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對待女性要有紳士風度,青江你要注意一點......”
“主殿您聽我把話說完啊!”
為了挽回自己所剩無幾的形象,笑麵青江難得炸了毛。
“我怎麼知道那個傳說鬨鬼的宅子裡竟然會有一群女性在洗澡啊,什麼工作的地點就在附近,為了節省時間之類的,她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青江本來是打著除鬼驅邪的念頭興致勃勃地前往那棟“被詛咒的”、“經常傳出可怕笑聲的”、“唯有大勇氣者才能前往的”破舊宅邸,誰料那宅子破舊是破舊,苔蘚藤蔓橫生,但氣息卻很乾淨,完全沒有鬼怪出沒的痕跡,深感奇怪的他在經過女湯(溫泉)室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奇怪的動靜,激動之下直接破門而入,結果......
“不止臉上,我的額頭還被一個水瓢給砸到,都腫起來了。”
青江語調幽幽地感慨道,“真遺憾,咳咳,我是說幸虧我什麼都還沒看到——那裡霧氣太大,一時間根本看不清什麼。”
這是一件由於陰差陽錯造成的悲傷故事,不能夠嘲笑,真的,不可以嘲笑。
但是——
“噗哈哈哈,完全忍不住了哈哈哈。”
“救命!!我的肚子好疼哈哈哈哈......”
笑到忍不住捶地的兩人成功讓笑麵·背鍋·青江委屈地鼓起了臉頰。
“你們這樣我是會生氣的哦。”
第四位返回宅子的是三日月宗近。
“哦豁,收獲頗豐啊,情聖三日月大人。”
打量著藍發付喪神的懷裡堆了一疊的手帕,信紙,繡囊......各式各樣女兒家拿來定情的信物,純屬看熱鬨的審神者壞心腸地調侃道。
“......再也不想一個人出門了。”
三日月苦惱地歎聲說道。
“?”
“以後要是有主殿陪著我就好了。”
“哈哈哈,要拿我做擋箭牌麼?我可沒有三日月你那麼受歡迎呢。”
“主殿您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不過我也不是要讓您當擋箭牌,”三日月的眼眸狡黠地彎起,明黃色的新月瀲灩生姿,“姬君們圍上來的時候,我牽著主殿的手說,我已經有命定的伴侶了,她們一定會理解的。”
莫白芷:“......”
“這麼做實在是太放肆了,絕對不可以!!”
“嗯,要是我的話,大概會說——昨晚的我是不是還不夠熱情,所以才讓您移開了注視我的目光——這樣的話吧。”
......
長穀部和三日月不約而同地做出了以後絕對不會讓笑麵青江和主殿兩人一起出門的決定。
一直到日頭西斜,夜幕降臨,星河璀璨之時,也不見鶴丸歸來的身影。
“玩得過頭,忘記時間了?”
“惡作劇太過被人套麻袋了?”
“哈哈哈,說不定是一不小心迷路了。”
刀劍男士們提出了各種各樣靠譜或不靠譜的猜測。
而他們的話題中心終於在付喪神們心生不安,打算出門尋找的時候神神秘秘地抱著一個黑色的包裹出現,那副東張西望又小心翼翼的模樣,讓長穀部沒忍住吐槽道,“鶴丸你是跑出去做賊了麼?”
“咳咳,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你們先看看我包裹裡的東西,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好奇心被他吸引起來的莫白芷和其他刀劍男士們伸長脖子,看著鶴丸緩緩解開了那個其貌不揚的黑色包裹。
一振美麗至極的,在月光下泛著淡淡銀光的太刀。
emmmm......
幾人的目光先是飄向鶴丸腰間的本體,再瞟一眼包裹裡的那把太刀,再看一眼本體,再瞥一眼太刀,再看,再看,再再看......最後異口同聲地驚詫道,“鶴丸國永?!”
“你你你你——你從哪兒找來這把刀的??”
長穀部情急之下,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期的鶴丸殿,應該還屬於,屬於那位第六天魔王吧。”
“這可真是嚇到老爺爺我了。”
“.....有見到宗三麼?”
身為弟控的江雪的關注點分外清奇。
刀劍男士們看向鶴丸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敢上原主人那裡把自己的本體偷【劃掉】取出來的付喪神,真壯士也。
“原來鶴丸你還記得這茬事啊......”
莫白芷還記得他們當初剛來戰國時代那會兒,為了讓時政儘快發現他們,於是決定破壞一部分的曆史,他們製定了許多計劃,比如說“趁著月黑風高的夜晚抹了織田信長的脖子”,或者“趁著月黑風高的夜晚搬空織田信長的兵器庫”之類聽起來很酷炫,操作可能性卻基本約等於零的念頭,沒想到鶴丸竟然一直把它記到了今天,還當真實施了。
“彆這樣看著我啊,雖然有點不服氣,可是這份大驚嚇並不是我完成的。”
被諸人盯得渾身不自在的鶴丸擺了擺手,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我發現了一群正在偷竊各種名刀的妖怪,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它們手中搶回來的!”
“......”
能夠被冠以“名刀”之稱的刀劍,其自帶的鋒銳煞氣對於很多妖怪而言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這種情況,差不多相當於吸血鬼正在倒賣(?)加持了聖光的十字架,不是一時腦抽的基本做不出此般行徑。
那麼問題來了,【一群】偷竊名刀的妖怪......
——他們的腦袋是被同一個門縫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