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塵轉頭看一眼顧月齡:“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顧月齡實話實說:“我在想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你曾經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我曾經是你那種你並不想了解的人呢?”石景塵的車在一家咖啡廳門前停下,但是他卻不著急下車,轉頭看著顧月齡,“這樣你也想知道嗎?”
石景塵的眼神實在是太深情,深情的就像是告白前的自我剖白。
他的眸光如海,就那麼淡淡的看著她,險些讓顧月齡溺進去。她往後座位上躺了躺,直到後背上碰到了實物,才稍稍有了安全感。
顧月齡雙手交叉在胸前:“咳,隻要你沒有做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我還是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總不能——”
石景塵單邊眉毛挑起,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對麵的人頓了數秒,壯著膽子開口:“你總不能說你是什麼妖精變的,來找我是為了報恩吧?”
石景塵深吸一口氣,眼睛中的深情一掃而光:“我要是妖精變的,我來找你也絕對是報仇不是報恩。”
“你看你這人,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又這德行!”顧月齡飛快的伸出手指委屈的指控臉前毒舌的人。
石景塵舉起雙手繳械投降:“好,你先下車,我們之間的事一點點解決。”
聞言,顧月齡二話不說就下了車往咖啡廳裡進。石景塵找了咖啡廳最隱蔽安靜的角落,除了外麵一層珠簾,還被咖啡廳裡過長垂下來的藤蔓遮的嚴嚴實實,如果不掀開藤蔓或者珠簾的話,根本看不清裡麵是什麼場景。
顧月齡忍不住又要懷疑石景塵其實擁有一個十分難以啟齒的過去,如果顧月齡要是聽了之後準備跑或者揭發的話,沒準石景塵能在這裡直接就讓自己原地飛升了。
“啊,那個,其實我看這個地方還挺黑的。”顧月齡強顏歡笑的開口,“這裡這麼黑我這麼美,我怕你對我有點什麼企圖,不利於我以後的健康成長。”
石景塵瞥了她一眼,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伸手把一旁的珠簾掛了起來,這樣兩個人的位置就直接衝著咖啡廳了,一舉一動都能看清。
“這樣呢?”
顧月齡環視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
“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昨天在電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石景塵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我覺得你應該很生氣。”
不說這個就算了,一說這個顧月齡就氣不打一處來,拉黑了他的朋友就算了現在還在裝無辜?她現在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個活體流星錘,直接摔在石景塵的頭上,把他紮的嗷嗷直叫才解恨。
顧月齡一拍桌子,上麵的咖啡杯哆嗦了一下,就連糖塊都無辜的被震了出來:“你這是惡人先告狀?不是你把我的聯係人拉黑的嗎?”
石景塵臉上毫無波瀾,迅速的否認了顧月齡的話:“不可能。”
“蘇淩雲、尚逍瀟,還有一些我近期聯係稍微密切點的男同學,沒有一個幸免的。這手法,簡直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啊。”顧月齡氣呼呼的拿起咖啡猛喝一口,“簡直是無恥、下流!”
對麵的人慷慨陳詞了半天,石景塵穩準狠的抓住了顧月齡話裡的重點:“你最近還和什麼男同學聯係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