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功夫基本就耗在倆逗比的循環中了……入夜後王林還跟謝三元搭夥出了趟外勤,把劉胖子的屍身送回這貨的市區豪宅。為著這家夥在網絡上被爆開的黑料,劉胖子的家屬現在全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也算是讓他們一家團聚下……
另一邊,陳友孝陳警官這一天的經曆可就豐富多彩多了。
華夏國的政治體係雖然有不少的毛病,但反應速度絕對是全球第一的,早上特調處楊處長的加密報告打到京城,兩小時後這份絕密報告就送到了前三排某位超級大佬的桌麵上;還沒到中午,南方某軍區就緊急抽調出一個連的精銳兵力趕赴a市,將陳警官請上武裝直升機,重兵保護下送到軍區的軍用機場,再出動特種部隊護送到京城某處掛著生物科技實驗室招牌的特保局總部,然後就是各種長|槍短炮……不對,各種儀器的檢測、取樣、各種最高規格待遇的嚴密檢查……
一番折騰下來確保陳友孝身上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異變細胞組織後,一群隸屬特保局的國寶級專家圍繞著陳友孝左手不明原因冒出來的白色火焰展開研究,將國內頂尖實驗室內保存著的各種病變細菌、細胞樣本讓陳友孝玩“燒烤”,這裡麵包括海拉細胞係、天花病毒等各種生物病毒,從dna病毒、rna病毒到蛋白質病毒無所不包……
實驗下來的結果是超乎想象的,不管是溫和性還是烈性、不管是dna是是蛋白質,所有培養皿中的病毒隻要在白火燃燒形成的溫度內放置五到十秒,都能被這經過測量最多隻有40度的白火熱度消滅——連公認最可怕的海拉細胞係,都在白火的溫度影響下出現萎縮現象!
專家們不住發出的驚呼聲和懷疑世界的慘叫聲成了陳友孝整個下午的伴奏bgm……
但這麼高強度的實驗下來問題也出現了,陳友孝並不能保持太長時間的白火燃燒,持續燃燒火焰的時間相加到二分鐘左右他就會出現精神難以集中、喘息、精神萎靡等疲憊現象,需要休息兩個小時以上並大量消耗食物才能恢複過來,再度燃燒白火的持續時間也會比上一次大大縮短。
專家們當然不敢把這麼個活寶貝往狠裡逼,發現其釋放的火焰需要長時間的休整後立即喊停,更多的儀器套到陳友孝身上,確保他的健康狀態不會因為釋放白火而出問題。
第二次的集中實驗是在陳友孝休息足夠八小時、補充一次睡眠並且進食了最豐盛最具營養的宵夜後開始的,一群根本就沒休息過眼睛泛紅的專家圍著陳警官激烈地討論,然後其中一位年紀最大的老專家出來充當實驗樣本,把遍布老人斑的手腕放在了白火上。
無數檢測儀器籠罩了陳友孝也籠罩了老專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死了白火與老專家皮膚的接觸麵……
沒有任何變化。
白火的熱度可以殺滅一切現存病變細胞和細菌群,可以恢複受創的細胞組織,但不能讓分|裂次數接近五十次極限的人體老化細胞恢複青春。
老專家有些遺憾,但也跟在場的所有人和不在現場、通過視頻信號關注著這邊的許多人一樣鬆了口氣,長生不老確實是無數人的追求和夢想,但這種玩意兒最好還是永遠隻是傳說、彆出現在世界上的好,不然引發的一係列問題根本就不是現階段任何一個人類組成的國家政權可以承受得了的。
確認陳友孝的白火隻是一種類似於萬能藥而不是長生不老藥的可以接受範圍的能力後,華夏國總算是可以不用如臨大敵般用重兵把特保局總部包圍起來了,陳友孝在二次實驗結束後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活動自由,也見到了特保局安排來負責他的主任。
看著眼前這個笑的像是個彌勒佛、特彆讓人有天然親切感的白伍白主任,陳友孝用膝蓋都能猜到這人之前肯定乾過軍方的政委……氣質和刑警隊的指導員太特嘛像了。
被體貼親切地問候了一番後,陳友孝老老實實交底:“白主任我跟你說實在話,我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也沒有彆的要求,我是個黨員,我服從國家的安排積極配合所有研究,我個人絕對不用自己的能力謀利,也絕對不會做任何違反國家政策的事,如果組織上準許的話,我希望研究完了我還能跟蕭靜一樣回到一線去。”
白伍沒有意外陳友孝的坦誠,這也是個老黨員了,還是特保局之前就審查過一遍同意吸收進特調處的,思想上肯定比一般人有覺悟,當即笑嗬嗬地道:“想回一線不是問題,組織上肯定會考慮你的想法的。現在啊,我也跟你說說實在話,彆說彆人了,我都對你這個情況好奇得不行,你能給我說說你身上出現這個白火的前因後果不?”
“成。”陳友孝點頭,之前楊處長打絕密報告的時候沒瞞他,交上去的內容中有一部分還是陳友孝這個當事人自己提議的,當即把他昏迷前和醒來後的感受細節詳詳細細地重複了一遍,未了道:“我有種直覺,我這個能力可能摸到那個猛鬼不是主因,摸到那個猛鬼後又碰到臨死前的謝一飛,有可能才是讓我的身體產生變化的主要原因。”
白伍鼓勵道:“這種情況我們都沒人接觸過,你儘管把你的想法說一說,先不用管什麼對不對錯不錯合不合邏輯。”
陳友孝之前確實有些擔心他個人的主觀看法不太合理,這會兒便也不考慮那麼多了:“那白主任你可彆笑我,我是這麼覺得的……我摸到那個猛鬼後吧,左手整條胳膊都不聽使喚了,在a市人民醫院檢查下來的結果是沒有任何異常,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這胳膊不能用了呢……然後我腦子裡麵就往咱們華夏的神話傳說啊什麼的跑偏了一下……”偷眼看白伍確實聽得很認真,沒有嘲笑他的意思,陳友孝這才咬牙忍著羞恥心道,“我就想,我這個會不會是什麼武俠裡麵的點穴啊之類的情況,彆人的‘氣’混到我胳膊裡麵了,然後我整條胳膊都不能動了……那個綠火猛鬼我是覺得有可能原來是個人的,為著什麼特殊緣故才會那麼全身冒火、還有了超出我們常規理解的能力,然後我摸到了他的火,他的‘氣’順著我的手到我胳膊裡來了,我這手才會不聽使喚。”
“之後……就是謝一飛出事之前,我申請最近距離觀察保護,然後吧……在謝一飛出現異常狀況的一、兩分鐘前,雖然我眼睛看不到異樣、耳朵也沒聽見什麼特彆的聲音,但我直覺上忽然告訴我說我守著的屋子裡有彆人進來了。”
白伍表情不變,心裡麵有些肝疼……這種莫名其妙的鬼話換個地方他還真是聽不下去,但陳友孝身上出現的異變確實沒法用科學解釋,他也不敢保證陳友孝說的話跟他的異變沒關係,隻能忍住潛意識裡的反感,認真地聽取對方的講述並強行扭曲自己的世界觀接受這種說法。
“當時我也很不自信這種直覺,因為我確實啥都沒看見,指揮部的楊處長、局長他們也沒反應,我就想我是不是神經過敏還是怎麼地了,疑神疑鬼的。”陳友孝繼續道,“可是就算我往這方麵想吧,我還是有種很不舒服的異樣感,沒來由的焦慮,坐都坐不住,老覺得要出大事……這種感覺特彆強烈,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起來走到謝一飛邊上,看他是不是還正常……然後我發現他的眼神不對,很呆滯,我就碰了他一下。”
說到這兒,陳友孝皺眉停了下來,似乎是有些尷尬:“接著就……我好像就做了個夢,夢裡麵我是根石柱子,撐著天,踩著地……天要塌了,我不得不使勁往上頂,不能讓天塌,接著我撐不住了,要垮,我怕壓到下麵的東西,就想要怎麼才能不壓著人……然後我變成了沙子,消散了。”
白伍一臉懵逼……這位前軍方政委真的是下了力氣要好好理解陳友孝的講述,但他現在似乎是大腦有點超載——這都特嘛什麼跟什麼啊?!
“再然後就是我醒過來,找打火機,左手變成了打火機……”陳友孝大約也覺得他的描述有些莫名其妙,不好意思地,“怎麼說呢,我碰到謝一飛以後做的夢好像是看上去沒啥意義,但是我醒了以後就覺得……這個夢給了我一些什麼東西,讓我特彆的精力充沛、大腦清晰,好像又回到好幾年前剛進警隊的那個時候一樣。而我這原來不能動的左手,不但能動了,還仿佛更有力量了似的……”
“楊處長他們事後研究當時的現場錄像,確定謝一飛從眼神變化開始到他沒有呼吸跡象是有一段時間的,大概是三到四分鐘左右,我就覺得,那個猛鬼殺人收魂可能用的是我們不能理解的夢境殺人手段,直接把死者的魂給收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查不出原因的腦波活動停止、死者自身卻沒受到任何傷害的情況。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沾到謝一飛、給卷到這個奇怪的夢裡麵卻沒出事,反倒是多了這個白火,可是我翻來覆去的想了無數遍,都隻能是確認我的能力和這個夢有關係。”
把自己的想法全說出來,陳友孝鬆了口氣。獲得超能力後敝帚自珍、生怕彆人也能有這種能力搶了自己的地位,這種猥瑣的想法是不可能出現在陳警官的思維裡麵的。國家擁有超能力者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說蕭靜,就他這個能力,專家團就能用不同程度的白火烤病毒分段式研究的辦法尋找攻破病毒的正確路徑來造福全人類,這比自個兒當個萬能藥去給權貴治病有用得多。
讓陳友孝頭疼的是他的異變能不能複製到國家精選出來的同誌身上……他獲得這個能力的過程實在是太偶然了,中間的步驟連他這個親曆者都無法保證是正確有效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經曆毫無保留地分享出來,讓國家的智囊團從中找到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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