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們剛才一出小區,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尤霓霓,而是陳淮望。
所以,即使時間緊迫,也依然阻擋不了她們八卦的心,從尤霓霓身邊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停下來,多問了一句:“這位是?”
電視台裡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見過陳淮望或是認識他,對他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這一點尤霓霓可以理解。
不過,和她說話的時候,可以稍微看她一眼嗎,一直盯著陳淮望是什麼意思?
尤霓霓有點不太高興,總感覺自己的寶貝被彆人惦記上了。
於是她全然忘記剛才是怎樣糾結如何介紹陳淮望的,直接宣誓主權:“我的男朋友。”
話音一落,陳淮望看了她一眼。
一絲意外裹著喜悅的光從他的眼底掠過。
見狀,幾個女生臉上的失落不加掩飾,沒什麼好說的了,和尤霓霓隨便客套了幾句便離開。
乍一看,似乎是尤霓霓勝利了,但她有種心虛的感覺。
畢竟是謊言換來的,贏得也不算光彩。
為了最小化這種心虛,就算知道陳淮望在看她,尤霓霓也沒有回應他的視線。
她隻理直氣壯地說道:“話已經說出去了,你看我也沒用。而且,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我隻不過是提前適應一下角色,不算說錯話吧。”
她以為陳淮望會不高興她剛才那樣做,於是故意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和他對視,也就沒有看見他臉上的陰霾逐漸消散。
陳淮望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她和彆人宣誓主權呢。
隻可惜尤霓霓不知道,正一邊說著,一邊招手攔車,順便轉移話題。
星期六的早上不會出現出租車供不應求的情況。
很快,一輛空車停在他們麵前。
坐上去後,尤霓霓和司機說了電視台的地址,這才放下心來,有時間好好關心關心他了。
她問道:“對了,你怎麼突然想著要送我上班啊,是因為正好要去台裡開會嗎?”
卻被陳淮望否認。
“不是。”
“……啊?那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送我上班而已?”
尤霓霓沒想到他的目的這麼單純,有點意外,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感到太意外。
畢竟這種事情陳淮望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她永遠記得,高二那年冬天,僅僅是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他竟特意來她家樓下找她,給她看新發型的事。
……
等等,他該不會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吧?
原本尤霓霓隻是想回憶回憶他以前做過的事,卻意外產生了新的困惑。
隻不過沒等她問出口,陳淮望的聲音突然響起,夾在清晨的微風裡,打斷她的思路。
他回道:“為了見你。”
聞言,尤霓霓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又因為這話愣住。
她扭頭看陳淮望。
他的“任性”真是再一次超出她的想象。
尤霓霓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覺得過去無數個想他想得失眠的夜晚忽然變成了一顆顆的星星,把曾經灰暗的日子點綴得閃閃發光。
能夠被他喜歡真是太幸福了。
身在福中終於知福的人心情舒暢,彎著嘴角,拿肩膀撞了撞陳淮望。
她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語氣卻故作為難。
“看來你已經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啊。唉,這可怎麼辦呢。霓霓雖好,但千萬彆沉迷,也千萬彆讓我背上紅顏禍水的罪名啊,要不然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嚴重自誇的言論將陳淮望眼底的笑意勾出來。
他喜歡看她尾巴翹到天上去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輕歎道:“這張臉肯定很值錢。”
嗯?
這是在誇她長得好看嗎?
雖然誇得突然了一點,但對尤霓霓來說,還是很受用的。
這下她更開心了,正想和他客氣客氣,卻又聽他補充了一句:“上麵應該有很多金子吧。”
“……”
原來是在暗諷她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就知道在嘴甜這件事上絕對不能對陳淮望抱太大期待!
尤霓霓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轉而握在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手指。
良久,她突然歎了口氣,低低地說道:“你對我這麼好,會把我慣壞的。”
陳淮望側頭看她,見她埋著腦袋,滑落的短發擋住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一點異樣。
他知道她指的是今天早上的事,卻不覺得這有什麼。
因為這根本算不上對她好。
是她太容易滿足了。
不過陳淮望沒有解釋什麼,隻反握住她的手,給出的回答像是安撫她,又像是承諾,為她撐腰,給她充足的底氣。
“怕什麼,慣壞算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很堅強,沒有打瞌睡!(其實是因為下午睡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