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
司空邢先他一步跟了上去,白越緊隨其後。
踏入密林後,那黑影已不見蹤影。
樹木叢生,將耀眼的陽光擋得嚴嚴實實。
腳下是肥沃的泥土。沒有腳印,倒是身旁樹枝有不少斷裂的痕跡。
司空邢走近過去,挾起一根察看,咋舌:“那家夥是猴子嗎,專往樹上跑。”
白越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他了解的那群人,似乎確實挺喜歡在高處翻來翻去。
兩人沿著斷痕循去,沒走多久,便見地上草叢一片雜亂。
腳印突然憑空出現,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像是慌不擇路往前奔走時留下的,甚至連痕跡也來不及掩蓋。
白越比對了一下腳印。身形有高有矮,大多在175到185之間。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繼續沿腳印方向前進。
沒多久,不遠處傳來幾道微弱的嗚咽聲。兩人循聲走了過去,卻發現一棵粗壯的樹乾前、團團坐了幾人。
那些人臉上都戴著素白的麵具,渾身上下被捆得嚴嚴實實。見他們出現,嗚咽的更加厲害。
“哇喔。”司空邢挑眉,“這可真是一份大禮。”
白越環視一圈周圍。
樹葉隨風輕晃,發出沙沙的聲響。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司空邢先他一步走到那些人麵前,將其中一人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裡邊露出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嘴裡塞了布團,因此才說不出話。
司空邢笑問:“就是你們刺傷了我學長?”
聞言,那人一愣,接著掙紮得更加厲害,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忘了這個。”司空邢扯下布團。
裡邊那頭已經濕了,沾了些口水。他略有些嫌棄地給人塞回衣服口袋。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似乎是被嚇得厲害。
“之前在路上走著,突然就被人綁了過來。那些人還給我們戴上這種奇怪的麵具。”
他哭喪著一張臉:“明明隻是來觀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白越走到近旁。這幾人身上都穿著私服,並看不出學校。
“你們是哪所軍校的?”
“南、南海軍校。”那人回答。
跟盧可是一所學校。
白越若有所思。
那人急道:“能幫我們鬆綁嗎。我們在這兒被綁了好久!”
司空邢笑眯眯問:“多久了?”
“十分鐘?啊、不,二十分鐘。”
那人有些糊塗,“我被這樣綁著,也不太清楚具體時間。”
“喔。”司空邢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們在半個多小時前刺傷了人。逃走途中被人抓到,然後在這裡待了二十分鐘?”
“我們沒有傷人!”
司空邢點頭:“反應挺快。”
他站起身問白越,“你怎麼想。”
白越看了司空邢一眼,接著視線又落回了這些人身上。
剛才在射擊訓練場發現的黑影。如果是那人的身手,應該能不留痕跡地在林間行動。
可那些斷裂的樹枝、還有途中突然出現的腳印,就像是專門引他過來似的。
他想了想,道:“能問幾個問題嗎。”
幾分鐘後,白越從這人口中了解到了新的線索。
這些人被綁過來的時候蒙住了眼,因此並不清楚路徑。而在被蒙眼之前,他們看見了凶手的臉。
“有好幾個人都戴了同一副白色麵具,就跟他們給我們戴的一樣。”那人心有餘悸地回憶著。
至於那些家夥這麼做的理由,就不得而知了。
白越回憶了一下錄像。二十分鐘前,這裡並沒有出現太大動靜。除非是完全避開了監控攝像頭,否則這麼多人被綁走,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影響。
而究竟是怎麼進來的,這些人又無法說清。
“最後一個問題。”白越笑了笑,“在我們來之前,你們有看見其他人嗎。”
那人微怔,接著搖頭:“沒有,隻有你們兩個過來了。”
這些人沒有看見黑影。
要麼是在說謊,要麼是黑影特意避開了這些人的耳目。
司空邢:“怎麼樣。”
白越拿出手機,聯係了副隊長,將情況簡明扼要說明了一遍。
掛斷電話後,卻見司空邢似笑非笑看著他:“你還真是守規矩,那個副隊長會聽你話嗎。”
白越看著地上的幾人。
“剛才副隊長聽完了我的彙報。我想,她應該是重新去調查監控了。”
他笑道:“等等看吧。”
司空邢不置可否。
沒過多久,樹林間便傳來了腳步聲。
白越抬眼望去,發現進來的是穆思寒和徐成棟。
徐成棟看見圍坐在樹前的一堆人、臉上還嚴嚴實實戴了麵具,不由嚇了一跳。
“我艸!?組長你這麼牛,一個人把他們全逮住了?”
說完,他才注意到司空邢的存在,改口道,“兩、兩個人?”
話說這人誰啊!
司空邢瞧見穆思寒,眉毛一挑就迎了上去。
“你也是糾察隊的隊員?你們糾察隊的都長這麼好看嗎。”
穆思寒看向他,眼神冰冷。
司空邢長了這麼一張臉,很少看見有Omega對他露出這種表情,笑道:“有趣。”
穆思寒沒理他,徑自朝白越道:“就是這些人嗎。”
“他們是南海軍校的,應該跟麵具組織無關。”
白越問:“我剛向副隊長做了彙報,就隻有你們兩個人來嗎。”
徐成棟:“不是,是我倆看見你群裡發的消息,主動來的。為了儘快抓到凶手!”
“不過組長。”他有些不解,“他們既然不是麵具組織的,為什麼不把他們放了?”
“感覺有些可疑。”白越道,“等副隊長過來再做判斷吧。”
穆思寒:“其他地方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