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哄孩子,一抬眼,看到母親麵色不太好,好奇問:“娘,發生什麼事?”
喬母在外人麵前強顏歡笑,在女兒麵前就不必了。當即惱道:“還不是江雨娘,說話簡直氣死人。我當初就不該讓他進門,不該耽擱你二哥……”
如此,唐紅衣早就成了喬家的兒媳,兒子也不會落到如今尷尬的境地。
喬治寧得了娘家的好,自然要為母親分憂當即抱著孩子就出了門:“我當是誰呢,江雨娘再怎麼能乾,那也做過咱們家的人,您是長輩,她這一輩子都得敬著,我去跟她理論!”
喬母伸手去拉女兒,卻抓了個空。她知道要壞事,一跺腳,急忙追了上去。
此刻巷子裡有不少人下工回來,喬母不好跟女兒大喊大叫,隻得一邊低聲喊一邊追。
喬治寧鐵了心要幫母親討公道,抱著孩子跑得飛快,沒多久就到了江家門口。
楚雲梨回到家,江母正在做飯,她正試著提說請一個廚娘,免得江母太辛苦,要知道,杜氏往後會越來越不方便,生下孩子後更是需要人照顧,家裡還要做頭花,找個人來幫忙正合適。
聽到敲門聲,她順手就開了,然後就看到了喬治寧。
楚雲梨來了之後,還沒有看到過江雨娘這個小姑子。
“呦,有事嗎?”
她目光越過喬治寧母女,落在了身後的喬母身上,口中道:“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來找我算賬的。你娘沒有跟你說你們喬家私底下乾的缺德事?把我逼急了,我可要往外說了,話說,最近喬治坤搭上了貴人,好多人都挺好奇,平時也有人開口打聽……”
喬治寧皺眉,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你往後對我娘尊重點,不然……”
楚雲梨揚眉:“你待如何?”
喬治寧冷聲道:“那是你婆婆,對長輩不敬,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楚雲梨哈哈直樂:“你這話可真好笑,喬治坤做了那樣的事都不怕被人說,你們喬家本就對不起我,尤其是你娘,缺了大德了。我沒見一次打一次,已經是我講道理了。”
喬治寧知道哥哥搭上了貴人,也知道這事不太講究,不好讓人放在嘴上說。眼看江雨娘不肯壓低聲音,生怕外人不知道似的嗓門就差掀開房頂,她怒道:“江雨娘,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雲梨一合掌:“你倒是罰一個試試?”她衝著氣喘籲籲攆上來的喬母道:“我說過,讓你們彆惹我的。現在,我生氣了。”
她手在門板上砰砰的拍:“大家夥有在家的嗎?我有幾句話想說,也是想給大家解惑。”
喬母嚇一跳,後背起了一身白毛汗,忙奔上前,低聲安撫:“雨娘,你彆跟治寧計較。她被我給寵壞了……”
楚雲梨一臉的理所當然:“你寵壞的,你自己承受後果啊!”本來就有不少人暗地裡注意著江喬兩家,也是實在好奇喬治坤如何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酒樓的大管事,不過轉瞬之間門,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看熱鬨。
喬母見狀,真的慌了,急忙揮手趕人:“雨娘跟我玩笑呢,大家彆當真,趕緊回家,各忙各的。”
“大家都已經下工了,吃飯又不急在這一時。”楚雲梨笑容可掬:“聽點笑話,回家下飯正好。”
“大家是不是好奇我為何有銀子盤下鋪子?”楚雲梨開門見山:“那些銀子都是喬家給的。喬家也是普通人,祖祖輩輩都在這巷子裡住,說難聽點,他家有幾斤幾兩大家心裡都清楚,至於這銀子是哪來的呢……”
喬母真的後悔自己沒有攔住女兒,忙道:“雨娘,我錯了,我這就帶治寧走。”
楚雲梨壓根就不理她,自顧自說著過去那些發生的事。她不偏不倚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她沒停下來,喬母哪裡敢走?
期間門喬母好幾次想要打斷,卻都無果。一來是楚雲梨要將真相公諸眾人,二來,外人也挺好奇,但凡被喬母岔開,立刻就有人再問。
聽著江雨娘侃侃而談,喬母周身從裡到外涼了個透。
完了!
喬治寧聽得一臉驚詫,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家發生了這些事。原來,在江雨娘離開喬家之前,家裡就有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