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損嚴重的教學樓天台。
戰損狀態下滿臉血的伏黑惠,驚疑不定看向麵前剛吞下手指不久便將棘手咒靈單手秒殺、狀態異常詭異的虎杖悠仁。
令人可怖雙腳不自覺戰栗的威壓。
有那麼一瞬,伏黑惠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按住肩膀碾壓直往地心。
被無數道眼睛牢牢鎖住無法動彈。
好恐怖的氣場。
要死了。
會被殺。
……
…
“女人在哪裡??”
“小孩在哪裡!?”
“太棒了,女人和小孩隨處可見的世界——”
“我要將你們——斬儘殺絕!!”
(注:摘自原作有改動)
話語落下。
眼前。
立於欄杆之上俯視著腳底廣闊遠景的“怪物”張開臂膀,在這個時代放肆大笑。
王獸般的威壓以他為圓心,宛若實體般向著四周蔓延散開——
……
而,就在伏黑惠一麵無法從原地挪動分毫、一麵警戒著那個占據了虎杖悠仁身體的詛咒的下一步舉動並隨時打算出應對時……
【轟——】
巨響。
無法捕捉的極短時間內,形體高速逼近的某物從眼前閃過,轉眼間命中這邊正孔雀開屏處於亢奮狀態的活靶子。
再來是撞擊聲接連不斷響徹——
“!?”
瞬間激起的濃煙淹沒了被撞飛出去給宿儺暫時奪舍的虎杖悠仁。
連帶著一齊順勢蠻狠將身後整個教學樓全部擊垮粉碎。
“五條老師……麼?”
太誇張了。
修理賠償上的預算看來又要超標了。
在自己身體連同著鋼筋水泥吹飛的一瞬,伏黑惠不自覺如此擔憂地想。
下一秒被抬手及時召出前來救駕的式神從下方托住,勉強停止了墜落……
“哎呀哎呀,這回可不是老師乾的哦?”
“若是換我出手的話可不止耗費一棟樓這麼簡單呢~”
不遠處,歡愉話尾總帶著點上揚調的男音從煙塵裡飄來。
“嘛,不過最後賠償還是要落到我頭上就是啦……”
“畢竟是我這邊的人弄壞的哈。”
朝著聲源方向抬眸而去,毫不意外看見半空中白發高挑的身影……及,非常意外看見對方胳膊下夾著的一名表情殘念的jk。
“你怎麼來了?”
伏黑惠問,眼睛卻是注視著那名並不陌生的少女。
身上穿的是這個學校的製服,先前圍觀虎杖悠仁操場投鉛球時偶然在操場一隅瞥見過的熟悉身影……
看來不是錯覺,臉和氣場都和照片上看到的完全符合。
是那位能夠通過【不滅】術式不斷在世間以15年為期限輪回存在、維持身體“不滅”的女性。
——禪院白鳥。
*
“說起來小白鳥為什麼突然出手呀?”交通工具五條悟好奇問,“明明剛剛下意識喊出了‘悠仁君’這個名字,就證明應該是認識的吧?”
我:“啊這。”
我:“啊,看那個人杵那這麼高很不順眼,下意識地就出手了……說起來他沒事吧?”
五條:“沒事的哦。畢竟有煙無傷定理嘛。”
我:“哈哈哈,那就好。”
其實我很冤的。
如果我說剛剛那一瞬間是日輪刀它自己動的你會信嗎?
至於我和這家夥為什麼會突然趕往現場…
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我在確認纏上自己的hentai就是遊戲中那個脫下墨鏡就會製造光汙染的五條悟後,立即鬆了一口氣。
(ps:心路曆程大概類似於→是誰那麼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對jk行不軌之事?→哦,是五條悟?→那沒事了。)
結果,還沒等雙方來得及敘上一舊、或是等我套出現如今的他是一百周目中的哪.一.個.周.目的五條悟時——
這白毛小夥忽然扭頭,非常嚴肅地掃了一眼學校方向。
再然後,便是連招呼也不打也沒詢問一下我的個人意見,直接一順手將我夾在胳膊低下、邁開長腿負重百米跑了起來。
“等等!五條你——帶我去哪?”
害怕自己被甩飛出去,那時連忙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真彆說還挺纖細的,嘿。
“去學校啦,”覺得有些癢癢,小幅度緊繃了一下又忍住的五條悟以輕鬆語氣開口,“小白鳥的目的地不也在那嗎?給你搭個順風車咯~”
說著,竟是趁著四下無人直接不知施了什麼術式瞬移上了天。
我:“……”
啊噫噫噫。是真的上天了!
被高處冷冷的風胡亂拍打掀飛起劉海,我緊閉上雙眼,不太有勇氣去確認腳底的城市鳥瞰圖。
太嚇人了。
既沒有安全帶在這個世界也沒買保險啥的,摔下去可不是鬨著玩的。
——就算摔成八百級殘廢還能活著,最後要用【不滅】扭轉治愈也多多少少還是會感覺到痛的吧!
想著,本來還想掙紮幾下的白鳥想到此瞬間有些慫了。
一整小小身子老實蜷縮起來,胳膊也延伸、延伸,緊箍環圈上男人的身體死死不放。
過度麵積的接觸,以及腰窩抵靠上的溫熱毛絨絨的一顆腦袋……
“!”
這種熟悉而又久違了的、屬於那個人對自己的本能依賴,讓五條的心情很是不錯。
不錯到甚至有種想哼唱小星星的衝動。
於是乎,男人很自然將指尖貼上。
拿掌麵蓋住了女孩子還在不住亂飛的頭毛,占便宜衝人腦袋上揉過幾下。
“要是害怕的話,抱得更緊一些也不要緊喲。”
再,多依賴他一點也沒關係。
因為和十幾年前不一樣了。
他啊,已經是可靠的大人了嘛。
手上動作未收,出言提醒著,想了想又補充上一句:
“對啦,還有,以後要叫‘老師’哦?~”
白鳥:“……”
瞧把這人能的##
*
…前略。
事情便就是這樣,搭了五條牌順風車的我一路趕來這裡。
在看清足以令我校校長扼腕的破碎教學樓上站著的一海膽頭和正在做著奇怪開屏行為的ooc虎杖同學後……
“悠仁君?”
下意識喊了一聲。
——不對。
他不是虎杖悠仁。
與眼睛不同的是,第六感給我傳遞著截然相反的信息。
“……!”
因為那時,明顯能夠察覺到不對勁狀態下的“四眼,虎杖悠仁”在聽聞我聲音後,有所感應仰頭,朝這這 操邊陰惻惻掃了一眼。
再然後,還未來顧得上打上一個寒顫,我被神贈予進行護衛的日輪刀便突兀就從鈴鐺冒出,並自動作出了一波誇張的攻擊。
……
“係統,話說這個自動判定的功能真的不可以改成手動模式嗎?”
“有時候真的很麻煩。”
硝煙散去以後,我這麼在內心抱怨著。
同時開始好奇,為何我那平平無奇/隻是運動神經發達一些/隨隨便便可以破世界紀錄的同學虎杖悠仁,隻是一下午沒見會多生出兩隻眼睛並且擁有可怕氣場。
——以及剛剛那一下,是被日輪刀判定成了“需要在第一時間發起進攻”的存在麼?
“不行,這是神明給你弄的保護機製,”係統在腦海裡回複,“之所以會突然攻擊,明顯是因為方才日輪刀從【那位】的身上檢測到了濃厚殺意吧。”
係統:“如果不率先攻擊先下手為強——搞不好,小白鳥你會死掉的。”
啊,果真如此嗎?
不過……
“‘那位’?是指哪位?”
有些不滿係統擱這給我猜啞謎,我正要追問。
卻隻見著五條帶著我靠近的期間,消散濃煙裡咻一下冒出一個惹眼的框框。
和那時被鬼舞辻無慘襲擊時類似,突兀地浮現在我的眼前。
【虎杖悠仁(兩麵宿儺)】)
我:“?”
嗯?
要素察覺!
這個兩什麼麵癱什麼的稱謂……
似乎,有點,眼熟?
——在哪見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