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許你擅自動手的?”蒼白冰涼的手掐著女人的臉頰,像是下一秒就會把那張臉給撕扯下來。
渾身都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男人氣勢淩人,鎖定獵物的血紅色眼珠淩厲又可怖。
他站在這兒,就是源源不斷散發著令食人鬼膽戰心驚的活體武器。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驚慌失措地不斷道歉,血紅色的淚水溢出眼眶,那是劇痛而導致。
“我隻是想為您解決一個麻煩,他從起來後就在窺探大人的隱秘,我擔心他壞了您的決策。”
另外一個相貌醜陋,腰細得如同指環的食人鬼跪在地上,“是我沒有教導好妹妹,她隻是個空有腦袋的蠢貨,請大人原諒我們的這次失誤。我們會為您親手割下更多柱的腦袋,來抵消這一次的錯誤。”
他跪伏在地上,以一種極其恭敬臣服的姿勢。
女人被甩在地上,綠頭發的食人鬼也讓男人給一腳踹進牆麵,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無慘麵上覆了一層薄冰,冷森森地說:“那是你們本該履行的職責。”
帶毒的指甲刺破皮膚,毒素蔓延至身體,痛得兩隻食人鬼直打滾。
筋絡如同細蛇一樣爬滿身體,他們倉惶求饒,半點沒有在人類麵前殘忍暴虐的囂張氣焰。
“小懲大誡,沒有下一次了。記住這次的懲罰,做事之前都給我想清楚,彆再想著自作聰明。”紅芒在冷冽的瞳孔裡閃著,黑色豎紋就像是最危險的獵食動物。
“是,大人。”儘管身體都痛得痙攣蜷縮,兩隻食人鬼仍然打起精神,匍匐在鬼舞辻無慘腳邊尊敬地聽令。
躺在他身後榻榻米上的青年睡得安詳又靜謐,就算是房間裡的食人鬼叫聲再大也不能將人給喚醒。
在月色即將消失,天邊隱約露出些白邊,黎明要破曉之前,鬼舞辻無慘把木木野帶去了月彥淺草這個身份的家中。
在扮演月彥淺草這個角色之時,他在尋找著可以作為另一半的人類來擔當他妻子的角色。
鬼殺隊的成員們、一直以來都和他敵對的產屋敷一族大多遵循正義、善良的無用感情,人類在必要時刻還能拿來做擋箭牌。
不會有多餘的情感,基本都是他用來對付敵人們的工具。
男人壓了壓頭頂的圓沿帽,近乎冷酷地想著。
他抱著手中貪睡的青年,難得地使用了血鬼術來提升體溫。自己的身體太過冰涼,會讓對方感到不適和難受。
上次小廢物驚恐的表情還曆曆在目,他沒必要在這種無用的小事上虐待對方。
無師自通寵妻技巧的鬼舞辻無慘掀了掀眼皮,倒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任何不對。
暖柔的光線落在木木野的眼皮上,細小的塵埃在光柱中跳躍、舞動,黑色的頭發在光暈下呈現出柔和的棕色調子。
小廢物已經記不得昨天一晚上他暈過去幾回,好像遇上這個大反派之後,他時時刻刻都在昏迷狀態。
青年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跟係統吐槽:【他經常把我弄暈,那豈不是很容易對我乾壞事。】
早就不純潔的係統秒懂,它深以為然地點頭:【可能已經做了也說不定哦,隻是我們並不知道。】
小廢物捂住屁股,瞪圓了烏黑的眼珠:【我不信,這也太可恥了吧,就算我是男人對方也不會不負責吧。】
心裡對著反派罵罵咧咧,要是讓他真的去找反派理論問個清楚,木木野絕對是不敢的。
他慫得理所當然。
“砰砰砰——”
三長一短的敲門聲音喚回了木木野的注意力,他轉過頭,在彆人地盤就變得很有禮貌。
“請進。”
身穿西洋日常裙子的清秀侍女款款而入,她舉止大方、談吐得體:“木木野先生,月彥先生讓我過來照顧您。請問您有什麼需求嗎?我們會儘量滿足您的。”
“月彥先生?”木木野臉上出現了一瞬的疑惑和慌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熟悉的叔父家,而是來到一個陌生的,卻很有好感的男性家中。
“沒錯。”侍女仿佛是沒有自己思考能力的木偶,臉上一直掛著微笑的表情,連唇角的弧度都沒怎麼變。
小廢物莫名覺得有些詭異和一絲毛骨悚然,他強作鎮定,“請問月彥先生在哪,我能去找他嗎?”
加入換成正常些的世界,木木野睜開眼第一句問的絕對是吃的在哪,可在處處是食人鬼、甚至可以說是鬼們老巢的地方,他非常從心地想先去找到任務對象。
反派作為他們的老大,絕對是最強的那一位,待在對方身邊簡直安全感十足。
侍女在聽見月彥這兩個字的時候卡殼了一兩秒,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舞辻無慘之前就有過吩咐,在木木野問起他的下落時,她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大、先生在書房裡等您,他告訴我,如果您要去找他的話,就讓我為您帶路。”侍女公事公辦地說。
“那就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