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輝漸漸的從剛才的驚歎中冷靜下來,雖然想早一日重返戰場,但翟耀輝也知道這藥自己不能隨便亂用了。現在自己的恢複速度已經引起王醫生的懷疑了,要是自己再有什麼舉動的話,說不定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萬一給那個自己嗬護在手心裡的小丫頭帶來什麼麻煩,自己真的就難辭其咎了。
不過,轉頭看到另一張病床上呼吸微弱的戰友,想起他們執行任務前的頭一天晚上,周鐵柱跟戰友們約定等打完仗,一起去補喝他兒子滿月的喜酒。其他的戰友已經永遠的失去這個機會,翟耀輝不想讓自己也失去這個機會。自己還要代表其他戰友,跟周鐵柱一起去看那個據說很像他的小小周鎖柱。
第二天,當王仲然進病房為抗戰英雄們檢查身體時,又驚喜的發現另一位抗戰英雄,身體的各項機能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恢複著。
王仲然見狀,立馬打消了向那位眼刀子會殺人的同誌旁敲側擊的打算,全心全意的觀察起眼前這位還不能出聲抗議的抗戰英雄來。
不過,王仲然再怎麼仔細觀察,也沒有觀察出什麼所以然來。等第三天下午,周鐵柱終於睜開眼睛時,王仲然在周鐵柱還沒有完全清醒之前,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周同誌,你現在身體感覺又什麼不同嗎?”
“胸口外麵很疼,可裡麵卻像有一股暖暖的感覺,舒服的很。”周鐵柱雖然說得都是真話,不過王仲然卻越聽越不得其解。這兩位抗戰英雄的恢複速度那麼快,難道是因為他們練了什麼內功不成。莫非那股暖流是一種內力,是一種氣?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仲然,以後甚至還到翟耀輝他們所在的部隊去觀察翟耀輝他們的飲食鍛煉情況,但到最後也沒有找到翟耀輝和周鐵柱迅速恢複的真正原因。當然,這是後話。
翟耀輝見戰友真的清醒過來,終於放下心來。以後他們仍可把後背放心交給對方並肩作戰,繼續完成那些已經長眠於此的戰友們未完成的遺願。
五天後,雖天天給他們檢查但仍覺得不可思議的王仲然,看著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翟耀輝,隻好給他開具了出院證明。不過,王仲然嘴裡仍是那句這幾天他說的最多的話,“奇跡啊,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拿著出院證明,翟耀輝回到病房,朝心理和身體都在快速恢複的周鐵柱揮了揮手裡的紙條,難得一笑,“哥們,這次我領先一步,咱們部隊見。”
被圓臉小護士強製要求臥床休息的周鐵柱,羨慕的看著翟耀輝手裡的出院證明,大嘴一咧豪爽的回道,“哥們,晚幾天俺也出去,到時候咱們再並肩作戰大乾一場。”
前線部隊駐地,翟學武看到真的如期回到部隊訓練的翟耀輝,再看看他遞過來的出院證明,鐵砂掌終於毫不心疼的拍了下來,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怪不得前幾天芽兒還說你皮糙肉厚來著。”
翟耀輝聽到芽兒心中不由一動,忍不住問道:“爺爺奶奶他們還好吧?芽兒也知道我前幾天受傷的消息了。”
翟學武見侄子心急的表情,知道自己剛才說芽兒時戳中了侄子的軟肋,不由誇張道:“老爺子和老太太都經曆過多少風風雨雨了,他們都好著呢。不過,據說小丫頭可是哭的稀裡嘩啦的,還鬨著要來照顧你呢。”
翟耀輝聽到這裡心中一軟,不過看到二叔臉上憋不住的笑意,突然反應過來那個小丫頭一向堅強,說要來看自己還有可能,但二叔嘴裡那個哭的稀裡嘩啦的絕對不是自己的小寶貝。
“二叔,要不要我給芽兒寫信,問問她有沒有像你說的這樣,哭的稀裡嘩啦的?”
翟學武本來想看侄子的好戲,結果侄子不上當,還準備反將自己一軍,忍不住以首長的身份壓製道:“行了,你趕緊回去訓練吧。哎,對了,芽兒說過幾天往我這裡寄一些常用藥品過來,到時候你來我這裡拿吧。按理說不能隨便往前線寄東西的,可老爺子說芽兒配的藥很不錯,老子就為了你這小子破例一回吧。”
翟耀輝一聽,決定回營地之後需要再給那個小丫頭寫一封信,好好教導她懷璧其罪的道理,哪怕芽兒是為了自己也不行。
京城翟家,這天晚上從翟學武那裡知道,翟耀輝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又返回部隊訓練的消息。聽完後,翟家總算一掃最近的低沉氣氛。晚飯時,翟明山甚至多吃了兩個饅頭。
晚飯過後,翟明山終於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對這些天一直心憂翟耀輝不已的翟奶奶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耀輝那小子皮糙肉厚的受點傷沒啥問題。怎麼樣,我說對了吧,這才幾天的工夫,這小子就活蹦亂跳的回去了。”
翟奶奶看看洋洋得意的翟明山,故意不應聲。他還好意思說自己瞎擔心,其實這老頭子一天三個電話打給學武,當自己不知道呢。
翟明山看看不跟自己搭戲老伴,再看看明顯不想插嘴的兒子和兒媳婦,頓時覺得很沒意思。今天難得住在翟家的芽兒,看看故作垂頭喪氣狀的翟爺爺,隻好出聲應道:“就是,爺爺您可是諸葛再世,神機妙算。伯伯,伯母,你們說是不是?”
芽兒說到這裡突然卡詞了,隻好想翟學文夫妻倆求救。
作者有話要說:PS
中午去朋友家蹭了一頓豐盛大餐,結果隻能到現在才更文。
嘿嘿,俺已經吃的圓潤潤了,親們可要輕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