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哥全名叫袁瑞東,所在的包廂不像學長過生日那個包廂一樣人多熱鬨,大概有七八個男女,都打扮入時,一看就是那種步入了社會的,不像他這種大學生滿身青澀。
看到袁瑞東領了個漂亮的男生回來,眾人紛紛看過來。
“哎喲,大東,可以啊,出去尿個尿都能尿出豔遇來是吧,這麼漂亮的小男生哪裡拐的?”
“滾滾滾,彆他媽胡說八道,這是我朋友,還是個學生,彆嚇著他。”
其他人嘿嘿笑了起來。
袁瑞東轉頭對宋臨初說:“彆聽他們胡說,來,坐這邊。”
宋臨初在沙發上坐下來,剛說話那男的拿了個乾淨的杯子,倒了杯紅的,正要往宋臨初麵前放,被袁瑞東攔住。
“人家學生呢,不喝這個,我給他叫了彆的。”
那男的看了袁瑞東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這紅酒度數也不高,你這也太護食了。”
“那必須啊,我帶來的人,我總得對人家負責吧。”
雖然袁瑞東嘴上說著的一直是護著宋臨初的話,可大概圈子不同身份不同,他給宋臨初的感覺不太舒服。
他說:“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喝啤酒就行。”
“大冬天的喝啤酒痛風,哎,這不來了麼。”
一個服務生推開包廂的門,他推著個小推車,小推車最上麵一層放著一杯紅到藍漸變的液體,杯沿上還有一塊檸檬,明顯是一杯雞尾酒。
服務生推到宋臨初麵前,彎腰把酒杯放在宋臨初麵前。
袁瑞東說:“這是他們家專門給一些不能喝的學生準備的雞尾酒,度數比啤酒還低,怎麼樣,哥沒坑你吧。”
宋臨初其實也沒那麼嬌氣,兩瓶啤酒他還是能喝的。
但人家也是好意,宋臨初不好說什麼。
除了雞尾酒,服務員還送了很多菜,全部擺在宋臨初的麵前。
袁瑞東自己倒了杯紅的,說:“來,我們走一個。”
宋臨初端起那杯雞尾酒:“上次的事多謝東哥。”
本來宋臨初是想一口氣喝完了就走人的,奈何那雞尾酒是氣泡的,量又多,他沒法一下子喝完。
袁瑞東卻不在意,笑著說:“你要唱歌嗎,我給你點。”
“不唱了,就坐會吧。”宋臨初說。
“嗯,那你吃點東西,彆那麼拘謹,我又不吃人。”
袁瑞東這話一出,包廂裡其他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宋臨初不是拘謹,他就是不太喜歡這裡的氛圍。
袁瑞東的朋友們一直在看著他們,他跟他們都不熟,不喜歡這樣放肆打量的目光。
宋臨初無意多待,端起雞尾酒,一口氣把剩下的都喝了,說:“東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袁瑞東攔住他:“急什麼,再坐一會,唱首歌,唱首歌就讓你走,行吧。”
宋臨初看了眼時間,離他和檀越約的十分鐘還有三分鐘,答應了。
“來來來,想要聽什麼歌,哥哥給你點。”
宋臨初說了一個歌名,袁瑞東幫他點了,又遞過來一個話筒,宋臨初接過來,跟著伴奏唱起來。
本來袁瑞東並不是誠心想聽他唱歌,隻是想拖延時間不讓他走,結果聽到他歌聲時,整個包廂的人都露出驚豔的神色。
沒想到他不但長得好,歌也唱得好。
說是天籟也不為過。
而且特彆有感情,本來就悲傷的情歌,被他唱出來充滿悲情,估計半夜時分聽還會落淚。
隻是,唱到一半時,宋臨初的手機忽然響起來,話筒的磁場受到信號乾擾,發出尖銳的聲音,差點把這些聽到入迷的人全部送走。
“抱歉,我接個電話。”
宋臨初說著放下話筒,卻在站起來的瞬間感覺一陣眩暈,被袁瑞東扶了一把才沒跌坐回去。
“你怎麼了,喝醉了?”袁瑞東問,聲音聽在宋臨初耳中有些飄忽。
宋臨初已經感覺出有什麼不對了,他身體一向很好,酒量雖一般,但也不至於一杯倒,這眩暈實在太莫名了。
難道......
宋臨初感覺沒那麼狗血,又不是電視劇,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沒有聲張,還是很天真地說:“沒事,坐久了,可能有點低血糖。”
說著,他甩了下頭,想讓自己清醒點,邊往外走邊按下接聽鍵:“哥哥。”
“嗯。”男人低沉冷淡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聽在宋臨初耳中似真似幻。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袁瑞東見他腳步踉踉蹌蹌,知道藥效要來了。
宋臨初感覺眼皮越來越沉,眼前的門變成了五六個,他顧不得什麼借口了,直接說:“嘉港城的音皇ktv,救......”
他這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袁瑞東直接抽走了,宋臨初想搶,卻發現他眼前的袁瑞東也變成了五六個。
袁瑞東直接給他關了機,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救什麼,哥哥不是在麼。”
完了......宋臨初內心一陣絕望,他就說了一個救,聲音還軟綿綿的,一點不像是求救,也不知道檀越能不能反應過來。
可是他腦子一片混亂,藥效來勢洶洶,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群魔亂舞,讓他頭暈目眩,暈過去前,他感覺袁瑞東扶住了他的身體。
袁瑞東把宋臨初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他,對他那些圍過來的朋友說:“你們玩,我走了。”
一個朋友擔心地說:“這樣真沒事嗎,他不是給他哥還是誰打了電話求救麼。”
“他就說了個救,他又是跟朋友來的,他哥哪裡有那麼敏銳的反應,再說,這ktv包廂有百來個,他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找到我這裡天都亮了,我早就......”
袁瑞東臉上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剛剛宋臨初唱歌的時候,他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