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7. 舔狗的媳婦 八 水城因為有個……(1 / 2)

水城因為有個碼頭, 每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卸貨。但凡勤快的人,那都絕對不會餓肚子, 還有不少外地人跑來討生活。

總的來說, 水城人普遍富裕。這裡麵還有不少會做生意的,但富裕到隨時能看到王妃的,那是一個都沒有。梁王夫妻雖然經常相約出遊, 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刻意表明自己的身份,好多人是看見了也不知道那就是王爺和王妃。

這會兒聽到管事的話, 所有人都覺得挺稀奇,下意識抬頭。

饒是喬玲瓏看到事情不對往後躲, 卻還是遲了。

管事像是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這是哪位王妃娘娘?”

楚雲梨“好心”提醒:“做了王妃還能到處閒遊的,也隻有一位梁王妃。”又嗬斥:“見了王妃還不快行禮,是想掉腦袋嗎?”

管事恍然,一拍額頭, 忙不迭跪了下去。

他這一跪,底下的人也不好站著呀,就算有幾位官員在王妃跟前,那身份也不夠看。於是, 嘩啦啦跪了一片。

閆昌南鼻子都氣歪了, 壓低聲音嗬斥:“水明月,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玲瓏的身份不能暴露……”

“我笨,腦子也簡單,不知道這事。”楚雲梨眼神一轉, 看向管事:“王爺王妃鶼鰈情深……”

管事就隻看這一間酒樓,關於山莊之內發生的事,幾乎是前腳發生,後腳他就會得知內情。本來他也以為莊主夫妻倆鬨了彆扭用不了多久就會和好, 可看這架勢,莊主是真的惡了閆昌南。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客氣了呀。

說實話,他也挺討厭閆昌南的,以前這位莊主可沒少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他們這些下人,帶著客人來都是掛賬,一個月下來現在這種爛賬多了又要不高興,彆提多難伺候了。

“王妃每次出遊,那都是王爺陪著。”管事笑吟吟:“那這一位……”

他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起身拱拱手,重新趴伏在地,像是要磕頭。

這整間酒樓之中認識閻王爺的人不過單手之術,認識閆昌南的人稍多,但他不敢露麵,眼看底下的人給王妃娘娘行禮,他不進反退,幾乎站在了雅間的角落中。

底下的人看不見屋中,不知道那是誰,但想來能和王妃娘娘單獨出遊的,除了王爺不做他想,又看見管事這般尊重……底下的人也重新趴伏在地,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給王爺請安”,這一下可不得了,底下人紛紛喊著王爺千歲。

閆昌南:“……”

他眼睛血紅,看向楚雲梨的眼神凶得像是要殺人。

楚雲梨坦然與之回望,靠在欄杆上看著底下的一群人,好心解釋:“大家誤會了,這位不是梁王爺,是前水家莊莊主。不過,就在兩天前,我已經和他斷絕了關係,當時梁王和王妃在一旁做的見證。”

趁著這麼多人在,又把夫妻斷絕關係的事情重新拿出來說了一遍,省得以後閆昌南做了壞事又往水家莊頭上賴。

喬玲瓏隻覺得站著的地方燙腳,她有種拂袖而去的衝動。可這一走,怕是更說不清楚。她輕咳了一聲,衝著底下的人解釋:“我和閆兄是舊友,偶然遇上,在此敘舊。大家免禮,不必這麼客氣。”

底下人立刻就信了這話,紛紛起身。楚雲梨又好心幫腔:“是呢,王妃當初未嫁之時,還與閆昌南夜奔過。這樣好的感情,單獨在一起吃飯很正常,大家千萬彆誤會。”

眾人麵麵相覷。

男人和女人整夜相處,又是少年慕艾之時,要說這二人之間清白……或許是清白的吧。他們不相信男女之間有單純的友情,不代表世上沒這種事。

閆昌南恨得咬牙切齒:“水明月……”

楚雲梨眼神一厲,手一抬,拔出腰間配劍,直刺閆昌南身上要害之處。劍尖去勢極快,閆昌南心下一驚,拔劍已經來不及,隻能避開那處要害。算著距離能避開了,他心裡還沒來得及鬆開,隻見那劍尖一轉,衝著另一處要害刺去。下一瞬,他隻覺得腹間一痛,忙垂眸看去,目光所及處血光飛濺。

鮮血像泉眼似的往外冒,閆昌南伸手去捂。喬玲瓏也被這番情形給嚇住了,她身上帶著一些應急的好藥,忙掏出止血的藥丸喂給閆昌南,又扯下他身上的衣擺幫忙包紮。

擦完了後又摁住他腰間穴位止血。習武之人動作快,又知道怎樣處理傷勢最好。因此,在喬玲瓏的一忙活下,血暫時止住了,閆昌南雖然麵色慘白,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就是……喬玲瓏救人心切,是站在閆昌南前麵幫他摁後腰的兩處穴位。乍看上去,就像是喬玲瓏伸手環著他的腰似的。

楚雲梨偏頭瞧著,嘖嘖兩聲。

喬玲瓏又恨又怒,回身質問:“水明月,你這個殺人凶手,這事沒完。”

“我殺人了嗎?”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這人不是還沒死嗎?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她看向閆昌南:“我是水家莊的莊主,雖然是白身,也不是誰都可以直呼其名的。你一次次冒犯,人都有底線的,我就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她瞄了喬玲瓏一眼:“想讓我償命,也得人死了再說。”

喬玲瓏:“……”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閆昌南去死。

很快,有大夫趕到,喬玲瓏得以退開。她大概也覺得剛才那姿勢太過於親密,退開之後就低著頭,不看閆昌南的臉色。

楚雲梨目光在二人身上搜尋,忽然笑道:“閆昌南,方才我幫你如願了吧?”

閆昌南確實挺享受佳人在懷,可兩人是絕對不能在外人麵前親密的。聽到這話,他有些心虛。

“水明月,彆以為咱們之間有孩子,我就會一次次的縱容你。”

楚雲梨揚眉:“你彆縱著呀,還手嘛。”

隻要閆昌南敢動,楚雲梨不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

閆昌南是個聰明人,彆說他這會兒身上有傷不能亂動,就算沒傷,他也不是水明月的對手,主動挑釁,那是找打。

今兒楚雲梨把人教訓了一頓,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戳穿了二人單獨相處的事,心情好得很,樂嗬嗬下樓。

都到了樓下了,還能察覺到樓上二人那凶狠的目光。

看就看嘍,上輩子水明月什麼都沒乾,還是被喬玲瓏給出手毒死了,本身就已經是生死仇敵,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楚雲梨出門,撞上了得到消息急匆匆趕來的梁王,當即站定:“王爺,你可來了,方才那二人在樓上又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說真的,我聽了之後,覺得自己耳朵都臟了。”

梁王:“不可胡言!”

楚雲梨頷首:“是!”

所有人都知道那二人單獨在一個雅間吃飯,哪裡用得著胡說?

又走幾步,看到了福彩郡主。

福彩在來之前大概已經知道了楚雲梨在這裡,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想說話。楚雲梨卻像是沒看見似的,直接掠走。

今天這事爽快歸爽快,怕是不好善了,畢竟,梁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曾經他將對王妃開黃腔的無賴的眼睛摳了出來,還把人打得半死……事實上,那麼重的傷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活不下去。

楚雲梨不怕他們,但惦記著醫穀中的水家夫妻,回到山莊後抓著水臨翼一起,母子倆日夜兼程,往醫穀而去。

醫穀建在山上,說是穀,其實和達官貴人的莊子一樣,裡麵各個大大小小的院落。

母子倆跑了四天,期間這停下來吃飯喝水順便解決三急,總算是到了醫穀的山腳下。

關於水家夫妻閉關的地方,一般人不知情。

如今的穀主孫長風是水母的師兄,挺疼愛水明月這個一心練武的師侄,本來不見人的他在聽說二人到了之後,立刻就讓身邊的隨從五味過來引路。

五味說是隨從,其實是管事。在穀內地位超然,能勞動他親自接的人不多。

“五味叔!”楚雲梨態度親近,小時候她在醫穀住過幾年,還算熟悉。

五味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笑意:“你怎麼得空過來?”

“我想爹娘。”楚雲梨又補充:“也想師伯和五味叔。”

“都做娘轉眼就要做祖母的人。嘴還這麼甜。”五味笑著搖頭。

不過,看他眉眼間的笑意,就知他對這番話還是挺受用的。

從園子裡路過時,楚雲梨看到了一抹修長的藍色身影,好奇問:“李修文也回來了?他不是常年住在京城嗎?”

聞言,五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臉上笑容瞬間就斂了八分:“誰知道呢。他這些年在京城,愈發矯情,彆搭理他!”

楚雲梨點點頭。

傳言中那位為了喬玲瓏半生不娶的,就是李修文,他算是掌門最得意的弟子,學醫天分極高。年紀輕輕就已經比太醫院的那夥子大夫厲害了。

在楚雲梨看來,醫術想要高明,還得見多識廣。醫穀傳承了幾百年,藏書閣中滿滿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病症和治法,穀中弟子可學。但不外傳。

李修文踩著幾百年的底蘊,要是比不上太醫,那真的是蠢貨一個。

說話的功夫,那邊的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看見了母子二人。李修文微愣了一下:“明月?”

楚雲梨冷哼,抬步就走。

水明月和他年紀相仿,一個是習武奇才,一個是醫穀穀主的得意弟子,不少人有意將二人湊作一堆。李修文一開始是願意的,反正不抵觸,還給水明月送過禮物。

這長輩定下的婚事,水明月哪怕和他不親近,也還是努力和他相處。本來都說好了次年定親,剛好京城中有人來求醫,李修文跑了一趟。穀主意在讓他曆練,畢竟回來成親生子後,想要出遠門就不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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