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在養孩子嗎?
尤霓霓白了他一眼,發現他越長大越不要臉。
放著豪宅不住,非要搬進她的公寓裡就算了,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結果他倒好,變本加厲,現在居然還經常開著豪車蹭她的飯。
臉呢!
冤大頭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嫌棄道:“為了花我的錢,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我上班的日子記得比我還清楚!我每個月那麼點工資,全敗在了你身上!”
明明是在罵他,路程卻不以恥,反為榮:“怎麼這話聽上去感覺像是你在包養我?”
“哦,是嗎。”
尤霓霓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著他,微笑道:“那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可以稱作‘雞’同‘鴨’講?”
“…………”
浪漫情懷被錚錚鐵骨徹底打敗。
路程伸手捏她的臉,恨鐵不成鋼:“虧你還是一個新聞工作者,就這麼當著人民群眾的麵亂用成語嗎。能不能解點風情?”
尤霓霓不為自己辯解什麼,順水推舟,“如果人民群眾可以有點良心,不再壓榨新聞工作者,彆說是解風情,解數學題都行。”
路程沒有表態,鬆開手。
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這番話並沒能感化他。
晚上,尤霓霓還是被他狠狠敲詐了一筆。
吃完飯,她捧著瘦骨嶙峋的錢包,心痛地回到公寓。
熊啾啾已經下班了,正在客廳裡教訓亂咬拖鞋的bobi。
bobi是她養的西施犬。
聽見開門的聲音後,她趕緊暫停教育工作,急匆匆地跑到玄關,次要目的是迎接回家的人,主要目的是想問:“霓霓,聽說你今天在電梯裡偶遇那位導演了?”
尤霓霓點了點頭,換好拖鞋,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撈起正縮在牆角麵壁思過的bobi。
見狀,熊啾啾連忙湊過去,好奇道:“怎麼樣怎麼樣?他的顏值和才華是成正比還是反比?”
尤霓霓卻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她把bobi放在腿上,握住它的兩隻爪子,一邊教它打拳,一邊平淡地說道:“我不喜歡他了。”
……啊?
這個答案大大超出熊啾啾的預料範圍。她很是不解:“為什麼?他真人很幻滅嗎?”
尤霓霓搖頭,“不幻滅,很好看。”
比以前還要好看,她差點沒忍住抱他的**。
熊啾啾一聽,更無法理解了,奇怪道:“那你為什麼突然不喜歡他了呢?”
因為……他本人回來了啊。
尤霓霓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她不是不喜歡了,而是不能明目張膽地喜歡了。
好在這個時候,牆頭草的優勢體現了出來,可以讓她理直氣壯地說:“我爬牆還需要理由嗎!”
“……”
確實不需要。
熊啾啾無法反駁,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見她不說話了,尤霓霓知道自己勉強躲過一劫,和bobi互動了一會兒後,回了房間。
洗完澡,她早早地鑽進被窩裡。
原本她想要好好睡一覺,可一閉上眼睛,今天在電梯裡發生的一幕幕全都浮現在眼前。
尤其是陳淮望的冷漠。
……
不能想了!
尤霓霓猛地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些擾亂人心的畫麵從腦袋裡趕出去。
卻不幸失敗。
就這樣,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十二點,依然十分清醒。
而後她終於意識到,如果不把堆積在心裡的東西清空,今天晚上彆想睡了。
想了想,尤霓霓坐了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微信,點開置頂的黑色頭像,把壓了一整天的情緒轉換成文字,劈裡啪啦發送出去。
——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個小氣鬼!
——當陌生人就當陌生人吧,為什麼又要動不動嘲笑我!
——我喜歡你這件事就這麼可笑嗎!
——好吧,可笑就可笑,我也覺得可笑。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纏著你。反正今天終於見了你一麵,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隻要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在和自己宣戰。
按下發送的瞬間,尤霓霓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每一條發送出去的消息後麵都沒有跟著一個紅色感歎號,說明她還沒有被對方拉黑。
可這並不意味著什麼。
因為這個微信號陳淮望在六年前就已經棄用了。
從當初的焦急等待回複,到現在的不抱任何希望,尤霓霓早就看淡了,也適應了這樣自說自話。
如今,對她來說,這個微信號更像是她的樹洞,裝著她的開心和不開心。
沒人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望望:我知道
後麵還有一段,但是沒寫完,留著明天發吧,再不更新,我可能要被追殺了
本來我最開始給望望設定的是,這次一定要冷漠一點,好好虐虐油膩膩!可是寫著寫著,我發現他真的太喜歡油膩膩了,不是因為我寫得他很喜歡,而是那種真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歡
他怎麼這麼喜歡油膩膩啊……搞得我一直卡文!但願他倆能快點和好!我想寫膩歪戲了!
新的一個月,希望我和油膩膩兩個狗東西都能好好做人!
希望油膩膩和望望能好好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