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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杜萱瑾看過不少警匪片、諜戰片和偵探。結合剛才那段話中的幾組數字,當下理解翟耀輝傳遞的信息,行動時間為晚上23點12分,對方至少有六十人。

芽兒稍稍鬆了一口氣,立時大驚小怪道:“人家才不相信你的話呢。你那個老大難道是開鈔票廠的啊!不過,哥,我知道你想向老頭子證明你自己,但掙錢歸掙錢,彆累壞了身體,出門在外要注意衣食住行,!對了,哥,反正我在家也沒事,我去看你吧!人家著急你的黃金墜子了!”

“彆!小姑奶奶,你可千萬彆過來!這裡住的條件不好,到處都是蟲蛇,我才不想聽你魔音穿耳呢!不過,這裡夥食不錯,前幾天還掏了一窩蛇,燉了一鍋龍鳳羹。”

龍鳳羹?暑假的時候,芽兒和翟耀輝去東北看完他的老戰友,在孟德柱家見過一次。不過,當時那人因為自己害怕,他自己也沒喝。這會突然提到龍鳳羹,有些蹊蹺。

“哥,什麼是龍鳳羹啊?”

“切,你家老頭子不是說把你當大家閨秀養的嗎?連名菜龍鳳羹都不知道!你忘了,暑假的時候,人家老周才跟你講過,龍鳳羹就是小公雞燉蛇羹。蛇肉對男人大補,他有一個月天天吃蛇羹,吃的他流鼻血!”

“哥,就彆笑話人家,人家那不是忘了嗎?誰讓周大哥專門說人家害怕的東西!哥,你就讓人家看你去唄,到時候咱倆直接私奔!”

“聽話,彆搗亂,我還得跟著老大辦正事呢!你乖乖在家等著我回去娶你,到時候,老子也連著吃一個月的蛇羹,把你弄得下不了床!還有,告訴我媽,讓她用炕孵幾窩小雞,把毛蛋給我鹵上,大冬天的我就愛吃那一口!不說了,還有事,掛了啊!”

“好嘛!好嘛!人家在家裡等你!還有,哥,最近你的頭還疼嗎?我那時候給你帶的安眠藥你還有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寄一些過去?聽你說又是蟲子又是蛇的,估計也沒有買藥的地兒!”芽兒聽電話那頭翟耀輝把要傳遞的信息都送出來了,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張底牌,那就是自己偷偷塞到翟耀輝脖子上那幾個小葫蘆裡的什麼強效安魂散,什麼軟骨散。

醫者可以救人,但醫者有時候殺人更方便。翟耀輝脖子上那一串六個鐵木刻的小葫蘆,除了芽兒給他的救命良藥,也有殺人利器。

翟耀輝心中一動,嘴上卻嚷嚷道:“知道了!就你多事!我現在乾的是大買賣,誰還會注意頭疼不疼啊,你以後彆整天這麼婆婆媽媽的!”

小賣鋪裡,翟耀輝掛斷電話,“刁哥,為了給小娘皮打這通電話,咱們出來不短時間了,收拾一包下酒小吃回去吧,夜宵還是我最拿手的龍鳳羹。”

為首的刁哥嘴裡銜著一顆沒點火的煙,猥瑣的朝翟耀輝下半身打量了一眼,“杜兄弟,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可得悠著點,蛇肉大補,咱們那裡的幾個女的都有主了,到時候你要是憋壞了,彆怪哥哥笑話你!”

“刁哥,我也嘴刁的很,就認準了我小媳婦兒一個人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跟著文哥掙這一碗掉腦袋的紅燒肉飯吃了。我啊,從現在滋補著,回去後肯定能把我小媳婦弄的三天下不了床!”翟耀輝壓住心中的怒火,故意挺了挺腰,轉身從貨架子上拿煙酒調料。

“杜兄弟,夠魄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叫刁哥的拍了拍翟耀輝的肩膀,心中疑慮儘消。上前幫翟耀輝撐編織袋,一邊跟翟耀輝拉近關係,這可是個好幫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亡命之徒也不例外。

芽兒掛上隻能聽見嘟嘟嘟的忙音的話筒,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五分,到晚上11點12分還有不到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芽兒衝到翟爺爺的房間時,老兩口剛洗漱完正要上炕睡覺呢。

見芽兒跑的氣喘籲籲,老爺子騰地站了起來,“芽兒,怎麼這個時候又過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爺爺,你趕緊聯係軍部核實翟哥哥現在執行的秘密任務,剛才他有消息傳過來!”芽兒長話短說,把房間裡的話機直接塞到一頭霧水的翟爺爺懷裡。

翟爺爺戎馬生涯幾十年,什麼樣的陣仗都見過,雖然還有不解,但是沒有任何遲疑,當下撥出一道絕密電話號碼,芽兒已經把剛才得到的消息一條條整理出來,好看的:。

第一條,軍方內部有內鬼!第二條,悍匪有六十人左右的武裝力量,老巢估計在毗鄰邊境線一個紅塔河小寨子,小寨子的村民早年因防衛戰而搬離,估計徹底淪為悍匪老巢。

第三條,翟耀輝約定好的裡應外合的進攻時間定為23點12分。

芽兒一條條整理好,而翟爺爺已經通過電話逐條把消息層層遞了上去。

掛上電話,祖孫倆麵容僵硬的相識一笑,然後都安安靜靜的坐回道炕沿上,翟耀輝的情況再緊急也是鞭長莫及,能做的隻有暗暗祈禱,這一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翟奶奶剛才一直默不作聲,這會才伸手把炕梢的被子拉開,搭在一老一小的腿上。

沉默下來後,芽兒一字不落一字不改的把剛才翟耀輝電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拜自己的好記性,重複的時候甚至連當時說話的語氣都記得清清楚楚。

芽兒把自己總結那些消息的推理也都重複了一遍,然後,定定的看著翟爺爺。

“丫頭,彆緊張,你做的很好,很精彩!”翟爺爺拍拍被老伴攬到懷裡的芽兒的肩膀,“要是擱在幾十年前,說不定你能成為最優秀的特工!好了,彆多想了,脫鞋上炕暖和暖和,隻要一有消息,就有人會通知我的!”

芽兒露出來一個比哭好不到哪裡的笑容,乖乖的上炕,靜靜的坐著,也不知道再祈禱一些什麼。

翟爺爺見小姑娘安靜的讓人心疼,把炕桌放到炕上,熱熱的衝了一壺熱茶,塞給芽兒一杯暖手。也沒多為難,就不顧機密不機密了,把自己剛得到的機密消息簡單的告訴了芽兒。從明天起,這些就不算是機密了,老爺子對自家的孩子有信心。

“對方是一群周遊在邊境線上的雜牌軍組成的悍匪,走私軍火和販毒,還涉及綁架。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性情殘暴,心性狡猾,組織過多少次大圍剿都被他們逃出生天。當然,現在才知道不僅僅是他們狡猾,他奶奶的,竟然是咱們是內部出了內鬼。

他們上一次綁架了兩位外國的軍火專家,有線報說他們可能打算在邊境線上建立他們自己的軍火工廠。你翟哥哥大半年前就接下了這項棘手的任務,放了大半年的線,現在也該魚兒上鉤了。

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敢單槍匹馬的打入內部!估計是擔心有人通風報信,要不然,他也不敢走這一險招。”

翟爺爺把機密檔案和盤托出,卻沒讓芽兒能放鬆分毫,那是一群舔舐著傷口過日子的亡命之徒,殘暴,狡猾!

隔壁小接待室裡掛著的掛鐘一下接一下的敲在芽兒心頭上,芽兒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雙手捂住嘴巴,默默的靜數時間。

翟爺爺和翟奶奶暗歎了一口氣,把芽兒擁的更緊一些,隻剩下心疼。

23點12分!23點20分!23點30分!

就在兩老一小以為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時,剛被放到炕桌上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有時候,等待很耗人心神。可有時候還有另外一句話,叫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被芽兒盯著,翟爺爺接電話的動作都有些遲疑,隨著話筒裡傳來一道驚喜的中年男聲,翟爺爺下意識的望了芽兒一眼,奶奶的,那小兔崽子吃飽了撐的,大半夜的涮自己祖孫玩呢!自己這是點燈熬神的白擔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晚了一點,但這是一章長毛君哦!打滾,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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