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者沒有周末, 沒有節假日。
所以,第二天,尤霓霓照常上班。
隻不過今天的她是一個人在戰鬥,因為昨天熊啾啾和何歸晚都加了班,上午可以不用去台裡。
毫無意外,早上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叫醒她的艱巨任務交給了bobi。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尤霓霓終於順利且匆忙地出了門。
誰知剛出小區, 她竟然在大門口瞥見一道熟悉身影,趕著投胎似的的腳步立即停止前進。
她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思念過度出現的幻覺。
和之前不一樣的是,他不再是一身充滿距離感的筆挺西裝, 而是換回了普普通通的短袖長褲。
然而普普通通的隻有衣服,人一點都不普通, 反而如同一個發光體,光是站在那兒,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就引得路人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不過他的眼睛隻有一個人。
她今天穿了件淺粉色條紋襯衫, 搭配白色牛仔短裙, 色彩清新, 讓人想起剛過去的櫻花季。
現在, 那朵忘記凋謝的櫻花正朝他跑來。
來到他的麵前後,尤霓霓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驚訝道:“你怎麼來了?接我上班嗎?”
淩晨的渴望在看見她的瞬間似乎變得更難以抑製了。
陳淮望“嗯”了一聲。
可是尤霓霓聽了這回答,第一反應不是高興, 更多的是擔心,“哪有你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萬一我從其他門出來怎麼辦,難道你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嗎?”
聞言,陳淮望沉默了。
他很少全憑一腔衝動做一件事,這一次算例外。
因為他一心隻想著見尤霓霓,以至於什麼都沒有考慮,等天一亮,就直接來找她了。
結果等下了車,他才想起來,自己壓根兒不認路,完全找不到她住在哪一棟。
原本對於大多數的正常人來說,第一次去一個新地方,白天和晚上就是兩種感覺,更彆提本來就沒有什麼方向感的人了。
最後,他隻好在小區門口等著。
有一種守株待兔的感覺。
幸好兔子來了。
見他不說話,尤霓霓多少猜到了答案,知道他肯定沒有想過還有其他出口的情況。
她露出無奈的表情,歎氣搖頭。
幸好她平時走慣了這道門,也幸好她今天要上班,要不然他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她的傻望望啊。
要不是為了給他留點麵子,尤霓霓真想摸摸他的腦袋,好好教育教育他,現在隻能抓緊時間,拉著他往路邊走,問道:“你的車停哪兒了?”
“我沒開車。”
“沒開車?”
周末應該不限號吧。
尤霓霓的腳步再次停下,“為什麼?”
“你不是暈車嗎。”
“哦……”
她確實對小車容易暈車,而且車越好越暈,因此以前上學她都坐公交,除非遇見一些特殊情況。
還好現在已經好多了。
但她沒想到陳淮望還記得她的這個習慣,還以為他昨天沒開車是因為有萬博南在場,有些話不方麵當著第三人的麵說,所以才會和她坐公交。
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尤霓霓整個人甜蜜蜜,美滋滋道:“沒關係啊,我暈車也是有針對性的。如果是和你一起坐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也沒什麼,今天就打車好了。”
說完,她準備找出租車了。
陳淮望卻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巴,上麵貼著電視台的台標。
他問道:“不坐那車?”
“不坐。”
尤霓霓搖搖頭,“車上基本都是認識的人,到時候我還要挨個兒解釋和你的關係,太麻煩了。”
聞言,陳淮望不說話了,表情明顯比上一秒黯淡許多。
“這可不能怪我啊,誰讓你不給我一個合理身份。”
見狀,尤霓霓知道他肯定又覺得她這麼做是因為不肯承認他,於是有理有據地解釋著。
“你想想,要是他們問起來,我應該怎麼介紹你?總不可能說我在追你吧。這樣他們會覺得你不和我在一起,還一大清早來送我上班,明顯是在吊著我。”
“如果說你隻是我的朋友也不行,我倆一看就很可疑,肯定沒人會信。”
“所以,還是坐出租車吧,簡單省事。”
儘管她已經考慮得如此周全了,可生活還是沒少給她出難題。
剛說完,身後忽然傳來幾個同事的“溫馨提醒”——
“霓霓,快跑起來,司機師傅開始倒計時了,馬上就要開走了!”
一聽這聲音,尤霓霓回頭看了看,發現說話的是幾個和她同一時期進電視台的女生,關係一般,平時也沒見她們這麼熱心過。
出於禮貌,她還是衝她們揮了揮手,回道:“沒事,你們先去吧,我今天不坐班車。”
然而事實證明,她們的熱心確實彆有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