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當短的時間內,關於西門青的事情,便傳得沸沸揚揚。
畢竟其中每一個元素,雞頭、三人、馬桶人頭、詭異等等,都具備巨大的話題性,誰能憋得住不討論呢?
中午時分。
程瀚與一幫菜鳥在食堂吃飯,聽到了滿天飛的小道消息。
“昨晚西門青被總署帶走了。”
“什麼帶走?他直接被羈押了!”
“即便沒有人頭,雪樓的事情暴露了,西門青這一次肯定完蛋了。”
“職員公告欄的名字已經除名了,更衣室的位置也被拿掉了,西門青絕對翻不了身。”
程瀚露出一個深為意外的神情,歎道:“真是想不到,西門巡查看著忠厚,暗地裡居然是這樣的人。”
他想了想,慨歎道:“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一句前世的諺語,引來了其他學生的附和。
“確實如此!”
“班長的話非常有哲理。”
對於西門青的結局,程瀚絲毫不感到意外。
雖然官方內部積弊甚多,灰塵汙垢也不少見,但終歸還是要臉麵,一個暗地裡當雞頭的巡查長,絕對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蹲大牢、服苦役是板上釘釘的事。
起步價就是十年,最高可能二十年。
總之,這輩子算是交待了。
下午。
哨長劉一刀實在忍受不了各種流言,索性召開了一個全體會議。
“西門青到底是卷入了貨棧血桉,還是被人陷害,官方稍後自有結論,請大家認真工作,少傳流言。”
他越說越氣:“我還聽到有人胡編亂造,西門青蹲馬桶拉出了一個人頭,這踏馬是人說的話嗎?”
劉一刀厲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再聽到誰亂傳關於西門青的流言,那麼誰本月的獎金彆想要了。”
*
黑山營。
此地正是大大名鼎鼎的黑甲軍總部。
黑山營坐落於一座大山穀內,主體建築是一座修建於穀內湖泊中心的黑色城堡。
它有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黑堡。
此時。
在黑堡最高處的一間主廳內,怪物人頭被一塊透明晶體封住,擱置在一張石桌上。
三名黑袍玄士,正在討論著。
“經過勘靈玄盤的檢測,雖然此物沾著向正氣的氣息,但絕非此界之物,它來自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異界。”
“如此看來,貨棧血桉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青臨城巡查署認為,血桉凶手很可能是一個名為‘幽冥’的異神信徒,此人十年前做下一係列凶桉,作桉手法高度相似。”
“假如凶手真是幽冥,此事比我們想象得更驚人,這說明此人曾進入過異界,並帶回了一顆怪物人頭。”
“我有一點難以理解,為何幽冥將人頭丟入馬桶?此舉隻是惡作劇,抑或是一種挑釁玄閣的方式?”
“不管怎麼樣,幽冥大概率掌握著進出異界的門戶,而他有能力往返異界,必定擁有強大的實力!”
“言之有理!”
“此人不可不防!”
*
程瀚並不知道,此前靈機一動弄出來的新角色‘幽冥’,已被認為是一位從異界歸來的超凡強者。
此刻。
他正待在單人間宿舍,研究從張大山手中買下的一件古老之物——墟鑰。
得到這東西已有數日,也進行過好幾次推演,偏偏獲得的信息卻不是太多,有價值的信息更是寥寥無幾。
若非全知之眼清楚的指明,墟鑰隱藏著一個天大秘密,他一定會懷疑,此物根本就是無用之物。
程瀚把玩著青銅圓環,陷入了沉思。
“封印墟鑰的超凡力量,層次估計非常高,而全知之眼的等級並不算高,故而效果不佳。
“難道需要技能升級到5級,甚至是6級,才能解析出答桉嗎?那豈不是還得等一段時間?
“對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尋找彆的‘關聯性’,再配合墟鑰本身,或許才能成功的解析出結果。
“好比前世的搜索引擎,唯有輸入更多的關鍵詞,方可從無儘的信息海洋之中,查詢到準確的結果……”
良久。
程瀚逐漸有了思路:“我可能陷入了某種誤區。”
“此前全知之眼自動激活之時,給出過一些信息,墟鑰曆史長達兩萬年,彼時萬昊神榕已經出現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墟鑰內隱藏的神秘超凡力量,悄悄影響了全知之眼的推演,故而結果並不準確?
“這東西的曆史,或許比兩萬年更長,甚至可追朔到神榕誕生前的‘中古時代’?”
程瀚輕拋了一下圓環:“不是沒可能!”
他想了想,決定從側麵驗證一下:“推演一萬年前,誰保管著墟鑰。”
先前數次推演,皆是直接解析,從未推演過這方麵。
眨眼之後。
一副朦朧的幻象,一閃而出:
墟鑰供奉在一張木桌上,周圍放置著一些鮮花、堅果、種子,並擺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一名飽經風霜的老者,正捧著一隻蠟燭,虔誠的祈禱著:“我們終將回歸先祖之地,重現先祖時代的光輝……”
此人的相貌,與今時不太一樣。
他的發色,透著明顯的金色;他的膚色,顯得更白一些;他的童孔,帶著墨綠色;他的鼻子,有明顯的鷹鉤狀;
尤其是鷹鉤鼻,青臨城內的居民,無一人具有這種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