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林家小姐。”
裴鈺這話一出,原本還不消停的章昱立刻安靜了下來。
“關你屁事。”
“今日這事是我做得不對,所以,我願意補救。”
章昱本不想理他,可聽他這麼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能做什麼?”
“這你就不必管了,隻要你相信我能幫到你就是了。”
“我可以信你嗎?”
“這取決於你自己。”
章昱想了許久,點頭:“好吧,我信你一回,你先給我解開。”
“好。”
章昱一得到自由,立刻便朝著裴鈺揮拳,沒想到裴鈺早已料到他有這麼一手,直接避開了他的拳頭。
“你這也算偷襲,我們扯平了。”
孟沅澄昨日從竺琴那裡得到了不少關於孟璨的消息。
雖也拿不準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可她都說了,即便是碰碰運氣,孟沅澄也要去試試的。
想起昨日她說這些時的神色,倒也分辨不出來。
孟沅澄問了很多,她也如自己所說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他為何突然要跟你分開,你知道原因嗎?”
竺琴笑道:“男人不都是這樣,再漂亮的女人,也是會膩的,我跟他這麼久,他那種人我太了解了,甩我的時間比我想得還晚了些,我都已經恨驚訝了。”
“那你們平常見麵都做些什麼?”
竺琴眼尾上挑,微眯著眼,手緩緩從孟沅澄手臂上滑了下來,嬌聲道:“你覺得呢?你是要聽細節嗎?”
孟沅澄被她摸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當然知道了。”
“我,我是問除了那事,他有沒有跟你透露過彆的?比如他的身份,他家裡的情況……”
“他這個人說是紈絝子弟,隻會花天酒地,但也還是有點腦子的,對於自己的身份,他是藏得很嚴的,不過,他不知道,他第一次來我就讓人去打聽過他了,所以後來看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我都覺得可笑。”
“不過你問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他這麼突然要甩了我,可能還有一個原因。”
孟沅澄立刻問道:“什麼原因?”
“他好像跟彆的女人搞上了,這個女人身份好像還很特殊,他們兩個見麵都很謹慎。”
“這你怎麼知道的?”
“我偶然聽到了他跟手下人說話,好像是吩咐那人要準備什麼送給那個女人,不過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也很小心,一直隻用代稱,沒有叫那個女人的名字,所以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
“關於這個女人,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孟沅澄直覺這個神秘的女人就是慧妃,她那夜意外撞上的私會就是孟璨與她。
“那個女人用的香料味道我知道,應該是牡丹、橙花、茉莉加上麝香調成的。”
“你如何得知的?”
“有一回他來我這的時候應該是剛從那個女人那裡離開,身上的香氣都還沒散。”
“你能聞出來?”
“你彆忘了我是乾什麼的,我做的是這種生意,臉和身子自然是最重要的,那些男人看的不就是這些,所以我最在行的就是對於如何保養如何打扮,我敢肯定她用的是這個味道的香料。”
“如果再讓你聞到這個味道,你能分辨出來嗎?”
“當然。”
孟沅澄有了主意。
“對了,再告訴你件事,他在京城裡有一處私宅,很是隱蔽,他也從來不告訴我,每回去那裡都很小心,我猜那個女人也許就在那裡。”
“地址知道嗎?”
“嗯。”
若那個女人真是慧妃,當然不可能在孟璨的那處宅子裡,但孟沅澄感覺這個宅子一定是有蹊蹺,她要去看一看才是。
對於章昱這邊發生的事孟沅澄是一無所知,從竺琴那一知道這些消息,她立刻便吩咐了田川去那處宅子蹲守著。
如今,她一直在宮中等著田川的消息。
田川在那處已經守了好幾日了,卻一直沒有信傳回來,她心裡忐忑,擔心怕是出了意外。
這日,孟沅澄起來後便打算要親自去一趟那處宅子,還未出門口,田川便出現了。
“公主。”
“如何了?發現什麼了?”
“世子確實曾經在那處出現,但屬下一直在那處守著,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他何時出來的?”
“夜裡進去的,到第二日清晨出來的。”
孟沅澄卻不信有這麼簡單。
若要休息,他可去之處多的是,為何要那麼神神秘秘地夜裡才到那裡去,就為了在那處歇息一夜,根本說不通。
“我親自去一趟。”
孟璨的這處私宅地處偏僻,周圍除了這一處房子,再未有彆的建築。
好在這四周荒草叢生,也不是光禿禿的一片,她與田川還能有個藏身之所。
“公主,您還是去休息吧,屬下守著便是。”
“不行,我要親自看著。”田川一定是遺漏了什麼,她要親眼看看才放心。
不枉孟沅澄等到半夜,終於等到了孟璨。
孟璨身邊還跟著兩人,進門之前那兩人十分警惕地朝著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人後,這才進到了裡麵,然後關上了門。
見此,孟沅澄立刻衝到了門口,她小聲對身旁的田川吩咐道:“你進去看看他們究竟在乾什麼。”
“那公主您呢?”
“我自己會躲著的,你不用擔心我,快去快回。”
“是。”
田川縱身一躍便進到了宅子裡,孟沅澄望著他,還想囑咐一句,忽然聽到了不遠處的動靜,她立刻便躲了起來。
“馬上要到一批新貨了,注意點。”
“知道了。”
孟沅澄躲在暗處,看著兩人推著一個車,車上放了兩個很大的木箱,其中一人上前敲響了門,不知說了句什麼,門被打開了。
“怎麼現在才來?”
“路上遇到了點意外,耽誤了。”
“什麼意外?貨沒事吧?”
“沒事,都解決了。”
“那趕快進來吧。”
孟沅澄暗自思索,他們所說的貨究竟是什麼。
那麼大的箱子,看那兩個男人推著車都十分吃力,重量一定不輕。
可惜那箱子上掛了一把不小的鎖,將箱子鎖得嚴嚴實實,箱子裡的東西一點看不到。
孟沅澄等得心急,恨不得自己翻進去一看究竟,可門內有人守著,她肯定是進不去的,隻能在外麵乾等著。
等了許久,田川終於出來了。
“怎麼樣?”
“他們進去後就進了一間屋子,說話聲音很小,屬下也聽不太清楚,因為門口有人把守,屬下怕被發現,不敢靠得太近。”
這麼鬼鬼祟祟,乾得肯定是不能見光的事。
“公主,如今如何做?”
“在這裡等著。”運進去的兩箱貨卸下之後,箱子和車總要處理的,所以肯定還會出來的。
一夜過去,孟沅澄總算是等到了那兩人推著車出來,箱子明顯已經空了,他們推車時也輕鬆了不少。
那兩人將木箱搬上了一個馬車,便要離開,孟沅澄趕緊道:“你去跟上他們,看他們要去哪裡。”
“是,可公主您呢?”
“我再等等,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還沒等到孟璨呢。
他昨夜進去得比這二人早得多,可如今也不見出來,肯定有蹊蹺。
可孟沅澄沒想到,她從早上等到下午,再不見人出來,孟璨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