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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邪門?
黃紅睡意全消,起身給自己熱了杯牛奶,再一次點擊播放鍵。
又聽了一遍。
這一次,不光“讚細胞”還在歡脫地分裂著,那枚“怪細胞”,仿佛在一點點收縮,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啪”一聲,牛奶杯子被重重放下,濺起的牛奶滴到桌上、地毯上、黃紅的嘴角邊。
黃紅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她舔了舔嘴邊的牛奶,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喂。”
好半天,那邊才接起,夢遊般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姑奶奶,這麼晚了,您有何指教?”
黃紅爽朗地笑了:“有大事發生,快,起床聽歌。”
對麵連著線的,是著名樂壇人黃書意。
想當初,在樂壇四處碰壁的黃紅花光所有積蓄出了一支單曲,黃書意聽過之後,十分欣賞,不遺餘力地誇獎。
可以說,黃紅有今天,黃書意這個伯樂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兩人雖都姓黃,過去卻並不認識。
黃書意的力挺,不過因為他是個真正懂音樂又值得尊敬的音樂人。
這些年,兩人也算相愛相殺。黃書意誇過黃紅許多次,卻也不留情麵地抨擊過她的一些失敗作品。
黃紅並不惱,反而愈發敬重這位朋友的人品。
正是知道身後永遠有一把公正的皮鞭,黃紅才有更大的動力一直進步和超越自己。
本能地,在黃紅發現《華夏雙截棍》是一首曠世奇歌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老朋友。
“哦?”提到老本行,黃書意的睡意消了大半,悉悉索索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什麼歌?”
“《華夏雙截棍》。”
黃書意已經放在搜索欄的手頓住了。
《SUPER女聲》川城賽區20進10的比賽,黃書意第一時間在電視機前看了。聽《華夏雙截棍》時,隻覺頭痛欲裂,有種想洗耳朵的衝動。
見屏幕中的老友黃紅也黑著一張臉,不由有些同情她。
那個叫白蘭的選手,黃紅可是很看好的,跟自己也提了幾次了。沒想到,就這麼跟一首怪歌一起栽了。
若乾年後,哪怕這女孩真的能在樂壇立足,那首歌,也將永遠成為她的黑曆史。
可惜了。
此刻,深更半夜,老友特地打電話來,竟是想讓自己再聽一遍?
“你是不是氣糊塗了?”黃書意哭笑不得,少不得再說一句安慰人的話,“人各有命,你也彆多想了。”
那頭黃紅笑得更響了:“不是氣糊塗了,是高興瘋了。”
黃書意撫額,高不高興不好說,瘋好像是真的瘋了。
無奈黃紅堅持叫他再聽,還囑咐他彆掛電話。
算了,多年朋友了,雖然再聽一遍徒增折磨,但兩個人一起聽,也算有難同當了。黃書意心一橫,輸入關鍵詞,點開跳出來的視頻。
兩人誰都沒有再出聲,隻有音樂儘情流淌。
一曲過後,黃書意下意識用手按住噗噗直跳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