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哨長又道:“我有一個替代方案,我可以安排你以問訊的名義,狠狠揍一頓凶手,出一口……”
程瀚瞄了一眼下屬,打斷道:“行了!”
陶哨長趕緊閉上了嘴。
程瀚轉頭看向副署長白新山,毫不客氣的吩咐道:“白副署長,你去仲裁署交涉一下。”
白新山乾脆的應道:“明白。”
沉夫人見需要副署長出麵,這才意識這事有點麻煩,連忙說道:“程署長,萬輝這孩子太冒昧了,您隻當他沒有說吧。”
程瀚搖了搖頭:“無妨!區區一件小事,仲裁署不會不答應。”
半小時後。
白新山臉色難看的回來了。
這位副署長低聲彙報道:“仲裁署拒絕通融,今晚當值的‘淩東山’副署長,還說巡查署的手伸得太長了。”
程瀚徑直問道:“仲裁署的‘高一陽’署長,家住在哪裡?”
白新山趕緊答道:“我帶您過去吧。”
這位副署長心中暗暗吃驚,一言不合便找上仲裁署署長的家門,新署長的做事風格真是與眾不同!
程瀚點頭道:“帶路!”
兩人騎上羽獸,快速奔出了哨所。
*
不多時。
白新山叩響了一棟豪宅的前院門。
“冬!冬!”
仆人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啊?”
白新山自覺充當了仆人的角色,喊道:“巡查署的程署長,特來拜會高一陽署長。”
過了幾秒。
仆人回應道:“非常抱歉,高署長現在並不在家,他……”
程瀚打斷了仆人的話:“聽說高署長家的飯菜不錯,我特意過來蹭幾頓飯,順便找高署長聊一聊黑甲軍的舊事。”
這句話故意使用了高端傳音技巧,將聲音遠遠的送出去,不止高家豪宅可以聽到,附近幾棟住宅全都能聽清楚。
程瀚說完之後,馬上抬起右手,隔空對準大門虛推一下。
“卡!”
門鎖突然崩斷。
“吱呀!”
大門自動打開了。
“昂”
瓜瓜叫喚一聲,自顧自的進入了前院。
一名仆人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此人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強行闖入仲裁署署長的住宅,這行事未免太猖狂了吧?
白新山跟在後麵,咂舌不已。
程署長這是真的準備打上門?
很快。
高家的人被驚動了。
高署長的大兒子,喚做“高廣明”,不僅不敢怒、不敢言,還得硬著頭皮出來接待:“程署長,歡迎光臨!”
換做前幾任署長,假如敢這麼強闖進門,這家夥一定會甩臉色。
可這位新署長來頭太大了,見麵就殺一名副署長,鐵血鎮壓了寧平坊事件,早已哄傳了安華城的各個部門。
即便高廣明借十個膽子,也不敢擺臉色。
程瀚跳下瓜瓜,大刺刺說道:“將我們的羽獸帶到獸棚,好好的喂上一頓。”
高廣明無奈之極,趕緊吩咐仆人照辦。
兩名仆人應了一聲,立即去牽羽獸的韁繩。
“昂!”
瓜瓜叫了一聲,靈活擺動一下長長的鳥頸,躲過仆人抓韁繩的手。
仆人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白新山幫著解釋道:“署長的坐騎瓜瓜聰慧得超乎想象,隻要讓人在前麵帶路就好了,瓜瓜自己會跟過去。”
“昂!”
瓜瓜再度叫了一聲,似乎在應和。
它緊接著做了一套有趣的動作。
瓜瓜伸出長喙,飛快的連啄數下,動作快得帶出了殘影。
第一下,將白新山的副署長臂章啄掉了。
第二下,又將臂章重新弄了回去。
原先的臂章,稍稍有一點歪斜。
現在卻變得端端正正。
瓜瓜又彈出腦袋,使勁啄了一下仆人的腰帶。
“啪!”
腰帶斷掉了。
仆人的褲子頓時掉了下來。
“昂!”
瓜瓜扇動一下翅膀,啼叫透著一絲得意。
仆人慌慌張張的提起褲子,尷尬到了極點。
高廣明的臉黑了下來。
不請自來、弄壞大門不說,就連你的羽獸也這麼欺負人?
太過分了吧!
程瀚卻微笑起來:“瓜瓜有點調皮。”
他心知肚明,高署長明明就待在家裡,隻是對方得到了議政廳私下裡的授意,才會避而不見。
堂堂大執政官,心胸是不是太狹隘了?!
不過這沒關係。
他想見的人,怎麼可能見不到呢?
程瀚的辦法很簡單,也很不要臉——堵門!
堵得對方不敢在家裡走動!
堵得對方吃飯都得偷偷摸摸!
堵得對方連門都出不了,明天也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