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幾位都抬腳走人,樊父趕忙衝過去挽留,他的解釋毫無價值,相比鐵證一般的視頻,樊父嘴皮子一碰的隨意解釋,顯然不能說服他們。
這幾位和樊父相交多年的人都走了,其他人也都陸續離開。隻剩下依附樊家而生的小公司管理者沒走,但他們自己還要靠著樊家,樊父自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池檸和古恒跟著人流離開,打從視頻播放出來,樊新就一直處於半瘋魔的狀態,各種暴力手段都沒能把視頻終止,他能感受到所有人譴責鄙夷的目光,心中不忿。
大家都是生意人,都在這攤渾水裡攪和,誰比誰高尚!
算計的時候樊新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算計時,被忽視的羞愧猛然襲上心頭,他望向池檸落座的方向。
視線追尋著池檸,卻沒有找到,樊新倉皇的站起身,茫然四顧,在門口的位置發現了池檸,她披著一件男士西裝,被一條結實的手臂禁錮在懷裡,手臂的主人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往外走。
白露靠坐在母親懷裡,見到她的新郎癡癡地望向門口,她在那個方向找到了池檸,雙手揉搓著婚紗的裙擺,心中不安。
“阿新,我肚子疼。”
這聲音像驚雷一般,樊新清醒過來,踉蹌著走到白露身邊,無力癱坐到白露腳下。
白露伸手要扶他起來,被樊母推到一邊,她自己把兒子扶到身邊坐下,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在這女人麵前胡咧咧什麼,就算你有心思不純,也不能隨便說出來啊!”
樊新卻沒有聽清樊母不滿的話,滿眼都是白露的肚子,剛一坐定,便看著白露關切的問:“露露,你怎麼了,肚子怎麼會疼呢?”
見樊新對她一如既往,白露稍稍鬆了口氣,右手撫摸著小腹,語氣中帶著撒嬌道:“可能是剛剛太亂了,這個小東西被嚇到了。”
樊母瞪了眼白露,心中暗罵她是喪門星,她們母女都是喪門星。
“這下好了,因為你們母女,a城誰都知道樊家這點事了,不知道生意會不會受影響!”
“肯定會。”樊父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在樊母身邊坐下,他麵無表情,看起來似乎已經鎮靜下來。
“小新,接下來我們該想想,公司怎麼辦。”
一提公司,樊新忍不住焦躁,“還能怎麼辦,又是一群公司上門解約,不過還好,他們主動解約,我們有違約金拿。”
樊父斥責的說:“胡塗,就算有違約金撐著,也隻能解決我們公司目前的問題,以後怎麼辦?沒有人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怎麼生產,產品怎麼賣,賣給誰?”
樊新坐到白露身邊,大手撫摸著白露的小腹,逃避的說:“那爸說接下來做什麼,我都照做。”
樊父強忍的怒氣再次上頭,本就丟了大人,能平靜說話全靠壓抑,被樊新這麼一激,可不就要發泄出來。
“鬨到這個地步,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得罪池檸,得罪池家,公司會這麼艱難嗎?”
樊父拿著手邊的餐具扔向樊新,樊新沒有躲閃,碟子砸到樊新的額頭,很快就有鮮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