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檸,爸爸接下來的工作重心是在b市,你和爸爸一起去b市,那是咱們國家的首都,教育資源更豐富,景色建築也很美,你一定會喜歡的。”
滕夢雨冷笑,“得了吧,把女兒一個人扔在家裡就算了,好歹街坊四鄰都認識,他們好心能給檸檸飯吃。現在還想帶女兒去陌生的城市,身邊沒有一個熟人,你是打算把女兒餓死?”
“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或許是明白自己的不妥,池弘毅在反駁時稍顯沒底氣,他對池檸說:“閨女,沒你媽說的那麼恐怖,學校那邊給爸爸安排了住處,是在學校的家屬樓,裡麵住的都是爸爸同事。”
“大學裡也有食堂,偶爾爸爸回不來,你可以去食堂吃。”
“食堂的飯哪有親媽做的好吃,檸檸最喜歡吃我做的飯了。”
這一回合,池弘毅敗。
“好了,咱們誰都彆墨跡,檸檸你趕緊說你以後跟著我,把撫養費算清楚,讓你爸趕緊走,彆耽誤了他最重要的工作。”
池弘毅還想著怎麼說服女兒,池檸也在觀察他們,現在她沒有記憶,瞧這架勢又必須立刻做出選擇,她沒有記憶依靠,隻能看哪個人的人品更可靠。
在她看來,雖然池弘毅在言語上落了下風,但他對女兒的愛並不少,注視她的眼神充滿了關切。
反倒是滕夢雨,她是原主的媽媽,按照正常情況,母親對孩子的感情遠遠高於父親,但池檸沒有在她這感受到多少母愛,大概是把對丈夫的怨氣一部分轉嫁到原主身上了。
她談起撫養費時眼裡的光,比問池檸跟誰生活要亮的多。
他們辯駁的幾句話,讓池檸對他們離婚的理由有了想法,大概是男人忙著工作,時間久了引起女人的不滿,最終走到離婚這步。
池弘毅作為丈夫,忽視家庭,他肯定有錯。但他不是池檸的丈夫,是父親,父親對女兒和丈夫對妻子肯定不同。
池檸不是真的十五六歲小姑娘,她具備生活自理的能力,一個人在家不是問題,池弘毅不常在家,對她而言影響不大。
既然這樣,選擇和誰共同生活就變得很簡單,若是選錯,再補救就是。
池弘毅還沒想出說辭,池檸開口了。
“我選擇和爸爸一起生活。”
池弘毅眼睛紅了,他忙仰頭,把眼淚逼回去。在女兒麵前流淚,哪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
與池弘毅的激動相同,滕夢雨的眼也紅了,被氣的。
她猛地站起身,胳膊帶倒了椅子,椅子砸到地上,發出響聲。她沒理會椅子,而是用手指著池檸,身體直哆嗦。
“好啊好啊,你們父女蛇鼠一窩,聯合起來欺負我個外姓人,你這個小白眼狼,我對你好你都忘了是吧?”
她收回手,雙手拄著桌子支撐著身子,“池檸,你是不是已經和你爸外麵的女人見過麵,她給你什麼好處,讓你舍棄親娘轉投她的懷抱?”
池檸皺眉,雖然她覺得滕夢雨對原主感情不深,但當麵做出選擇多少有些不忍。但聽到她的指責,池檸收回這多餘的情緒。
她這胡攪蠻纏的模樣,就算有理也變成沒理,更何況她這話一聽就是口無遮攔胡亂說的,本身就不占理。
憑池檸對池弘毅的觀察,覺得他不像有花花腸子的,不過她看走眼也沒準。
池弘毅也站起身,他氣憤地說:“滕夢雨,你適可而止,我在家的時間是少,可是我每個月的工資都按時拿回家,你總說我在外麵有家,難道養家不需要錢?錢都給你了,我上哪偷錢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