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香?這泡茶水,是荷葉煮的?倒是特彆。”
百裡獻輕笑一聲:“水隻是尋常的井水,隻是這茶葉是夏日的時候,方在含苞待放的荷花花蕊之中,養過。”
這喝茶的人,真是花樣百出啊。
說到花蕊,沈心顏就想到了魂夢草的花蕊。
看向百裡獻,笑吟吟的一點愁心思都沒有,估摸著不知道百裡齊乾嘛去了吧?
她試探的問了一聲:“獻王知道齊王去哪了嘛?”
“去福城啊,阿齊沒告訴你?”
“他告訴你了?”
“嗯,說要去辦件事情。”
“何事?”
“阿齊不曾說。”
果然,百裡獻不知道百裡齊乾嘛去了。
百裡齊不說大約是不想百裡獻擔心,沈心顏也便不提了,微微一笑:“獻王今天過來,是特地來找我的?”
“恩,阿齊說,你們婚事將近,怕你跑了,將你送進了宮,說你醒來必定生氣,讓我來勸勸你。”
男主啊,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男三,理論上來說,是你的情敵。
雖然目前看來吧,這個男三到底是個什麼設定她很是迷茫。
兩兄弟喜歡上一個女人這種狗血戲碼,真會上演嗎?
就這兩兄弟感情好到這地步,沈心顏嚴重懷疑,她要真和男三培養出點感情來,到時候劇情是這樣的:
——哥,你是哥,這女人理當歸你。
——誒,弟弟,你是弟弟,哥哥自然要把這女人謙讓給你。
——哥,古有孔融讓梨,敬重長者,弟弟不過效仿之,這女人是你的了。
——弟,尊老愛幼,是我朝傳統美德,這女人哥哥不能要。
——哥,你不要就是不把我當弟弟。
——弟,你不要就是不把我當哥哥。
“噗!”
這一通胡亂腦補,沈心顏噴了茶。
噴了坐在對麵的百裡獻一臉。
百裡獻怔在了那,臉上的溫潤的笑容也幾分僵硬,似乎有些無措,大概是從來沒遇到這種事,又是個溫潤性子,連嫌棄都不會。
沈心顏趕緊的起身,撩起衣袖就往百裡獻臉上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獻王實在對不起,我,我,我有點嗆著了,沒忍住。”
袖子一通胡抹,把百裡獻一絲不苟的發絲,都弄亂了。
鬢角跑出來幾根亂發,她又忙去整那頭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把你頭發也弄亂了。”
百裡獻任由她又擦臉又撩發,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離開近,她身上有種若有似無的淡淡茶香,擦臉時候,指頭胡亂擦過臉頰,不禁意中,拇指劃過了他的嘴唇,是一抹溫熱和柔軟。
那溫柔柔軟移到了耳邊,拉扯著他的鬢發,手背滑過耳廓,他的身子更僵了。
從小打大,除了母妃,他從未和女人如此親近過。
白玉般的麵龐不覺染上了幾分紅暈,他終於微微錯了下身:“無妨,無妨,本王自己來。”
邊上伺候的白玉和錢鬆,已經石化了很久了。
直到沈心顏出聲吩咐了一句:“白玉,去給獻王拿個毛巾水盆來,洗把臉。”
“啊,是是是,奴婢這就去。”
“錢鬆,拿梳子,給獻王重新梳頭。”
“哦哦哦,奴才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