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爺爺邊說,邊火急火燎的從床頭櫃裡拿出那本已經初具規模的芽兒的選婿準則。杜爺爺在芽兒的口瞪目呆,在眾人的熟視無睹下,濃墨重彩的在頭頁上記下了,“選婿條件之頭條準則,當兵的排外,從事危險工作的排外。”
於是,在杜奶奶輕飄飄的拋出芽兒這隻王牌後,由翟耀輝即將奔赴戰場這一消息而引發的,中心圍繞忠和孝的大辯論,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落下了帷幕。現在杜家人關注的焦點,都轉移到這本由杜爺爺執筆並整理的選婿準則上來了。
吃過晚飯,芽兒見家人又繼續開始集思廣益,認真研究、嚴肅討論、細心補充爺爺撰寫的那本選婿準則。雖然就準則的名字來講,自己是當事人,可卻沒有一點發言權。站在圈外的芽兒,雖然十分好奇爺爺都是記了些什麼,可自己實在是插不上話,就回自己房間,準備為翟哥哥這個將來的民族英雄,儘自己那一份心意。
一方麵,感性的芽兒,十分敬仰軍人甘以血肉之軀捍衛國家尊嚴的堅定信念,欽佩他們為了保家衛國能夠視死如歸的傲然正氣,可她又不願看到軍人最後馬革裹屍的悲壯。
另一方麵,理性的芽兒,其實並沒有太多悲天憫人的情懷,尤其是在麵對那些自己無能為力事情,或者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危險的事情時。
芽兒雖然有空間這個逆天法寶,空間裡還有可以稱得上是“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理性占據上風的芽兒,做不到無私的拿出那些東西,跟那些為國為民的鋼鐵長城分享。芽兒唯一願意做的和能做到的是,為自己的親人,為那個疼自己寵自己的翟哥哥準備自己的一番心意。
萬一翟哥哥用到這些所謂的靈藥時,觀察力一向敏銳的翟哥哥會是怎麼樣的反應,他是不是會懷疑自己,麵對親人時,一向是感性占據上風的芽兒,從來沒有擔心過。或者,她本能的直覺告訴她,無論如何翟哥哥都不會傷害到自己,芽兒在心裡這麼篤定般的認為。
內外不一而又矛盾的芽兒,先是扒拉了一遍空間裡那些所謂的靈藥,隻要有用的,都給翟耀輝拿出了一份。芽兒又擔心自己的理解有錯誤,於是空間裡不少動物倒了黴,被芽兒逮住在它們身上做起實驗來。
事到臨頭,自認為心態比較沉穩的芽兒,擔心也漸漸多起來。這麼多種藥,翟哥哥要是弄錯了效果怎麼辦?萬一翟哥哥弄丟了怎麼辦?萬一放藥的容器破了怎麼辦?
芽兒對著一堆的瓶瓶罐罐,刪了又減,減了又刪。最後終於意識到,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最終芽兒隻留下她命名為強身健體丸和雲南白藥的兩種。剛扒拉完架子的芽兒,又跑到庫房裡扒拉起來,務必要找到小巧堅固的容器。
等芽兒忙活完,在隔壁討論那套選婿準則的杜爺爺他們還沒有散場。芽兒連忙炕上爬下來,想跟哥哥說一聲,讓他明天一大早再送自己去郵局給翟哥哥郵寄東西。不過,手剛碰到門把手,芽兒又坐了回來。
患得患失的芽兒,突然又擔心起來郵寄的話路上會不會弄丟?即使安全到達,這些東西能不能送到處於封閉狀態的翟哥哥手裡,翟哥哥可是有一個多月沒有給自己寄信了?還有,萬一東西寄到時,翟哥哥已經出發了怎麼辦?
芽兒現在開始懊悔,自己今天白白耽誤了一天的時間。
這天晚上,芽兒是輾轉難眠。第二天起床後,頂著黑黑的大眼圈,芽兒終於忍不住對爺爺他們央求道,“爺爺奶奶,我想李爺爺、王奶奶他們了。我也很擔心翟哥哥,今天就讓哥哥送我去京城看他們好不好。”
芽兒這句話,簡直就像顆重磅炸彈,讓大早晨起床還不算十分清醒的家人嚇了一跳。
“啥,今天就走?你哥哥他們不是還有半個多月才開學嗎?”杜爺爺他們本能的反問道。
不過,看到芽兒黑黑的大眼圈,疼芽兒若寶的眾人竟然自己開始腦補起來。看樣子芽兒是做夢夢到李老老兩口了,要不然芽兒就是被他們昨天說打仗、上戰場的事情給嚇到了。
這麼一腦補,杜爺爺他們一個個都在埋怨自己不細心,阻止芽兒的話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最後,杜爺爺隻好無奈的勸道,“芽兒啊,不是爺爺不讓你現在去看你李爺爺他們。可是,咱們沒有準備買票,今天你們怎麼走啊。”
芽兒見爺爺他們語氣鬆動不少,繼續撒嬌道,“這個時候坐車的人很少,咱們現在就出發,肯定能趕上今天的火車的。而且,見不到李爺爺和翟哥哥他們,我怕我還會天天做夢的。”
從不向家人撒謊的芽兒,說到最後時,有點底氣不足。隻好安慰自己,幸虧想去看望的不是爺爺,就是哥哥,要不然自己又要多一種女生外向的心虛感。
杜爺爺他們雖然不太同意,可見芽兒小眉頭皺的,再看看在巴掌大的小臉掛著的兩個又黑又大的黑眼圈,最後隻好無奈的同意。
杜爺爺一鬆口,杜奶奶立馬去給孫女準備路上吃的了。杜媽忙著給閨女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杜皓宇哥倆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芽兒看著忙成一團的家人,隻能在心裡偷偷的對家人說一聲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PS
\(^o^)/~,俺最近有點犯重度拖延症,不到最後不想更文。
親們,不要大意,請重重的抽打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