讓何浪去接了黑子,蘇何轉身又道:“可以了。”
等幾人出發,蘇何又突然說道:“對了,從現在開始,叫我何先生。”
何局哭笑不得,不過也都答應下來。
這也算是保護證人了,總不能讓孩子陷入到危險當中吧?
陳物遠反而覺得,蘇何的這些要求都很合理。
本來讓一個普通的學生牽涉進來,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這樣保護好他,也是他們應該做的。
但何局還是問了一句:“不過,為什麼要叫何先生啊?”
然後他就反應過來:“臭小子,你這是準備把視線都轉移到我身啊。”
蘇何道:“這不是應該的麼?這件案子本來就是何局你負責的,吸引火力有什麼不對?”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你能破案。”
何局再次進入醬油廠,路不少醬油廠的員工都是指指點點的。
蘇晨戴著手銬,蘇何也觀察了一下這個本家的廠長,見他也是一臉迷茫。
大概率,這個人是真的不知道那些錢被誰偷了去。
不過這樣馬虎,當廠長真的好嗎?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蘇晨去銀行取了錢,這是準備明天發工資用的。
醬油廠已經拖欠了好幾個月的工資,再不發工資,工人們都要造反了。
這個年代,發工資都是會計去把錢從銀行取出來,然後工人到會計那裡領工資。
通常都是領了工資後,在會計那裡簽字畫押。
隻不過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何要一個廠長去銀行取錢,這還真是很奇怪的事情。
蘇何將疑問問了出來:“對了,何局。發工資不是會計的事情麼?怎麼讓一個廠長去取錢?”
總不可能是廠長來發工資吧?
這個事情何局也不懂,就看向了後麵戴著手銬的蘇晨。
蘇晨悶聲說道:“都是廠長安排的,說是工廠賬沒錢,要我去以醬油廠的名義,從銀行貸款的。這都拖了好幾個月的工資了。我想想也是,就拿了印章,去銀行貸款回來了。誰知道我剛取回來錢,廠長他們又叫我去吃飯。”
空氣中還能聞到一點酒味,蘇何就是冷笑:“我想,你應該還喝了酒吧。應該喝的還不少?”
這一點,陳物遠也聞到了,頓時就是眉頭一皺:“剛取了錢回來,你也敢離開?還有拿了錢回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和會計結交?為何要把錢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蘇晨也有些委屈:“會計不是出去了麼?今天廠裡有個工人乾活的時候被砸了,會計去慰問工人了。”
蘇何暗道:“這也太巧合了。偏今天讓你去貸款,偏就有一個工人出事,會計還出去慰問他了。然後取了錢回來,你又被叫去吃飯,你還敢喝酒!”
陳物遠自然也想到了,又是一瞪眼:“那你飯桌,怎麼敢喝酒?做事的時候,一點輕重都不知道?我要是你,我連辦公室都不會出去,當場就會讓人去叫會計回來,不管是交接也好,還是當場就把工資發下去,這件事情不是你這麼辦的。你這是犯了紀律的。”
蘇晨更委屈了:“我也不想啊。都是他們一直灌我酒。”
陳物遠恨鐵不成鋼,這蘇晨有些太單純了。
是個乾實事的,但這點小詭計居然都沒有做防範,太直了。
可以乾實事,管理錢財什麼的,還是不要指望了。
陳物遠還想說什麼,那邊幾個人從辦公室走出來,看到蘇何一行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