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高聲重複了一遍。
汪氏擦了擦眼淚:“我鎖著呢。”
以前林荷花在魯家並沒有被苛待,她年紀輕,也沒在乎這些事。但楚雲梨卻不會這般單純,她追問道:“箱子呢,有幾箱?”
汪氏看了一眼魯大妮,朝楚雲梨使眼色:“你放心,我好好放著。”
楚雲梨並不罷休:“帶我去看!”
汪氏無奈,她不願意聽小姑子的陰陽怪氣,也不想讓女兒被小姑子指責,道:“你跟我來。”
楚雲梨微微放了心,覺得汪氏軟歸軟,還算分得清輕重緩急,出門時隨口問:“鑰匙你有沒有放好?”
汪氏頷首:“在你魯叔那裡。”
楚雲梨:“……”
讓老鼠守著糧食,虧汪氏想得出來。
汪氏一眼就看出了女兒都不讚同,本來她不覺得鑰匙放在魯大力那裡有何不妥,但對上女兒這中眼神,她有些心虛,解釋道:“我記性不太好,總把鑰匙弄丟,你魯叔做事妥當,我就讓他幫著保管。你放心,他為人仗義,照顧我們母女也是真的把你爹當做了兄弟,絕對不會貪圖林家的錢財。”
楚雲梨嗤笑:“照顧到床上去了,我爹若泉下有知,不止不會感激,怕是還會拔刀殺人。”
汪氏麵色白了白:“大力這些年對我們母女不錯,是真的在照顧我們。我什麼都不會做,他明明可以娶一個賢惠的女子……”
楚雲梨有些不耐,打斷她道:“賢惠的女子不會有你這麼豐厚的家資!”
汪氏蹙眉:“荷花,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要用銀錢來衡量,真情難得,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話不投機,再說就要吵起來了,楚雲梨跟著她進了主屋,到了內室中,她從牆上的暗格中捧出一個小匣子,道:“這裡麵是銀子和地契,那邊的大箱子裡有些值錢的物件。”
但歸根結底,還是小匣子比較要緊。
楚雲梨隨口問:“你多久打開一次?”
汪氏立刻道:“這鎖一直沒動……再說,我天天在家裡,有人動了我會不知?”看女兒執意要打開,她歎口氣:“你長大了,我去拿鑰匙來。”
她轉身出了門。
楚雲梨在屋中環視一圈,取下了牆上的銅製燭台,在手上掂了掂,覺得挺合適,便開始敲擊箱子上的鎖,三兩下就敲掉了。她順手打開箱子,上麵一層都是白花花小銀錠,加起來大概有二三十兩,她伸手拿起一枚,底下是木板。她曲起食指敲了敲,空箱的聲音傳來,乾脆伸手將那木板掀掉。
頓時,箱子空了大半,小銀錠連底子都沒鋪滿,至於汪氏口中的地契……彆說契書,這裡麵連半張紙都沒有。
與此同時,魯大力和汪氏推門而入,兩人一眼就看到了那箱子,瞬間都變了臉色。
汪氏急奔到麵前,伸手搶過小箱子,手在裡麵扒拉:“銀子呢?”
楚雲梨站起身,捏著手上的那枚小銀錠轉了一圈:“總不能是我藏起來了吧?”她冷笑著看向魯大力:“魯叔,我娘說這鑰匙一直都在你那,解釋一下吧?”
魯大力對上汪氏懷疑的眼神,麵色幾變,尷尬地道:“我……我……我隻是看著鑰匙,壓根不知道裡麵……你把銀子拿哪兒去了?”越說底氣越足,最後質問道:“你悄悄把銀子挪走,是不信我?”
汪氏麵色大變,她以為魯大力會說挪用了銀子,還怕他挪用銀子的理由不夠充分,再和女兒生了嫌隙,萬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驚聲問:“你沒拿?”
魯大力搖頭。
楚雲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冷笑道:“看著箱子的兩人都沒拿裡麵的東西,那這家裡是遭了賊啊。這可不是小數,還是請大人來抓出這個賊吧!”
她抬步就往外走,想到什麼,又回頭問:“娘,這裡麵銀子有多少?契書有幾張?”
汪氏看著那匣子,淚水落了滿臉,哽咽著道:“銀子一百七十兩,本來是二百兩的,我早早就拿出三十兩給你準備嫁妝,契書有林家祖宅和街上的鋪子……”
如今都沒了,還不一定能找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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