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驚喜(1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8889 字 8個月前

喻澤川是個壞脾氣的人,有些事你可以不經過他的允許,有些事卻必須要經過他的允許,很明顯,結賬和偷吻不能相提並論。

他從震驚中回神,一把揪住陸延的衣領,因為氣惱的緣故,清冷白皙的麵頰染上一層綺麗的薄紅,眼中戾氣橫生:“陸延,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他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很明顯已經快要控製不住揍人了。

陸延卻像沒有察覺到喻澤川的震驚與憤怒,他單手摟住對方的腰身,然後緩緩收緊,低聲哄騙道:“喻總,彆生氣好不好。”

他語氣單純:“我看彆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會給晚安吻,所以才親你的。”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睫毛又長又濃密,好看得讓人覺得和他大聲說話都是一種罪過,語氣隱帶擔憂:“我第一次親人,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

原來都是初吻。

“……”

喻澤川聞言莫名一噎,到嘴的話忽然罵不出去了,隻有唇瓣上溫熱的觸感還有殘留,密密麻麻往心裡鑽,臉頰滾燙得像有火在燒。

陸延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喻澤川,鮮活,張揚,像一團肆意燃燒的火,連憤怒都是生機勃勃的模樣。當然,對方現在一定是憋屈的感覺更多一些就是了。

“喻總,時間不早,我先上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陸延蔫壞,點完火就不管了。但他沒有立刻轉身離去,而是雙手插兜,笑著慢慢倒退,後方墨藍的夜色和暖黃的路燈都成了溫柔的陪襯,直到陰影吞噬身形,這才轉身走入公寓裡麵。

喻澤川站在原地,過了幾l秒才終於回神,他控製不住狠狠抹了把臉,隻覺得多少年都沒這麼丟人過了。

司機忍不住悄悄探頭往外看熱鬨,結果被喻澤川發現,冷冷睨了他一眼:“你看什麼?”

司機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視線:“喻總,我隻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出發。”

喻澤川看了眼腕表,眉頭微皺:“回老宅。”

黑色的車子離去,在黑夜中發出輕微的轟鳴,嗖一聲就消失在了路儘頭。

陸延回到公寓的時候,江康康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瞥見陸延回來,頗為稀奇的“喲”了一聲:“陸少爺,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得在外麵通宵呢。”

陸延還以為他睡了,聞言把鑰匙丟到玄關上,一邊換鞋一邊道:“那不行,留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多不好。”

江康康臉色抽搐地搓了搓胳膊上浮起來的雞皮疙瘩:“我是直男,沒那方麵愛好,你少來。”

他語罷沒忍住問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和蔣經理出去了?”

陸延反問:“你想聽?”

江康康立刻來了精神:“聽,聽聽聽!”

陸延笑眯眯對他伸出手:“一個故事五百塊,三千包月,三萬包年,你想訂哪個套餐?”

“啪!”

江康康直接把他的手打下去了:“真摳門,不講算了,

我還不稀罕聽呢。”

陸延給自己倒了杯水:“我這叫勤儉持家,勇於開拓致富道路……都淩晨了你還不睡覺,不怕明天上班起不來?”

江康康頓時笑的樂不可支:“陸延,你過昏頭了吧,明天周末,誰還去上班。”

陸延聞言下意識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今天已經周五了,明天和後天休息。沒有打工人會不喜歡周末,陸延也不例外,他洗了個熱水澡,直接躺上床舒舒服服睡覺了。

殊不知他睡得安穩,另外一個人卻失眠了。

喻澤川一直有頭痛的毛病,但因為常年服藥,病情壓製得還算穩定。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了晚上就開始做噩夢,那些畫麵零零碎碎,根本串不起一個故事,也沒有出現任何鬼怪,卻偏偏讓人後背發寒。

時而是大雨瓢潑,電閃雷鳴的深夜。

時而是一隻緊握匕首,沾滿鮮血的手。

滴答、滴答……

是浴缸水流溢出的聲音。

一具男人的屍體淹沒在白色的浴缸裡,看不清麵容,喉嚨口有一道鋒利的傷口,數不清的鮮血從裡麵汩汩湧出,順著浴缸邊緣淌入下水道。

喻澤川呼吸急促,極力想看清握刀的人是誰,然而當他視線上移的時候,一道閃電忽然劃過天空,照亮了“凶手”的臉。

“轟隆——!”

那是一雙陰鷙帶著殺氣的眼睛,男人右臉蜿蜒著一條深色的疤痕,猙獰可怖,就像從牢獄裡出來的亡命之徒。

那張臉讓喻澤川熟悉到了骨子裡,卻也陌生到了骨子裡,他驚愕瞪大雙眼,呼吸急促,不敢相信凶手居然會是自己!

“轟隆——!”

又是一道遲鈍沉悶的雷聲,仿佛要撕開天幕。

喻澤川觸電般從床上坐起身,終於從睡夢中驚醒。他偏頭看向落地窗外,這才發現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天幕暗沉,雨水嘈嘈切切,仿佛要將整座城市淋濕。

喻澤川胸膛起伏不定,他掀開被子光腳緩緩走到落地窗前,地板冰涼的溫度侵入皮膚,他卻魔怔似地盯著外麵一動不動。

玻璃窗上爬滿了蜿蜒的水珠,離得近了,喻澤川甚至能看清自己的麵容,輪廓模糊不清,但那雙眼睛戾氣橫生,和夢境中的男人像了個十成十。

怎麼會這樣?

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喻澤川想不明白,他閉上血絲遍布的眼睛,極力驅散從夢境中帶來的殺意,心中忽然升起一個疑惑——

浴缸裡躺著的屍體,到底是誰?

喻澤川重新回到床上,試圖再度進入夢中,然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他一向是個無神論者,但這種夢做多了,居然有種被邪祟纏身的感覺,甚至思考著是不是該去佛寺拜一拜。

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震動響起,有人掐著喻澤川起床的時間點打了電話過來。他睜開疲憊的雙眼,還以為是陸延那個狐狸精,卻沒想到來電顯示是蔣博雲。

是了,最近公司

連開了好幾l次高層會議,蔣博雲被捉到不少錯處,已經下了降職處理,他不給自己打電話才不正常。

喻澤川坐起身靠在床邊,他等電話響了好幾l遍,這才不緊不慢接通,嗓音淡漠不耐,細聽與從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彆:“喂?”

“澤川,是我。”話筒那頭傳來蔣博雲溫和的聲音,“我掐著你平常睡醒的時間打的電話,應該沒吵醒你吧?”

喻澤川淡淡垂眸:“吵醒了,有什麼事?”

他如此不給麵子,倒弄得蔣博雲十分尷尬,原本還想假模假樣關切幾l句,反而說不出口了:“沒什麼,你一個星期都沒來上班,也不接電話,我有點擔心,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喻澤川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唇邊弧度譏諷:“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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