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安吉拉吐了吐舌頭,趕忙低下頭專心工作不去看那有著深蜜色眼瞳的安保隊隊長,麵色不易察覺的泛紅。
她跟著主人已經有好些年了,從十四歲就作為他的貼身侍女,如果不是出了大差錯,主人是不會批評她的。
柯爾柏洛斯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沐浴後微微泛著粉色的皮膚,從烏黑發梢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滾進鎖骨的凹陷處,最終滑落進睡袍的領口。少女拿著毛巾,手指在他發間穿梭,做錯了事情,卻仍能像個嬌俏的孩子一樣不受任何懲罰。
她可以靠得那樣近,可以那樣觸碰主人,可以和主人輕鬆地說話。
莫名的情緒浮上心頭,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張開口器啃咬著心臟,讓他不禁攥緊了拳頭,酸澀泛上舌根。柯爾柏洛斯從未那樣鮮明的感覺到,什麼叫做嫉妒。
他多想那個陪在主人身邊的人是自己啊。
“柯爾柏洛斯?”莫先生終於看向一直沒有進來的男人,“在哪兒站著乾什麼?”
柯爾柏洛斯攥得骨節都在咯咯作響的拳頭驟然鬆開,那聲對他名字的呼喚瞬間將他安撫了。他穩步走過去,在床邊單膝跪下,向以往那樣,沉聲道:“主人,我來彙報上周的情況。”
沒人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掀起過怎樣的波瀾。
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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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雀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黑色房間,摔倒在地,嫉妒感是那樣強烈,以至於讓幾乎從沒有過經驗的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跪在地上弓起身子,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指甲嵌進肉裡似乎想要挖出那顆源源不斷擠著酸水的心臟。
她嫉妒一切比她更加優秀的人,嫉妒一切燁燁生輝的美好,嫉妒一切的求而不得。
她想起美蘇爭霸測試時,天台幻境中兔頭女孩紅滴血的眼,事情發生後她打心眼裡瞧不起談秋雨,覺得她惡心至極。
可現在,怎麼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眼淚湧出砸在地板上,透明的蟲子悄然出現在她身邊,以令人驚詫的速度蔓延,很快就擠滿了汪雀腳邊,順著她的腿腳向上爬,幾乎將女孩整個淹沒在半透明的蟲潮中。
它們揮舞著呼吸孔中的細密觸手,向著汪雀臉上爬去,半分鐘後,第一隻蟲爬上了汪雀臉頰,它柔軟微涼的身體舒展著,試圖蓋住汪雀的眼睛。
越來越多的蟲子和它一起,逼迫汪雀緊緊閉上雙眼,一層壓著一層,不讓她睜開分毫。
隻要看不見,就不會嫉妒了吧?
【通過我進入永世淒苦之坑】
至此之後,每一個長夜,對柯爾柏洛斯來說都變成了折磨。
年輕氣盛的健壯身體訴說著需求和渴望,滾燙的血流過他全身,將躁動帶去每一個細胞,他輾轉反側,往常隨便往哪裡一坐都能快速睡著的人,竟然難以入睡。
撫慰自己,紓解欲.望從來都不是丟臉的事情,但每當柯爾柏洛斯偷偷想著青年的眉眼和身體時,一切都變得那樣罪惡。
那是拯救了他的主人,高貴的不應該沾染世間凡塵,卻在幻想中被他抱在懷中親吻,做出微小的迎合,啞聲將他稱讚。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越想要得到就越發空虛。
柯爾柏洛斯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
他依然每周都去彙報情況,珍惜那短短的十幾分鐘,隻是每次在看向青年時,總會不受控製地留心那從腳趾縫隙中冒出的地毯柔毛,幻想如果被這一雙腳踩著會是怎樣的感覺,那雙含著水煙嘴的唇吻起時會不會和想象中一樣柔軟?主人那說話時總是微微揚起的尾調,會不會帶上彆樣的滋味?那從不運動不算健康的身體,會不會很容易疲憊?
無數這樣的想法擠滿柯爾柏洛斯的腦子,讓他就連呼吸都不由自主變得灼熱,每當這時他隻能低著頭,苦苦壓抑著心底的渴望,和身體的渴求。
如果主人知道自己竟然抱有這樣下.流惡心的想法,估計會殺了他吧。
每每想到這裡,柯爾柏洛斯心裡剩下的,隻有苦澀。
——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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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房間中,崔左荊半睜著眼,視線卻很難聚焦在董征臉上,從男人肩頭越過,投向空蕩的天花板。
許久,他抓著沙發的手猛然收緊,指節用力地微微發白,像是要逃避些什麼,董征卻抓住那隻手按在少年頭頂,和他十指相扣。(親愛的審核,這隻是兩隻手,還是舉到脖子以上的兩隻手)
狂熱的吻落在崔左荊唇上,在這方牢籠中,誰也無法掙脫。
【通過我進入萬劫不複之人群】
作者有話要說: 我去考六級了!(第四次……
也祝今天考試的寶貝一切順利!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