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二前輩就沒那麼有興趣了。”龍馬委婉地提醒他。
“也對,”慈郎渾不在意地說,“畢竟跡部更強嘛!”
“那就更不一定了。”龍馬回答。
如果光說誰比誰強就可以決定比賽勝負的話,那還要比賽還有什麼意思呢?世界排名積分第一的職業選手也照樣會輸給彆人。這就是競技運動的魅力,在沒有結束前,所有結果都是難以預測的。
挑戰強者,挑戰“不可能的”,正是每個選手心中的夢想。
“來吧!”慈郎握緊球拍,做好了迎戰姿勢。
龍馬掏出網球,慢悠悠地拍了拍,說:“再打一次那個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會是同樣的效果。希望你不要太失望。”
慈郎咧嘴一笑:“我知道啦!”
在她與真田的單打決賽中,這項必殺技雖然成為了最後的絕殺,但說到底,作為不穩定性的回旋球,誰也不知道它彈起的方向和球路是什麼。
比賽後,龍馬被真田叫住,隻說了一句:“那球打得不錯。”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也一定是很驚訝的。
嘿,她自己也很得意呢。
“那麼,開始咯。”
*
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後,熱水澡,再加一杯加了碎冰的、酸酸甜甜的黑加侖和蔓越莓混合果汁,真是痛快。
龍馬眯起眼睛,抬起手張開,通紅的夕陽從指縫間漏了點光,再放下手,那搖搖欲墜的紅日正在往海水中下沉。
“真美啊。”忍足走到她身旁,發出感慨。
海風很大,這裡靠近船尾,更響的是航行中的引擎聲。龍馬沒聽得很清楚,但這種場景下,她光憑感覺也能猜到他在說什麼,點點頭:“希望不要起霧,明早就可以看日出了。”
兩人倚著欄杆,不約而同往右側的船尾望去,在逐漸暗淡的光線下,船的後方拖著長長的波浪,像是海麵上鋪了一條軌道,飄向遠方。海水已經變成了深沉的藍色,與天際朦朧的雲煙、閃著星點的夜幕融合在一起。
“海上的天氣會變得如何,真的說不準呢。”忍足摸摸下巴,“我也是第一次在海上看日出,希望幸運吧。”
“你們……也是第一次出來玩?”
“以這樣的方式——沒錯。”忍足頷首,隔著透明的鏡片,他的目光顯得幽遠,語氣更像是嘀咕,“誰知道跡部那家夥在想什麼,彆人總是摸不透。”
“那之前呢?”她有點好奇。
“喔,學校組織的活動當然都是在國內,”忍足答道,“至於社團,時間充裕的話倒是會考慮遠一點的旅程,比如去年,我們就去了巴厘島。”
“誒,真是令人羨慕的社團經費呢。”龍馬說。
她沒有在嫉妒,是真的有些羨慕。
“哈哈,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忍足將被吹到眼鏡架上的碎發撥開,笑著說,“之前也坐過近海的私人遊輪。但是可沒有這麼氣派啊。”
“喂,你們倆躲在那說什麼呢。”正聊著,身後不遠處響起了跡部毫不客氣的聲音。
龍馬轉過去,抱了抱拳,充滿敬佩地說:“大戶人家,大戶人家……”
“忍足?”跡部狐疑的目光轉向隊友。
“咳,我沒說什麼啊,隻是正常地感慨一下。”忍足一本正經地攤開手,“和青學的小朋友一起欣賞日落,有問題麼?”
不,正是這個後半句,才叫人懷疑。
但是龍馬神情十分自然,忍足那多年練就的撲克臉也無懈可擊。跡部單手插在褲袋裡,慢悠悠地走近,任由風吹著他那一頭瀟灑不羈的金發,在夕陽下鍍上一層橘紅色。
他又換了一套衣服,衣領下還彆著一個華貴的藍寶石胸針,和白天的造型比起來,此時多了幾分貴公子範。
“怎麼樣,”他的語氣充滿了驕傲,“這景色還不錯吧?”
龍馬和忍足對望了一眼,紛紛點頭。他倆都不是擅長吹彩虹屁的類型,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自然,跡部對他們的反應很有數,看在眼裡,倒也還算滿意。
“晚點在中央大廳有個音樂派對,你們彆忘了。”
忍足提醒:“彆忘了這裡都是未成年人,跡部。”
“這還用你說?”跡部懶洋洋地一揮手,“本大爺早讓服務生把香檳都換成果汁汽水了。”
“冰激淩呢?”龍馬立刻雙眼放光,滿懷期待。
“嗯哼……當然有。不過如果遲到了的話,我可不會保證什麼。”
“話又說回來,跡部前輩,”龍馬有些好奇,“你那天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麼?”
雖然說一個剛開發的新度假海島確實是一份很大的誘惑,但這種“驚喜”完全沒有針對性,請誰來都是一樣的啊?
跡部勾了勾唇角:“本大爺可不會像你們一樣,丟三落四,顧此失彼。”
“是是是,”忍足又小聲說,“考慮周到的跡部少爺才沒有把監督老師忘在學校呢。”
“你到底要計較到什麼時候!”跡部扭頭瞪他,好像已經忍無可忍了。
忍足連忙往旁邊挪開兩步,以免被他暴走地一腳踹進海裡。
“丟三落四?”龍馬疑惑。
“我們會在度假村裡停留幾天,到時候你們部長也到了。”跡部終於揭曉懸念,“我已經讓人去接他了。”
“誒?!”
作者有話要說:大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