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兩步,大聲衝楚雲梨道:“我答應了,你把他帶走。但銀子不能少!”語罷,又回頭道:“光宗,這決定是我做的,你管不了,也阻止不了。”
田光宗避閉了閉眼:“祖母,你對我的恩情,這輩子都還不清……”
“你是我孫子,不要你還。”田祖母一揮手:“你隻要安心讀書,能夠光宗耀祖,那你爹泉下安慰,我就高興了。”
田光宗一臉痛苦,拔腿就要往外跑。
楚雲梨突然出聲:“站住!”
田光宗不回頭,跟沒聽到這話似的。
“先前我說,要你們祖孫兩人都答應,隻一個人願意,我是不帶他走的。”楚雲梨這話一落,田光宗腳下像是被拽住了似的,怎麼都挪不動了。
楚雲梨揚聲問:“你給個話,到底願不願意?”
田光宗頭也不回:“祖母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不成!”楚雲梨追了兩步:“你既然不情不願,那我找彆人了。”
她吩咐:“回頭讓大夫拿方子到我家裡算賬。今兒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
說著招呼丫鬟出門。
竟然是說走就要走。
田光宗急了,一咬牙道:“除非你保證對我叔叔好!”
楚雲梨嗤笑一聲:“我可不保證,不願意就算了。”
說話間,已經出了門。
田光宗跺了跺腳:“行!你帶他走,我要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對於楚雲梨不多,但對於當下的田家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能夠支撐田光宗讀三四年,還能參加一次縣試。
楚雲梨看著他,看得田光宗越來越心虛,最後還小退了一步,她才道:“好!”
田光宗鬆了口氣。
一口氣還沒鬆完,就聽對麵的夫人道:“還得問他願不願意!”
田光宗:“……”應該是不願意的。
祖孫倆對視一眼,又衝進了屋中。
方才的鬨劇田家安都看在眼中,他昨夜剛到,還沒想到脫身法子,她人就到了。
他自然是要走的,但先前那個枉死的老實人替祖孫倆做的事,他得討回來。
要知道,真正的田家安可是替祖孫倆勞累到死,明明家中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可祖孫倆就是不幫他請大夫,活活在床上熬了大半個月才去,快死的時候還聽說母親正在給他配冥婚。
就在他生病的這段日子,看清楚了祖孫倆的真麵目,所以才有了馮韶安的到來。
田祖母衝在最前:“家安,我給了找了個好去處,不用乾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田家安靠在床上,似笑非笑地問:“這麼好的事,讓你乖孫子去吧,你不是最疼他麼?”
田祖母:“……”
田光宗啞然,他以前聽餘雪林提過母親,是個挺溫柔的人,大家夫人卻時常洗手作羹湯,從切菜開始就親力親為,偶爾還親自去買菜。這樣的一個人,不像是出手狠辣的,應該是徹底惱了餘雪林他爹,所以才會這樣瘋狂,這人帶回去,也不一定會那什麼……說實話,如果餘夫人願意的話,他還真有點想去。
“這不是……人家夫人沒看上我麼。”
田家安不依不饒:“那你就努力讓她看上你啊,反正你讀書也是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你辛辛苦苦十幾年,還不如直接去了餘家,到時候了自己好了不說,還能讓娘也過得好。”
田光宗:“……”好像挺有道理。
田祖母不由得看了一眼孫子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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