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明清那小子真是沒福分,這麼漂亮的男朋友居然不把握住,現在倒便宜了他。
他也不怕宋臨初事後報警,他錄個他們上床的視頻,威脅宋臨初敢報案就發到他學校論壇,他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下這虧。
而且就算真鬨到局子,他也有關係。
***
愛康醫院。
檀越聽宋臨初那邊莫名給了一個ktv地址,說了個什麼就還是酒,忽然被掛了通話,直覺不對勁,他立刻把語音撥過去,然而那邊一直無人接聽。
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撥通了程斌的電話,讓他去處理。
程斌知道檀越不是那種小題大做的人,立刻聯係到了ktv高層,讓他們的人查看走廊的監控找人。
宋臨初的微信頭像就是他自己,有照片找人比較容易,程斌還沒到ktv,他們就找到了宋臨初在哪個包廂,隻不過他們還是遲了一步,袁瑞東已經把宋臨初帶走了。
ktv的老板親自下場,逼問袁瑞東那些朋友們,問到了他們去的酒店名字,就在ktv不遠處,程斌直接驅車到了酒店。
此時,袁瑞東剛把宋臨初帶到酒店房間。
他長期沉迷於酒色,宋臨初個子比他還高了點,雖然瘦但也重,累得他差點虛脫,把宋臨初丟床上,自己也像死狗一樣在床上喘了半天粗氣,才緩過勁來。
他轉頭看向閉著眼的宋臨初,由於喝了酒,他臉紅紅的,更顯嫵媚動人。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他在第一次看到宋臨初的時候,就被對方深深驚豔到了,隻是對方是檀明清的男朋友,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檀明清背後還有他惹不起的檀家,所以他也隻是在心裡肖想一下。
沒想到,他們不但分手了,宋臨初還這麼輕而易舉地落入了他手中。
真是上天都想讓他睡到宋臨初。
袁瑞東光是看宋臨初的睡顏,就血液下湧,一把捏住宋臨初的下巴,正要親下去時,酒店的門“哢噠”一聲開了。
沒錯,是直接被從外麵打開的。
袁瑞東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怎麼回事,一堆人就衝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就是程斌,他一把把袁瑞東扯下來,看了眼床上的宋臨初,見他衣著完好,暗暗鬆了口氣。
幸好,他來得夠快,不然他老板的怒氣,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
宋臨初醒來的時候,有那麼半分鐘的時間,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他頭頂是一片米黃的天花板,華麗的燈帶,造型彆致的吊燈,看著很像酒店的裝潢。
酒店?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似的湧入腦海,宋臨初幾乎是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又因為起得太猛,一陣頭暈,讓他忍不住低吟一聲,扶住了腦袋。
“你醒啦,”守在一邊的護工見宋臨初醒來,趕緊站起來,“你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
宋臨初待那陣眩暈過去,抬頭看到看著淺藍色工作服,有點像護士模樣的人,再看了眼周圍的設施,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醫院。
“不用,你是......”
“我是護工,程斌先生讓我在這裡照顧你的,你等一下啊,我去找醫生和程先生。”
程斌,好像是檀越那位助理的名字。
也就是說,檀越聽懂了他的呼救,並且救了他。
那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檀越也在那個醫院了。
難怪那麼豪華......
宋臨初鬆了口氣,點了下頭,說:“去吧。”
醫生很快過來了,詢問了一下他的情況,聽他說頭還有點暈,身上也綿軟無力時,說:“這是麻醉類藥物留下的後遺症,不礙事,休息一下,等你身體自動把全部藥物代謝完,就沒事了。”
“好,謝謝醫生。”
醫生又給他做了一下常規檢查,確定一切正常後,就出去了。
他剛走沒多久,病房門被敲了一下,宋臨初轉頭,看到程斌推著坐著輪椅的檀越進來了。
其實檀越並沒有傷到腿,但由於車禍留下的傷,加上手術刀口還沒愈合,暫時還不能走路,才不得已坐了輪椅。
看在宋臨初的眼中,卻是原來檀越已經病到不能走路了。
是以,宋臨初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聲音有點悶:“檀先生,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檀越看著青年烏黑的發頂,說:“確實挺麻煩。”
長一副好相貌還那麼單純,連人好壞都分不出來,就敢跟人家去,還敢喝人家額外給送的酒。
一看就是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沒有防人之心。
宋臨初的頭埋得更低了。
他是真沒想到袁瑞東會給他下藥,畢竟這種事情,他也隻在以前他媽媽看的八點檔裡看過,現實裡從沒碰到或者聽到誰有過這種經曆,就沒有這種警惕。
“對不起。”宋臨初甕聲甕氣地再次道歉。
檀越嚇唬夠了小朋友,收了神通,問:“警方那邊沒法立案,你想怎麼解決?”
袁瑞東打死不承認他圖謀不軌,隻說是在酒吧撿到了醉得一塌糊塗的宋臨初,因為認識,又不知道他住哪裡,就把他送酒店來住一晚。
至於宋臨初為什麼會中迷藥,他表示完全不知情,裝酒的杯子也被處理掉了。
當然,如果非要追究,檀越有辦法找到下藥的服務員,讓對方指認袁瑞東,但袁瑞東也可以狡辯說想逗朋友玩,惡作劇什麼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承認自己想乾什麼,因為未遂,也頂多是關幾天教育一下。
這太便宜對方了,不是檀越的作風。
他錙銖必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