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一夜情(1 / 2)

虐文求生遊戲 碉堡堡 8452 字 8個月前

【我從未見過他的麵容,從未聽過他的名字,卻與他□□.好,終至破曉……】

豪華的酒店套房裡,昏暗的床頭燈打落一片光影,隱約可見地上散落的衣物。陸延坐在沙發上,鬆鬆垮垮套了件白色浴袍,透過半開的領口,精壯的胸膛一閃而過,曖昧的氣息縈繞不散。他眉目半收斂,探究的視線一直落在對麵,微不可察皺了皺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總歸是有些棘手的。

因為他不小心把人給睡了。

對麵的雙人床上坐著一名看不清麵容的男子,他沉默低頭,身形青澀單薄,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肩頭青紫的吻痕無聲預示著他剛剛經曆過什麼,指尖死死攥住被單,白皙的手背青筋浮現。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身上的屈辱與隱忍卻都一分不少傳到了對麵,讓人覺得他格外難堪。

“……”

一陣死寂的沉默過後,最後還是陸延率先打破了平靜,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性感,因為情緒淡淡,給人一種良善溫和的錯覺:“你還在上學?”

他看見地上有一個款式略顯老氣的休閒書包,純黑的外形,銀色的拉鏈,是早就被市場淘汰的舊物。

床上的男子聞言動了動,終於從陰影中緩緩抬頭,不得不說,他有一張格外乾淨俊秀的臉,額前過長的黑發已經險些遮住了眼睛,導致目光看起來陰惻惻的,鼻梁高挺,唇瓣帶著常年營養不良的蒼白,一雙眼睛黑少白多,冰冷不討喜。

唐如風定定開口,嗓子啞的厲害:“我不認識你。”

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床上?

陸延聽出了對方的潛台詞,他從桌角的煙盒抽出一根細細的薄荷煙,但並沒有點燃,而是遞到鼻端輕嗅,醒了醒神:“我和朋友在酒吧聚餐,不小心喝多就上來開了房間……至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找服務員調一下監控。”

哪怕套房隔音效果良好,也依舊難掩樓下喧囂的音樂聲,這裡是a市最大的聲色場所“Elysium”,一到三樓是酒吧,四樓往上就是酒店,男人的話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破綻。

唐如風的臉色白了白,他原本在Elysium酒廊兼職服務生,沒想到下班的時候遇上客人鬨事,被幾名陌生男人強行拽進包廂灌了好幾瓶紅酒,緊接著就醉過去不省人事。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

哪怕對麵的年輕男人並沒有任何過分的言語,但氣質矜貴,不難看出身價不菲,唐如風隻是一個窮學生,他連發生了什麼都沒弄清楚,又怎麼追究責任。

床上一片狼藉,身後難以言喻的地方疼得他冷汗直冒,絕望一點點侵入心底,越墜越深,唐如風唇瓣緊抿,冷冷吐出了兩個字:“不用!”

他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陸延從沙發上起身,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窘迫,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放在床尾,善解人意道:“你先穿衣服,我去洗手間待一

會兒。”

他語罷果然進洗手間了,唐如風聽見裡麵傳來關門的輕響,這才忍著疼痛起身穿衣。他甚至顧不上清理男人留下的汙濁狼藉,胡亂套上衣服,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眶,從沒有那一刻這麼想趕緊回家。

唐如風走到門口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步伐:

“要我送你嗎?”

陸延恰好推門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他已經換下了身上鬆散的浴袍,穿著一身低調奢華的休閒服,與唐如風身上略顯寒酸的舊襯衫形成了鮮明對比,矜貴的眉眼在燈光下格外好看,又帥,又溫柔,絕對屬於男女通吃的那一類。

唐如風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看也不看男子,垂眸指尖緊緊攥住書包帶子,漠然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坐車。”

唐如風語罷直接開門離去,用工作卡刷電梯下樓。他的手機已經快沒電了,低頭掃了眼屏幕時間,發現居然到了後半夜,心頭不由得一慌,連忙跑到路邊攔車,然而臨近淩晨,馬路空空蕩蕩,酒吧門口停著的大部分都是豪車與商務專車,等著接裡麵喝醉的富家少爺和大老板。

唐如風剛才跑得太急,冷風灌入肺部,嗆得咳嗽了好幾聲。他用手扶著路邊的樹乾,身形控製不住緩緩下滑,胃裡灌滿了酒液,傳來一陣抽搐的刺痛,控製不住吐了起來。

“嘔——!”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唐如風前二十幾年所認知的一切,他吐得撕心裂肺,臉上冰冰涼涼,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彆的,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跑車幽靈般駛過路邊,悄然停在了他的麵前。車窗緩緩降下,露出陸延那張矜貴優雅的臉,輕佻、頹靡,像一場紙醉金迷的夢。

“住哪兒,我送你。”

唐如風蹲在地上,身上帶著酒氣,還有□□好後留下的曖昧氣息,心中一時竟隻能想起“垃圾”這個詞來形容自己。他抬眼直視著陸延,蒼白的臉色在黑夜中幾近透明,帶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死氣沉沉,語氣冰冷:“我不是出來賣的。”

陸延指尖輕敲方向盤,笑著嗯了一聲:“我知道。”

男人的這句話或多或少帶來了些許寬慰。

他語罷道:“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家。”

最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也不怕再發生什麼,除非對方想害他的命。唐如風靜默一瞬,最後破罐子破摔地爬上了那輛車,報出了一個偏僻到連導航都有些難以準確定位的地方。

陸延沒有多問什麼,昂貴的跑車在黑夜中行駛,最後來到了一片廉價的出租樓前,三環外的距離,又偏又遠,還得過江,唐如風如果靠兩條腿走,天亮都未必能到。

陸延把車停在路邊:“到了。”

唐如風一言不發地打開車門下車,動作間仍然能看出幾分僵硬不適。陸延見狀不知想起什麼,打開錢夾抽出了一張燙金名片,隔著車窗遞過去:“上麵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這是一張精致卻

又簡單的名片,除了名字和電話,再無其他。

陸延如果給的是錢,唐如風會覺得受到侮辱,但對方給的隻是一張薄薄的名片,很難揣測這個舉動背後有什麼意思。

“不用。”

唐如風覺得如果沒有意外,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和麵前這個坐在跑車裡的男人有任何交集,那張名片也隻是累贅與枷鎖。他淡淡拒絕,背著書包轉身走入暗巷,踩過一地泥濘的水坑,陰影鋪天蓋地蔓延而來,幾欲將他淹沒。

唐如風的家裡隻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母親,他現在臨近大學畢業,乾脆從寢室搬了出來,一邊為將來實習做準備,一邊在Elysium酒吧做兼職補貼家用。

唐如風平常最晚九點就會到家,而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他擔心媽媽會熬夜等自己,上樓的時候步伐匆忙,好不容易到了門口,他輕手輕腳用鑰匙打開房門,卻見客廳裡留了一盞小台燈,而唐母則披著外套靠在沙發上眯覺。

老人家一向睡眠淺,哪怕唐如風已經極力放輕腳步聲,唐母還是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向牆上的掛鐘,瞬間清醒了幾分:“如風,都淩晨三點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廚房裡的飯都涼了。”

唐如風不敢讓她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低頭換鞋,含糊出聲:“今天公司有點事聚餐,不小心弄晚了,我先去洗澡,媽你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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