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 胡父看到她這番模樣, 並沒有聽話地往後退,反而氣勢洶洶撲上前。
楚雲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為何會如此,楊花椒曾經也拿過菜刀威脅, 可惜力氣不夠大。根本也抵抗不過, 很快就被製服了。
再有, 楊花椒狠不下心來殺人。
楚雲梨不同,她對著這樣的人絕不會客氣。胡父直奔菜刀而來,她手一抬, 避開他的手,然後朝著他的被狠狠砍下。
一刀砍出,楚雲梨心裡歎氣。實在是力道不夠, 否則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饒是如此,胡父也沒想到她真的會動手,且真的能砍到自己,當即慘呼一聲。
屋中的胡大嫂看到男人去廚房了,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她走出了院子,打算去河邊洗一洗染上的灰。還沒走幾步呢,就聽到了身後的慘叫聲,她麵色微變, 下意識扭頭看來。
然後就看到了背上帶著一把刀的男人,還有鮮血淌下, 她轉身急奔:“怎會如此?”
疼痛讓胡父滿臉猙獰, 他惡狠狠道:“把她給我捆起來,我要殺了她。”
“你流了這麼多的血。”救人要緊,至於楊花椒, 慢慢收拾不遲,反正瘦著那麼重的傷,又懷著身孕,最多就跑到村口。
胡家除了夫妻倆之外,就隻剩下一個傻子。傻子是指望不上的,胡父受著這麼痛的傷,胡大嫂李氏自然是不放心離開的,當即扯著嗓門喊了幾聲。
在村裡住的人不多,散落在各處,鄰居之間相隔著最近的也有好幾丈遠,加上房子中間的樹木和竹林,隻是隱約能看到鄰居的屋子。
李氏大概習慣了這麼喊人,很快隔壁就有了動靜。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跑過來,在外頭看到這般情形,一臉的驚訝:“怎麼會受傷?”
“去把我大叔找來。”李氏急道:“血流得太多了,記得讓大叔帶藥材。”
楚雲梨挪到了邊上的小紮上坐著,扶著肚子緩氣,道:“我讓你彆過來的。”
胡父狠狠瞪著她。
李氏也看了過來,嗬斥道:“老娘回頭再跟你算賬。若是你爹出了事,我要你償命。”
“砍她兩刀。”胡父流了好多的血,這會兒身上都有些冷,他心裡害怕,加上傷口上的疼痛,讓他愈發惱怒:“回頭把她的手給我剁了,大不了不指望她乾活。這要是個男娃,回頭就送她去山上喂狼。”
李氏並不讚同他這話,開玩笑,這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媳婦,怎麼能拿來喂狼?不過,嚇唬一下兒媳也行,當即白了他一眼:“你少說兩句吧!一生氣,這血流得更快。”
村裡唯一的大夫就是李氏的叔叔,他是小跑過來的,一眼就看到了胡父身上的傷,倒也沒多問,立刻打開藥箱拿著草藥就開始敷。
“傷口太深了,怎麼這樣不小心?”
李氏滿手都是血,急得說話都帶上了哭腔:“叔,你先彆說話,給他治傷要緊。”
李大叔不再開口,動作加快了些。楚雲梨看得出來他帶的藥草都是對症的,應該懂一些藥理。
大抵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李大叔望了過來,看到她渾身狼狽,也看到了她衣衫外麵的傷:“你們也是,這還有身孕呢,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萬一傷著孩子,你們要後悔的。”
“放心,我避開了她的肚子。”李氏看到血止住了,男人的臉色雖然蒼白,精神卻不錯。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說到這裡,還有些得意:“這一看就是我家的種,怎麼折騰都不掉。”
楚雲梨垂下眼眸。
這個孩子,她是絕不會生的。
楊花椒也不願意
讓這個孩子出生,說實話,若不是她清楚沒了這個孩子自己會丟命,這個孩子壓根就沒有來到世上的機會。更何況,她臨死之前已經得知孩子不會哭,就更不期待了。
李大叔歎了口氣:“還是小心點吧,這會兒沒出事,稍後可不一定。”
他走到了楚雲梨麵前:“我幫你把脈。”
楚雲梨不動。
李氏不耐煩:“楊花椒,你是聾了嗎?彆怪老娘沒有提醒你,我孫子要是出事了,你就跟他一起去死。趕緊伸手!”
楚雲梨緩緩抬起了手。
李大叔把脈後,有些驚訝。麵前女子身上的傷很重,他一瞧就知道,不隻是外傷,應該還有內傷。這一把脈,他才發覺內傷不太重,胎像也還穩當。他垂下眼眸,半晌沒有開口。
李氏察覺到不對:“叔,孩子不好嗎?”
“不穩。”李大叔搖搖頭:“無論你有多生氣,都不該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安胎藥得喝著,她受傷重,除了內服還得外敷。我先回去配,稍後你過來拿。”
李氏嚇一跳,又有些懷疑:“我看她好好的,都沒出血……”
李大叔打斷她:“你要是不信,孩子出了事,可彆來怪我。”
李氏再不敢多言,急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