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你身上(1 / 2)

鐘魚驚詫不已:“我?”

冤枉啊。

彆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再說就算是提前知情,就我這半殘廢的破身體, 有那個本事乾這種逆天而行的驚天大事嗎?

彆開玩笑了好不好。

妖王直直地看著她, 冷笑依舊,他語調冷漠地說道:“除了你,不會再有彆人。他那樣的人, 待你如此特彆, 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

鐘魚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為什麼?

嗬嗬嗬嗬, 這話她前前後後問了無數遍了, 而藺魔鬼給她的答案每一次都十分鬼畜,問出來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心塞。

所以現在她也不想辯駁什麼了,僵硬地扯動唇角,道:“沒有。那請問您說是為什麼?”

妖王沉默了一下。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沉沉地說了一句:“因為你出現,替他改了命。”

若說這當中最不尋常的變數, 他能想得到的, 也就隻有格外被這個詭怪的藺無闕重視的鐘魚了。

隻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妖王的語氣並不是那麼篤定,神色還是有些猶疑的。

鐘魚聽了,一個白眼就沒忍住翻了上去。

剛剛她還覺得他高深莫測肚子裡很有東西,可現在隻覺得他在扯淡, 越說越離譜了,改個屁的命啊改改改。

又一個被藺魔鬼逼瘋的。

她在心裡搖頭歎息,說到這裡, 什麼瞎緊張激動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已經不想再理會他了。

鐘魚現在隻想從這裡出去,待在這陌生地方,身邊還有個危險不明的炸彈,她沒有安全感,還是先找到藺無闕再說吧。

妖王看她並不上心的樣子,神色變得有些陰沉,他沉聲道:“你不信?”

是的。

鐘魚不僅不信,甚至還覺得很荒謬。

她現在隻想出去,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很奇怪,她越是往外麵走,步子就越走不動了,仿佛是受了什麼束縛力……

鐘魚心裡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這地方有結界還是禁陣,不會那麼倒黴吧?

而她正想不管不顧地要衝出去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妖王就再次冷幽幽地開口了。

他毫不留情地直接潑冷水道:“沒用的。你出不去。”

鐘魚皺起了眉頭,沒聽他的。

她偏不信邪,就要衝出去。結果她往外再走,纏繞在身上的黑色海藻,就像是驟然收緊的軟刀刃,簡直要把她勒死過去。

她察覺到這點,瞬間就停住了所有的動作,麵上的表情是震驚不已!

這是什麼邪門東西?

妖王走過來,語調輕慢地說道:“我說過了,沒用的。你被惡祭痕纏住了,這東西是死亡印記。你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也沒法把它清除乾淨,前後無路,是死局。”

鐘魚怔怔,試著將他的話粗略地理解了一下。換句通俗易懂一點的話來說,很不巧他們被困在死局裡,那就是她是死定了的意思。

意識到事情不對,她這回就迅速地捕抓到了重點,驚忙問:“什麼惡祭痕?”

妖王皺著眉,冷漠地看她。

果然他猜得不錯。

她跟著藺無闕來到這個地方來是完全不設防的莽撞舉動,哪怕到了此時此刻,她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危險的處境。

妖王一時覺得可笑,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多少。

他眼神微斂,語氣冷淡地說道:“你知道,這裡是鎮壓沉入北冥海所有邪魔邪煞的鎖龍牢,那下麵有一道被封印起來、強大的天魔之力。”

鐘魚:“所以呢?”

妖王聲音很冰冷,他慢騰騰地說了下去,道:“進入了北冥海,開境解陣,再想要得到那絕煞之力,解除封印,就必須要有特殊的生靈祭品。”

生靈祭品。

鐘魚漸漸地就聽懂了,她瞪大雙眼,震驚道:“難道說,我現在是祭品?”

妖王似乎對她的後知後覺已經無言了,他隻愴然地冷笑:“當然不止你一個。”

顯然,眼前這情形一目了然,被惡祭痕纏成詭怪的黑色影子的他,也在其列。

進來了,他們兩個都逃不掉。

鐘魚難以置信,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妖王瞥了一眼過去,語氣頗為嘲弄地說道:“怎麼不可能?你現在已經在鎖龍牢裡了,身上的惡祭痕就說明了你此刻的處境。恭喜,你也成這次的祭品了。”

鐘魚低頭一看身上甩不掉也扯不斷的‘黑色海藻’,就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

特麼這竟然是死亡標誌!

藺魔鬼他……他他把她賣了?

妖王看鐘魚麵色一點點變白了,繼而殘酷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藺無闕對你多好終究是為了利用你,他費儘心機為你做了那麼多,無非是將你淬煉成最佳最完美的生靈祭品。事到如今,你還不清醒嗎?”

他苦心積慮,為你做那麼多,無非是將你打造成完美的生靈祭品。

後悔了嗎?

現在你後悔了嗎?

鐘魚的腦子裡不停地閃過這幾句話,嗡嗡的,她感覺現在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妖王繼續陰沉地說道:“你死心塌地的藺無闕沒有心,暴戾恣睢,無愛無情,他是魔,人對妖魔異類付出再多也是枉然,最後你也是死路一條……”

然而此刻頭腦一片混亂的鐘魚,就是在這種時候,也完全不接受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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