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午飯時光過得很快。
“雖然是度假,但也不能太鬆懈了哦。”——就在大石這樣的提醒下,雙方隊員在短暫的午休後,決定來一場友誼賽。
與露天的遊泳池不一樣,網球場在室內,因為條件有限,隻有兩個場地,不過設施豐富,還讓他們體驗了下超高速發球機的滋味。
雖說是友誼賽,雙方興致高漲,也都是不服輸的脾氣,誓要分出個高下:
“說好了,輸的人,晚上的冰激淩取消!”
一石激起千層浪:“什麼?不要啊!”
“太狠了吧?”
“沒有冰激淩的自助餐是沒有靈魂的!”
……
乾推了推眼鏡,從容地微笑:“既然如此,我們就有了不能輸的理由,對吧,各位!”
青學眾人詭異地沉默了下。
大石:“不不,你先把你手裡的蔬菜汁給我們放下。”
不然他們極有可能因為壓力過大而提前胃部抽搐導致棄權。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知道,那種東西到底是怎麼帶上船來的?”龍馬一針見血,表情幽深。
不二聳肩:“嘛,誰知道呢。”
桃城哆嗦了下:“阿乾前輩真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啊。”
“同感。”河村也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那是什麼?”另一邊,宍戶等人都對乾手裡那杯綠瑩瑩的液體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菊丸深吸一口氣,緩緩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你們,要試試看嗎?”
宍戶被他的鬼臉微微嚇到,後退一步,微微冷汗,正舉棋不定間,就被向日一把推開,大步走上前:“是什麼很稀奇的東西嗎?讓我看看!”
乾溫柔地將杯子遞到他手裡:“嘗嘗看?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很多。”
很多?
“阿乾!”菊丸的表情更恐怖了,“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快就汙染了船上的廚房啊?!”
嗷——
跟貓被踩到尾巴一樣的慘叫聲後,紅發的元氣少年一個五百二十度轉身跳躍外加翻滾抽搐,倒在了眾人前方的木地板上,抖個不停的手正好伸到了忍足的腳邊。
然後一動不動了。
“……啊。”
忍足的手也跟著一抖,玻璃杯直接落下,橙汁撒了一地。
其他人也呆若木雞,鳳長太郎用力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瞪圓了:“向日前輩?”
日吉若半蹲在向日嶽人身旁,慎重地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然後又試探了下鼻息:“還活著。”
這完全沒能讓人放鬆下來。慈郎戳了戳跡部:“呐,跡部——”
“呐什麼呐的,給本大爺好好說話。”跡部看上去很不耐煩,但仔細一聽,他的語氣也有些僵硬。
“我是想說,”慈郎縮了縮脖子,“我好像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輸了,嗚……”
全場陷入死寂。
大石艱難地笑,乾笑……“阿隆,你幫個忙吧。”
河村毫不猶豫地應下來,上前就去把昏死過去的受害者扶起來,剛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就發現樺地也默不作聲地過來了,朝他伸出手。
菊丸憐憫地看著昔日的對手被抬到一邊:“可憐的孩子。都說好奇心會害死貓,是真的啊喵!”
“……嶽人謝謝你,我回去就借你PS4玩。”宍戶被竹馬“舍命相救”而劫後逃生,此時慶幸地摸了摸雙臂上的雞皮疙瘩,長舒一口氣。
雖說出了這樣的意外,但比賽還是要繼續的。
龍馬做完熱身運動,拿著球拍正要去找跡部,卻發現後者已經向不二發出宣戰。她隻能心有不甘地看著兩人一邊虛與委蛇地笑著,一邊走向球場。接著,她的衣領被人從後麵用手揪了揪。
“你上次那個COOL抽擊球,我可以見識一下嗎?好厲害的樣子!”慈郎眼睛亮晶晶的,捧著臉問。
“……喔,好啊。”
雖然她很好奇破滅的輪舞曲對上棕熊落網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啦,不過……
龍馬來者不拒,轉身就跟他走了。
“沒關係嗎?芥川前輩,”她說得很隨意,“晚上會沒有甜點吃了。”
慈郎一聽,微微怨念地回頭看:“跡部說得沒錯,你真的很自信啊。”
“哼,他還好意思說。早就約好了要打一場,結果他又當逃兵!”龍馬橫眉冷對,氣哼哼道。
“這個嘛……”慈郎眨了眨眼睛,“跡部還是很信守諾言的。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
“不得已?”龍馬半信半疑。
“嗯,是啊,”他點點頭,“或者說,是有更迫切的需要?——不過,不二是真的好強哦,我也想再跟他打一場!如果不是被跡部搶先了的話。”
他有些遺憾地歎息,揉著手腕活動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