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
連一直冷冷坐在旁邊的海堂都一個激靈,像是被身後花壇裡的爬蟲咬了一口似的,猛地挺直了背,差點一蹦三尺高,但在起身的前一刻及時控製住了身體,但肩膀還在不自主地微微抽動著。
“那個,是這樣的。”桃城被他們那恐怖的眼神盯著,更加心虛,搓了搓手,訕訕道,“好像是那個冰帝的跡部……”
噗——
龍崎教練一口水噴了出來,差點沒嗆得死去活來。其他年輕人的情緒更激動,直接吼了出來:“跡跡——跡部?!”
“……”
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
幾秒後,乾恍恍惚惚地回神,麻木地拿出筆,翻開本子往上記錄:“沒想到,我們的對手裡還有給佬——”
眾人齊齊攔下,異口同聲。
“這種東西就不用做記錄了吧?!”
“……”
乾連忙推了推眼鏡,試圖掩飾自己太過震驚之下的舉動,乾咳道:“也對,這種隱私可能對彆人不太尊重。”
大石的身體晃了晃,感覺有些中暑的前兆,回過神來時,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顫抖著開口:“為什麼是跡部?”
剛說完,他便慌慌張張地看向手塚,眼中滿是擔憂,腦子裡更亂:手塚剛輸給跡部,心裡一定很不好受,這個時候突然得知後輩出櫃!出的對象還是打敗自己的對手,一定會更加難受吧!啊啊啊,怎麼辦……
手塚莫名其妙地看了大石一眼,沒弄懂他如此充滿感情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沒有多想,很快又轉向了桃城。
“是怎麼回事?”他微微皺眉,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龍馬和……跡部?
聽上去怎麼那麼詭異呢。除非跡部他……
或許是部長沉穩的聲音讓桃城也稍微冷靜了一些,他定了定神,艱難地開口:“我今天早上本來想去接越前的,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沒想到他已經起來了,然後跟我說抱歉,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哦?”不二也意外地挑了挑眉毛,“這不太像他的作風吧?”
“沒錯。”菊丸摸了摸下巴,很認同地附和。
保齡球之約是前一日回到家後,大石用□□的,雖然發消息的時候晚了一點,但還沒到睡覺時間,龍馬應該也會看到。如果是早就有約,自然也會提前跟大石說明……
除非那約會很重要,或者是,約會的人很重要。
但是,據不二的了解,按她那種對感情的不敏感性格,更不至於會為了誰而把已經定下來的網球部活動推掉吧?
哦對了,那個人好像是跡部。
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當時還很驚訝地問為什麼。”桃城愁眉苦臉道,“然後越前說,之前那個冰帝的‘混蛋部長’非要跟他打賭,他輸了,所以隻能……”
幾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什麼賭?”乾放下了筆記本,神情凝重。
桃城的目光躲閃起來,回避了大家的注視,低下頭來看著鞋尖。
“就是,昨天的比賽……”
?!!
菊丸反應很快,一把按住肩膀發抖的海堂,沉著地開口:“可昨天我們不是贏了冰帝嗎?”
不等桃城回答——當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回答得上這個問題——不二便已經猜到了真相:“但是,跡部那場贏了。”
“……”
仿佛一陣寒風過境。
大石無端地打了個寒噤,忍不住將衣領往上提了提,抬頭看向頭頂依舊耀眼奪目的太陽。明明是盛夏,卻感到凜冬的寒冷。
不對!
他猛然回神,臉唰地白了:這不是更刺激手塚了嗎?!
大石焦慮地扭頭,其他正選也默不作聲,卻都悄悄地用餘光看。
手塚:“……”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這個冰山一般的領導者也沉默著。許久,他抬手理了理袖口。
今天是休息日,大家都穿的是便服,因為天氣熱,都是挑著最涼快、最薄的T恤,而一向注重規矩的手塚還是穿了一件和學校製服相似的白襯衣,在聚焦燈般的陽光下顯得身形削瘦。
看著隊員們那飽含熱淚的目光,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他這位部長身患絕症,轉眼間就要歸西了呢。
手塚輕歎了口氣。
“走吧。”他終於開口了。
河村茫然地轉了轉僵硬得跟沒抹潤滑油的機械似的脖子:“去哪?”
手塚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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