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鐘魚就驚訝地發現,原本該待在那裡,那一大塊黑乎乎的東西,不見了。
這不見是一點影子都沒有了。
那團本應該長在那裡煞氣深重的黑東西,沒有了。
鐘魚有點慌了,道:“藺哥,那個東西,好像不見了。”
藺無闕當然也看到了,除了那些殘存在周圍的黑影氣息,那裡什麼都沒有。
東西被人取走了。
大概是用了點特殊的手段,先他們一步弄走了這東西。
想到這裡,藺無闕眼裡就帶上了一抹冰冷的嘲意,他冷冰冰的麵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
他走到了那破碎裂開的玄石前,垂下眼,靜靜地看了幾瞬,然後他抬手,就把那尖利的玄石給震得粉碎了。
就在他動手的那一刻,暗流瘋湧,像是有什麼東西驟然要崩塌一樣。
鐘魚心頭一凜,頓時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過那猛烈的暗波震蕩也就是那一瞬間而已,很快恢複了平靜,不過在這之後,那道滲人的寒意也更加尖銳了……
這地方不管她來過幾遍,體驗都很爛,印象很糟糕。煞氣深重,陰暗,森冷,儼然是一座不見天日的海底深牢。
虧得藺無闕孤零零地被鎮壓、被囚·禁在這種鬼地方那麼久,換成其他人,估計也早就瘋了。
鐘魚冷得嘴唇發青,但是她還是忍住了沒打牙顫。
然後就隻見藺無闕撥開了破碎的玄石,半晌後,他從那下麵拿出了一個東西,那上麵縈繞著一股淩厲的煞氣。
突然之間,藺無闕冷眼看著手裡那一塊布滿了繁複咒文的煉鼎缺塊,眉心那處浮著陰暗的殺意,他似乎心情有點不好了。
鐘魚沒見過這形狀詭異的東西,就愣愣地問他:“這是什麼?”
“淬魔鼎。”
鐘魚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看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就問了一句,“……它很有用嗎?”
如果是,那他腥風血雨地搞了那麼多事,來北冥海的最終目的,不會就是這個鼎吧?
可這哪是什麼鼎?就隻剩一塊鐵疙瘩了。
藺無闕壓下了眼裡的殺意,隨後他便將淬魔鼎化入了乾坤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很有用。”
鐘魚順嘴就想問有什麼用了,但是,她莫名地就被他冷冽露骨的眼神給殺住了。
等等。
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然而,藺無闕可不是她不想問下去,就不會避而不談的體貼人,他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魔鬼,隨心所欲,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想知道它有什麼用嗎?”
其實不是很想。
鐘魚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神經繃緊,嗬嗬嗬,怎麼總覺得那不是什麼好用處呢?
藺無闕過來,把她發冷的手握了握,他的語氣疑惑,慢吞吞地說道:“又在害怕什麼?不是你自己說的,想要健康如意,長命百歲嗎?”
鐘魚這回手心發冷是因為身體真的冷,而不是害怕。不過他說完後,她還是愣住了,神色有些愕然地看他。
藺無闕聲音很平靜地說:“淬魔鼎可淬煉魂魄,穩固元神,甚至脫骨入魔,是你需要的東西。”
鐘魚眼神很茫然,以為自己聽錯了,道:“入魔?我需要的東西?”
她已經聽不懂了。
難道說,要徹底弄好她這先天不足的破身體,是得入魔才行嗎?
她、她居然是病得那麼厲害嗎!
這話給鐘魚受到的衝擊可不小,她震驚不已。
藺無闕倒是有些興致了,耐心地解釋給她聽,他淡淡地說道:“心魔邪魄的心魂在你身上,它可續命卻也會讓你越來越來虛弱。所以你修煉的仙門功法,隻會讓你更加損傷元神。你好不了,隻會爆體而亡,死無全屍。”
鐘魚:“……”
??你這麼直白地說出殘酷的真相真的好嗎?你我傾世絕戀的愛情裡的感動和淒美呢藺哥!
藺無闕捏著她的手心,慢慢地說:“這麼弱,這麼危險,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哪天在半夜突然斷氣了。”
鐘魚鼻頭一酸。
她感動道:“我不會死的。”
“你當然不能死。”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然後他垂下眼,看著她手臂上那雪白的肌膚,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像是撫摸著她的骨骼經脈,又像是某種蠱惑人心的挑·逗。
鐘魚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藺無闕停住手,抬起眼,與她四目相對。
然後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還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上輩子你跟我雙修的事,其實還沒完?”
鐘魚這下是被劈得外焦裡嫩,真的忘了。
“怎、怎麼沒完?”
藺無闕微微眯起眼,邪肆而露骨的直言道:“等你這破身體徹底好了,就知道了。我很期待。”
鐘魚:“……”
他用隻風輕雲淡的一眼掃過來,她就感覺自己全身的鱗都剝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藺:也就是研究了兩輩子優雅點的吃法
魚:如此真實的愛情
(小提示:淬魔鼎在三十四章出現過,藺哥蓄謀已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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