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沈心顏再次和獻王抱拳致謝:“天色真不早了,今日多謝兩位王爺,我要回去了。”
獻王也不多留,吩咐了人把沈心顏送了出去。
側頭,看向百裡齊微微握拳的手,他輕笑一聲:“三弟,沈姑娘這頭疼的毛病還真特彆,你又不能時時都在她身邊,過一陣,你就要去福城了吧?”
“恩。”百裡齊應著,拳頭更緊了緊。
“不如,帶上她?”
百裡齊冷冷吐了三個字:“不方便。”
“因為要帶鶯鶯嗎?”
百裡齊忽然皺眉,在彆人麵前嫌少表露出的不耐煩,卻在百裡獻麵前並不加掩飾:“二哥知道,我和鶯鶯沒什麼。”
“好了,隻是阿齊,人生苦短,莫要錯過,也莫要耽誤,喜歡誰,就去追,不喜歡誰,就明言,二哥此生,最羨慕你有一副好身體,想做的事情,隻要你願意總歸可以去做,不像二哥,隨時會離開,不想拖累任何人。”
百裡齊站起身,臉上表情又急又惱:“二哥不要說這些,我不愛聽。”
百裡獻輕笑,跟著起身,拍了拍百裡齊的肩膀,安慰致歉:“好了,二哥不說就是,隻是這沈姑娘頭疼起來還真嚇人,不知道她多久發作一次,能不能等到你從福城回來。”
她說四次。
四次他都記得,間隔根本毫無規律。
百裡齊的拳頭,重新握緊,麵色凝重。
百裡獻太了解百裡齊了,他強撐著酒意來見沈心顏的時候,他就在知道,這個沈姑娘對他弟弟來說,是特彆的人。
之前想不通為什麼他不許人提鷹爪山,如今也想通了。
百裡獻嘴角,一抹笑意,漸濃。
*
沈心顏回了望江茶樓,秋夜白居然還在睡。
沈心顏嚴重懷疑,是不是下手太重,沒把人打死但是把人打成了植物人。
出門去問毛毛,毛毛精力旺盛的,腳不沾地一天了,還能嘹把大嗓子,這邊添水那邊斟茶的,其餘兄弟也是一樣,弄到沈心顏覺得不給她們開工資的自己,不是個東西。
毛毛忙到沈心顏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直到沈心顏上前提溜住了她的領子:“過來,有事問你。”
毛毛把茶壺順手放在了一張茶桌上:“王哥哥,你自己啊,我老板娘找我。”
“去吧去吧,毛毛妹妹。”
哥哥妹妹,什麼惡俗稱呼。
她這是什麼夜店KTV嗎?
“那人誰啊,叫你妹妹是不是對你有歪心思啊。”
比起秋夜白,毛毛肯定是沈心顏更重要的人。
“哥哥妹妹不是親切嗎,這些天,可不止是彆的茶樓來我們這偷師學藝,我也去了好幾個茶樓體會,人家倒茶的女的,都是哥哥哥哥的叫客人。”
“你說的是不是隔壁街的春風茶樓,還有隔壁隔壁隔壁街的飄香茶樓。”
“老板娘你怎麼知道啊。”
“倒茶的那些女的,是不是都是大濃妝,穿的跟個拖把似的,衣服在地上拖來拖去,領口,還開到這裡?”
沈心顏對著胸口比了一下。
毛毛立馬表示:“對啊,特彆有女人味。”
這小姑娘是不是對女人味有什麼誤解。
“彆學她們的,我警告你,你要學她們的,我立馬把你丟翠紅樓去。”
翠紅樓可是這附近有名的青樓,毛毛覺得委屈:“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