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如也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不過,她也不是那種為了愛情覓死覓活的主,也不會一顆心非得跟羅少強談情說愛,說白了,政治聯姻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羅少強家世煊赫又英俊多金,在人前也是一貫的溫柔體貼,很大程度上滿足了鄭月如的虛榮心,十分享受這份佯裝出來的柔情蜜意。
本來吧,晚飯前,羅少強幫自己解圍,不管有多少真情實意,但鄭月如的心裡還挺甜蜜的!再怎麼不在意,到底也是女人!而女人一碰到感情,往往最會自己欺騙自己。
鄭月如滿腔柔情還沒訴說呢,誰知道,這人一出老宅的大門,竟然給自己甩起臉子來了。
鄭月如輕瞥了一眼表情陰鬱的羅少強,心裡冷笑一聲,杜萱瑾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臉,這人還裝起了情種了!
但心裡仍有些發酸,朱唇輕啟,語氣嘲諷道,“哎喲,這是替人家心疼了啊!再心疼也沒用,人家是羅敷有夫!”
鄭月如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羅少強握著方向盤的手甚至都青筋畢露,也語氣冰冷的回道,“老子就是心疼了怎麼樣,她一根腳趾頭也比你強!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沒那本事,少跟跳梁小醜似的丟人現眼!”
杜萱瑾這仨字如果是羅少強的白月光,那就是鄭月如唯一的魔咒。見單獨相處時對自己不冷不淡的羅少強提到杜萱瑾這仨字時,竟然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因為嫉妒表情都有些扭曲。
鄭月如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下了胸口的起伏,雙眼紅的仿佛要噴火似的,語氣尖銳,說出來的話也愈發尖酸刻薄,“是,杜萱瑾一根腳趾頭也比我強行了吧!我承認我是醜人多怪,就是看不慣杜萱瑾長著一張勾人的臉!那你呢,就你那齷齪心思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想到嫁進羅家後,自己服低做小,鄭月如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車內,充斥著鄭月如尖銳刺耳的喋喋不休。
“真以為人家恭維你一聲羅三少,在四九城裡就是數得上的爺了?離了羅家,你再看看,你什麼也不是!你再深情款款,人家杜萱瑾也看不上你,跟姓翟的比,你連狗屁都不如!老太太還一個勁催我早點懷孕她好抱重孫子,老娘跟一個半太監的人過日子,我上哪兒生兒子去!”
鄭月如自詡出身好,一向走的是貴女範,在很多人的眼裡,端的是明豔大方,談吐有物。
但鄭月如心裡有一根刺,一撥就疼,被羅少強滿腹深情給刺激的有些歇息底裡,這副睚眥欲裂之狀,比撒潑打滾的潑婦罵街也好不到哪兒去!
羅少強能讓那麼多女人趨之若鶩,除了風流多金外,也是因為在女人麵前一貫溫柔體貼。覺得鄭月如這模樣實在難堪,不過是雙眉緊蹙,麵若寒霜,而腳下的油門也踩的更猛
羅少強本來不打算搭理鄭月如的,誰知道鄭月如越說越過分,尤其是最後那句半太監,徹底刺激到羅少強最敏感的那根玄,啪的一聲就斷了。
年前,那場疑似a字打頭的怪病雖然最後確診是虛驚一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留下的陰影太重了,病情雖然好了,但是最近房事上明顯力不從心。雖然自己勉力而為,每次也不過是草草收場。
哪怕偷偷吃一些助興的藥物,也不過是聊勝於無,幾分鐘就草草收兵,跟自己以前龍精虎猛壓根沒法比。
羅少強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平時之所以容忍鄭月如的小脾氣,也有這方麵理虧的原因,說出來,到底是令男人沒麵子的事兒。
男人最不能碰觸的就是這件事,年前那段時間聽多了風言風語,羅少強對這事格外的敏感。鄭月如那句太監,無疑於活生生直接打在羅少強臉上,很疼,很疼!
眼神餘光看到鄭月如一張一合的嘴,吐出來的話尖酸刻薄,猶如血盆大口幾乎沒把羅少強整個人給吞沒,耳邊也一個勁地嗡嗡響,腦子充血,整個人頭暈目眩!
鄭月如剛才說的倒是痛快,吐出了滿腔的鬱氣。等說夠了住口的時候,已經晚了。羅少強表情平靜的不可思議,但注意到陰影下眼神裡陰鷙狠厲,鄭月如無意識的打了一打哆嗦,此刻的羅少強仿佛噬人的野獸!
沒等鄭月如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落在自己明豔嬌媚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羅少強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再說一句!”
長這麼大,鄭月如隻挨過兩個人的打。羅少強的這一巴掌讓鄭月如想起來杜萱瑾甩自己的那兩巴掌,刻骨銘心。哪怕羅少強此刻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但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在鄭月如看來,無疑是火藥撚子著了,冷哼一聲,聲音尖銳的仿佛被人卡著脖子,“我就說了怎麼著,我難道還說錯了……”
鄭月如的挑釁,緊接著消失在刺耳的尖叫聲中。
一道長長的刹車聲後,緊接著一聲震天的咣當聲,突然打破了寂靜的夜色。驚起周圍的人家,然後是零落響起幾道犬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