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搖頭:“我剛進來就發現了他們。一直待在這裡。”
聞言,穆思寒不再多話,轉身走向樹林深處。半途忽然頓住,側頭道:“我去裡邊調查。”
這是在向他彙報嗎。
白越憶起之前跟穆思寒一起出任務的時候。
對方經常一言不發,直接想到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幾次他都突然找不到人。
現在記得主動告知,是進步了?
穆思寒離開後,徐成棟自覺幫不上什麼忙,便留在了原地。
他走到那些人麵前蹲下,摩挲下巴:“這繩結我看著好熟悉啊。”
話音剛落,就聽身前人吼道:“快放了我們!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徐成棟嚇一大跳,險些跌坐在地。
這些人……可真精神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其他糾察隊隊員也都趕到了現場。
當看見樹前幾個被捆住的家夥後,皆是一怔。
除了中間一人麵具被摘下後,其他人臉上都清一色戴著熟悉的白色麵具。
馬尾女看著白越,神色有些複雜。
她後來也去翻了一遍錄像,發現這個區域確實有可疑之處。而她之前竟然下達了錯誤的指示。
上級的命令需要無條件服從。
她一直這麼堅信著。因為這同樣意味著,所有責任該由上級一人承擔。
可如果是她錯了呢。
如果不是白越,可能她又會錯過捉拿麵具組織的線索。
對這些人她積怨已久,恨不得立馬將其繩之以法。或許也因此……有些操之過急了。
隊員們一一將學生們的麵具給取了下來。
馬尾女輕咳一聲:“做的不錯。接下來詳細說說,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白越將事情經過簡述了一遍。
聽到最後,馬尾女蹙眉:“又是那群家夥乾的好事?”
她手一揮:“快給他們鬆綁!”
白越愣了愣:“副隊長,我剛才說的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馬尾女看著那些人。
“不過,麵具組織的成員全是我們帝一的學生。雖然不曉得那些家夥是不是想渾水摸魚,但綁來的這些人都是外校的,不可能是他們的人。”
白越當然也不認為這些家夥是麵具組織的人。
他換了個說法:“剛才刺傷那名學生的,有可能是冒充的。”
“冒充?”馬尾女皺眉,“你這話有什麼根據?”
疑點有三。
一是這些人憑空出現在“麵具成員”消失的區域;
二是他們解釋不清自己怎麼來了這裡;
而第三點……
“他們的人數跟監控上一致。”
最初看見的監控錄像中,暗旗學生被刺傷時周圍有4個人。而南海軍校的人數恰好也是四個。
雖然不能作為確鑿證據,但白越仍覺得有必要仔細調查。
馬尾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該不會是想說,就是這些人剛才刺傷了暗旗,並且還偽裝成了麵具組織?”
白越的確是這個意思。
馬尾女沒有立即回話,眯眼打量著白越。少頃,開口問:“你是他們那邊的人?”
白越愣了愣。
“不然,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自從上次離開利亞星,馬尾女就對白越多長了一個心眼。對方在遴選途中,就跟麵具組織的那群家夥有過往來。
而那之後她將此人命為組長,也有一部分目的是為了近距離觀察。
雖然至今並沒有什麼異常。但今天的表現,著實是有些奇怪了。
徐成棟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插話緩和:“副隊長您想多了。組長每天跟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是那群怪家夥的一員!”
司空邢在一旁聽著,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笑。
他正要開口,就聽白越先一步道:“副隊長。”
“先入為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白越手背在身後,語氣平淡:“就算你對我有所懷疑,也不該放過已經出現的疑點。”
“否則,等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或許就會有人說,是副隊長親自放走了凶手。”
聞言,馬尾女倏地轉頭看了過來。
她自詡正義,“親手放走凶手”這件事,怎麼可能在她手中出現。
她眉間皺得越來越深。
這時,身後人傳來問話:“副隊長,這些人怎麼辦?”
南海軍校的學生們許是被捆了許久。解開繩子的時候,手腕上的皮膚已出現了淤血。
馬尾女吩咐:“送他們去醫務室。”
聞言,南海軍校生們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而笑容還未來得及完全展露,便聽女生補充道:“身體沒有大礙的話,展開審訊。”
“!”
幾人驚道:“這是針對犯人的待遇,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就是、我們還等著去觀賽呢!”
馬尾女沉著一張臉:“不必擔心,隻是正常的問訊手段罷了。如果你們的確沒有問題,馬上就會放你們走。”
說完,也不再管這些人的抗議。手一揮,讓隊員們帶人離開了。
雖然暫且找到了線索,但糾察隊的任務並沒有結束。
這邊區域還需要全部搜尋一遍,確認沒有漏網之魚。
眾人四散開來。
而司空邢原本還想跟著一起,結果卻被教練一頓奪命連環call。
“你搭訕搭去哪了!?比賽都開始了,還不趕緊回來!”
聲音之大,幾乎連周圍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白越:“你回去吧,我這邊結束後也會繼續比賽。”
司空邢掛斷手機:“教練說,中選賽帝一和暗旗抽到了一起。”
他轉過頭來,笑道:“你不覺得這是命運嗎。我們命中注定將有一戰!”
白越微笑。
“教練似乎準備派我出場,所以我現在必須得走。不過,在你回來之前,我不會結束比賽。”
司空邢手抄褲兜,笑得張揚,“你必須要站上擂台,跟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