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移:“……”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拐著彎罵人。
其實鐘魚真的沒有責難的意思,她甚至心裡是感激的,畢竟柳寒移言出必行,明明有機會動手腳,他卻是沒給她使一點絆子。
這點實在難得。
所以現在鐘魚對柳寒移的態度是從裡到外,徹底發生了轉變。
她不想利用他做什麼事,不想再敵對,或者是似真似假地去試探他,還是揣測他了。
不必如此。
鐘魚想了一下,忽然認真地說道:“柳道友。我知道你正心修者並不適應這裡,心裡一直想離開。找個時間,我跟藺哥說,放你回去吧。”
柳寒移一愣,他沒有想到鐘魚會突然對他說這個。
當然他意外不是因為她主動提了,還因為她發現了他心裡日夜所想的難事。
鐘魚說的沒錯,他的確不適應這裡,更不能在魔界這種地方生存太久。
他修為已經出現退步的現象了,更重要的是,他無力祛除魔界內那源源不斷的天生魔氣。而且沒有靈氣的地方,對於修者而言無疑是痛苦的,就跟牢獄差不多。
柳寒移無可奈何地低笑了聲,隨後他就有點奇怪地問她:“可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我叛變,回去後出賣你們嗎?”
鐘魚也笑了。
她也不客氣了,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你不會活到現在。藺無闕開始選擇不殺你,這就說明他不會動手,而且還會讓你滾的。”
彆的她不知道。
可要說藺無闕對怎麼處置柳寒移,她還是有點數的。他沒殺人滅口,是沒打算趕儘殺絕的。
又或者說,他不聞不問,是因為心裡早有打算。柳寒移的去留,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想通了這一層,所以鐘魚才會這樣說的。
柳寒移也是聰明人,三言兩語,一聽就明白了,有些恍惚。
不過,漸漸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麵色就開始變得有點沉重。
柳寒移定定地看向鐘魚,無奈地苦笑道:“可就算是我走了,不多說半個字,可能也有點晚了。”
鐘魚一愣,問道:“什麼意思?”
柳寒移默了默,說了句:“魔界的封印門鬆動了。藺無闕似乎也知道了。”
鐘魚頓住,不說話了。
她皺了皺眉,反問:“你想說什麼?”
柳寒移沉聲道:“魔界並非固若金湯,雖然現在風平浪靜,但這裡一旦不安全了,你們無處可逃。在這之前,早點離開吧。”
“我可以幫你們掩人耳目。”
鐘魚麵色凝重,想了許久,問:“柳道友。你……在擔心我們?”
柳寒移表情有點僵硬。
他粗著氣,解釋道:“我,我不過是為了還你們人情罷了!從此恩斷義絕,來日再見,你我正邪兩道,就是刀刃相見!”
說著說著,柳寒移見鐘魚絲毫不為所動,還滿臉笑,頓覺無力。
他無奈道:“你笑什麼?我說真的,沒功夫逗你玩。”
鐘魚收住了笑,然後她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你啊。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世界崩潰了之後,遠離了男女主角,結果最正派最清風霽月最講義氣的男人是你。給你亂點鴛鴦譜,是我錯了。”
柳寒移滿臉的茫然,他一點都聽不懂她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他一點都聽不明白,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鐘魚:“沒什麼。我在反省。”
“什麼?”
她用一種老母親的滄桑眼神看他,深深地說道:“我原本應該讓你圓滿才對。”
柳寒移被看得身上起了一陣惡寒。
他十分嫌棄且冷酷地拍掉了她的手。
接著,鐘魚就突然問他:“你還是很喜歡洛卿卿嗎?”
柳寒移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好幾瞬,最終道:“沒有。”
鐘魚還想問什麼,但是下一刻就被他給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威脅道:“彆問了。再問我就給你下禁言咒!”
鐘魚驚訝。
“你還會這個啊?”
柳寒移不說話。
“那你會這個法術的話,有沒有那種讓不會說話的人和小妖說話那種?你看雪鴞怎麼樣?有難度嗎?我特彆想知道它平時跟藺哥怎麼說話的……”
鐘魚興致勃勃地問。
柳寒移煩了,就真的打了一記禁言咒在鐘魚身上。
鐘魚被打中,愣了一下。
靜了半晌,她還是開口說了話,甚至有點失望:“沒用啊?”
柳寒移有點驚訝,怎麼會失效?難道鐘魚現在連妖魔都不是了?還是說,他修為倒退至此,是連剛入魔的魔修都製服不了了?
這麼想著,他心裡就更不忿了。
柳寒移決心要試,這次是卯足了勁,抬手,對準鐘魚的腦袋就打了下去——
而這時藺無闕就來了,就看到他作勢要動手揍鐘魚的樣子。
“……”差點就要死了。
電光石火之間,柳寒移力道一收,硬生生了方向,像是淡定冷漠地揮了揮鐘魚的頭皮屑。
簡直毫無破綻。
藺無闕不知是從哪裡回來的,衣袍上染了一層森寒的霜氣,此刻他臉上的表情陰也是沉沉的。
他也沒多看渾身僵硬的柳寒移一眼,朝著坐在凳子上的鐘魚走了過來。
鐘魚也不說話。
他擰眉,淡淡地問:“怎麼?”
鐘魚慢慢地抬起頭,委屈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柳寒移:“……”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我死。
作者有話要說:-
藺:這個好用
魚:?
柳:你們好變·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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