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就這麼被控住,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而且說不定這又是什麼詭異的催眠蠱惑術,她不能亂了陣腳。
想到這裡,鐘魚漸漸平複的內心就更穩了,於是堅守自我的立場就更堅定了。
不過她僵持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他這話不對勁的地方,他怎麼確定她不是鐘魚?
難道是熟人?
他認識鐘魚!
想到這裡,她的麵色立刻就變了,有點激動又有點緊張地問道:“所以你到底是誰?我們……我們認識嗎?”
鐘魚心裡帶著一絲緊張情緒,在等著他的回答。
誰知道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否認了,語氣很淡漠,道:“不認識。”
鐘魚停在嘴邊的話,就這麼被他冷繃繃的一句話給堵住了。
她頓了頓,又皺了皺眉,問道:“那你為什麼說我不是?”
他依舊平靜而獨斷:“不知道。想這麼說,就說了。”
“……”鐘魚額頭青筋狠狠地跳了跳。
她覺得,她要是一直跟這神經病待在一起,肯定被逼得要發瘋而死,而且還是被活活氣死的那種。
事已至此,鐘魚也覺得自己是從他身上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了。這黑影有點恐怖也有點鬼畜,無懈可擊,一點都不配合,很難對付。
她有心,也根本無從下手。
真的腦殼疼,所以她就放棄了。
鐘魚沒說話了,很安靜很配合地坐在那裡,真是一動都不動的。她就等著什麼時候手腕上那神奇的‘黑手銬’不生氣了,把她鬆開,物歸原主,她就滾蛋去了。
但黑影對她莫名識相的沉默似乎有點不高興,身上散發著越來越冰冷的氣息。
他陰沉沉地看著若無其事的鐘魚,似乎是有點不理解,也有點冷淡地問道:“你都快死了,不急?”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她這樣的人。
她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她這身體修了太多邪術功法,已經到了靈府瀕臨崩潰的階段,命數將近,一旦無法自保,隨時都會灰飛煙滅。
她,正處於朝不保夕的危險之中。
鐘魚沒有想到他又兜回了這個話題,還是這麼問,就愣愣的。
然而這一問也就把她拉回了殘酷的逃亡現實裡,剛放鬆下來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了。
迷茫,心累,心煩。
鐘魚愁眉苦臉,旋即苦笑了一聲。
慢慢地,她臉上就沒什麼表情了,而且連著聲音也變得很疲憊道:“急。可我有什麼辦法?”
她頭都快要禿了。
可急是沒用的。
彆看她這麼淡定,其實現在她離心態崩就差那一根頭發絲那麼長的距離了。
老實說,她要是心理素質再稍微再差上那麼一點點,可能就扛不住了。
黑影沉寂默然,看了她良久,才略含輕嘲地冷笑了聲,說道:“不想死,辦法就會有。除非,你已經動了尋死的念頭了。”
鐘魚繃直了背脊。又來了,那種直擊靈魂的穿透力。簡直要命。
她還沒說話,他就靠得更近。下一刻,他也沒什麼廢話,開門見山地直接問她:“你想活下去嗎?”
鐘魚頓了片刻,剛剛她腦子裡在閃過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但聽到他問了最後一句時,她幾乎想都不想,直接道:“想!”
太想了。
或許聽起來會感覺很離譜,到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名不見經傳的鬼找上門來,是一則機緣,說不定是真的有辦法。
黑影似乎被她這貪生怕死且毫不忸怩的態度給取悅了,微微頓住了半晌後,就滿意地笑了。
然後,他就用慢條斯理的語氣對她說:“那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我能讓你活著。”
這口吻,這台詞,像極了那蠱惑凡人墜入地獄的魔鬼。
鐘魚覺得,他此刻要是換上了英俊妖孽且帥氣的魔王臉孔,頂不住誘惑的她肯定立刻就淪陷,毫不猶豫就鬼迷心竅了。
但她沒有,對著黑乎乎陰森鬼影,還是清醒的。她眼神懷疑地問道:“我怎麼相信你?你騙我怎麼辦?”
他身上的氣息是陰暗又森冷的,沒什麼情緒地說道:“那你完了。”
鐘魚:?
他下一句就是不留情麵的死亡威脅,粗暴又直白地說了實情:“因為你不信也沒得選。是你來喚醒我的,所以我把你綁死了,你不想死就隻有一個選擇。”
鐘魚:??
什麼鬼?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八道!
我頂多是不小心在你的墳頭打了個盹,什麼時候喚醒你了?還有綁死是什麼意思?你對弱小無辜的我做了什麼??
而接下來,鐘魚根本就沒有機會說話。
因為緊接著一道強悍的暗流就席卷而來,腳下的巨石也隨之崩裂,下麵是更黑暗詭異的深淵,就在那麼一瞬間,黑影就被拖了下去……
鐘魚大吃一驚,急道:“喂!”
結果她撐了半會兒,自己還沒成功逃離呢,手腕上突然有一道沉重的力量竟把她整個人往那下麵拉!
而本來還有希望逃脫的她,就硬生生地被這副‘黑手銬’拖下去了……那牽引的力量,還是朝著那神經病墜落的方向,拖拽著她向他狂奔而去!
鐘魚被無情地拖下深淵,臉上的表情已經是死了的。
我敲尼瑪我敲尼瑪我敲尼瑪。
作者有話要說: -
藺:我們神經病不講道理,拖走了
(愛的火苗,說滅就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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