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府上那麼多人擺看的嗎,這種事還得我準備,我就跟你去了,百花穀設置的如此變態,誰知道那千機崖又是什麼樣的。”
“便是因為危險,本王才不許你去。”
男友力爆棚啊,可惜沈心顏不吃這套。
“我就得跟著去,你不讓我跟,我偷偷跟。”
他有些無奈,卻還是很堅定:“不許去。”
沈心顏急了,她就想去“北極”見識見識,雪城是他家的,還不讓去了。
轉念一想,可不就是他家的。
好吧,她退而求其次:“我不跟去千機崖,我就是去雪城玩兩天,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雪城呢。”
“你長這麼大,沒去過的地方還少嗎?”
沈心顏一下被噎住了。
“反正,我非去不可。”
“那你彆怪本王了。”
人被一把扯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敲暈了。
沈心顏渙散的目光最後,是百裡齊落在她唇上冰涼卻溫柔的一個吻。
她內心最後一句話,是句三字國罵:你麻痹。
醒來,螭龍紋銅鼎中,香煙嫋嫋。
透頂的水波紋帳幔,帶著一股異常的熟悉感,重華殿?
一側頭,邊上站著個灰衫矮瘦的白淨少年,這不錢鬆嘛?
她嘴角抽了又抽,半晌,吐出了兩個字:賤人。
百裡齊這賤人,竟然把她送進了宮。
九重宮闕,重重高聳。
大內高手,各個武功卓絕。
她便是長了翅膀,也彆想從這裡飛出去。
“沈姑娘醒了?白玉,你快進來,沈姑娘醒了。”
白玉疾步進來,見她醒來,忙關切上前:“沈姑娘可有哪裡不舒服,脖子疼不疼。”
“你讓人掄暈了試試疼不疼,百裡齊這賤人。”
白玉錢鬆惶恐。
“沈,沈姑娘。”
“他人呢?”
白玉,錢鬆搖頭:“王爺出宮去了,沒告訴奴才(奴婢)們去哪裡。”
毋庸置疑,奔著雪城去了。
沈心顏一身煞氣,終日沒個好臉,白玉錢鬆都沒敢靠近她。
直到下午,百裡獻過來了,沈心顏這臭臉倒沒好意思擺給百裡獻看。
比之幾天前見他,他氣色大有好轉,雖然還是瘦削,但是精神尚算不錯,白玉般溫潤的麵頰上,也帶了些許鮮活的粉色。
他是個美男子,毋庸置疑,帝王家三個兒子氣質各有不同,他不是三兄弟中最好看那個,卻是最暖那個,尤其是笑起來,明媚如春光,萬物均失色。
天氣漸寒,他似乎很怕冷,穿了個灰狐毛的大氅,寬大的帽子,將整張臉罩在其中,手上還捧著一個暖爐。
進到屋內,錢鬆他們也很有眼力見的,生了幾個暖爐送進來。
白玉烹了一壺香茶,室內頓然縈了一股綠茶的清冽芬芳。
百裡獻執了茶杯,微品一口,對沈心顏暖暖一笑:“杭城的明前茶,沈姑娘嘗嘗。”
沈心顏說是開茶樓的,其實也隻管收賬,對茶葉一竅不通。
喝了一口,清香之餘,好像還有一股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