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室後,扶桑拉起準備入睡的江眠月,隆重地宣布了一個決定:“我要追傅希!!”
“啊?說什麼呢你。”昏昏欲睡的江眠月揉了揉困倦的眼角,朝天翻個大白眼,說,“你不是早就在追了嗎?”
“誰說!之前呢,隻是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僅此而已。現在.......”
“現在......?”
“low到爆!小肚雞腸,那嘴毒舌得跟個什麼似的。”
江眠月:“嗯?”
“所以,我決定啦,我要追他,把他追到手。這男的實在是太討厭了,估計這世界上就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我不能讓他去禍害彆人。”
“你可真是善良呐。”江眠月無語死了,翻身縮回被窩,揮揮手,“我繼續睡啦,沒什麼事彆吵我。你追到再跟我分享好消息啊。”
“怎麼老是睡,你豬嗎你。”
*
前一刻,扶桑剛踹完人溜走。
後一刻,傅希就笑了。
削薄的唇,慵懶又隨意,噙著微彎的弧度,顯得整個人都柔了幾分。
中分女生披了件羽絨外套走下樓,內搭著一件剛過膝蓋的睡裙,長發微卷散開,慢悠悠地踩著階梯,走下來。
“傅隊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啊?”她紅唇掀起,輕吐了一句話。
傅希還沉浸在剛剛扶桑可愛到死的模樣之中,完全沒聽見她的問話。
空氣中浮現著一絲尷尬,暗流湧動。
杜思玲捏緊了手中的拳頭,咬了咬牙,整個人湊過去,紅唇抿起,勾起一抹笑:“傅隊長?”
“怎麼了?”傅希緩過神來,垂眸瞥了她一眼,眉頭淡淡地擰起。
杜思玲又笑,薄唇彎起,嗓音有些微甜:“沒有沒事,我下來想上個洗手間,碰巧看見你在這兒,就喊了你一聲。誰知道你想東西正想得入神呢,沒聽見,便多喊了一遍。”
杜思玲身高不高,身段不算多性感,但還是有料的。
酥胸細腰翹臀,都有它應有的弧度。
吊帶的睡裙讓酥胸半遮半掩,大半的綿軟都露了出來,淺白的溝壑暴露在空氣中。
“這裡晝夜溫差大。”門外的冷風灌進來,她冷得哆嗦了一下,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身前的柔軟因為她的一係列動作全都擠到了一起,溝壑深深,“越晚隻會越冷,傅隊長傍晚才淋了雨回來,早點回去睡吧。”
傅希的思緒似乎還是不在狀態,對她一連竄的關心,隻淡淡“嗯”了聲,問:“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嗎?”
“啊?”杜思玲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嗯,對的,我是要去上洗手間。”
“這裡的洗手間不在室內,在屋外,左轉大概走五十米就到。回來的時候記得把大門關上。”
接而,麵無表情地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回了倉庫。
杜思玲直接愣在原地:......
這麼沒品的嗎?
她以為她說要去上洗手間,天這麼黑,傅希怎麼也會陪她去一趟,再不濟,總會在門口等她一會兒,待她回來後才親自關門吧。
然而,什麼都沒有。
*
第二日。
扶桑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披著外套躡手躡腳地溜出房間。
抓住早起的葉梓曦,哀求著她教自己煮東西吃。
葉梓曦自從昨晚做了頓飯後,特戰隊的成員都覺得不錯,她也很開心。
從此她在這兒的任務就是做飯了。
麵對扶桑如此好學的表情,葉梓曦展顏笑笑,也覺得很為難。
“這裡是高原地帶,根本煮不了東西,連燒開的水都是半溫半涼的,隻有飯啊,粥啊,湯這些還能用高壓鍋解決一下。其他就隻能燒了,燒東西其實我也是半斤八兩,昨晚第一次嘗試。”
第一次嘗試,就這麼好吃?
扶桑一驚,霎時覺得她天資聰慧,神聖高大起來:“不不不,我不需要做得有多精致漂亮,你隻需要教我調一下料啊,例如撒鹽撒多少,怎麼判斷它熟了沒,就可以了。能吃就行。”
“那好吧。”葉梓曦挑了挑眉,“我們一起吧。”
說著,倆人進了保護站的廚房,洗好高壓鍋,小心翼翼地淘著米,連掉在地上的一兩粒也不放過。
“這裡的米可珍貴了,老站長說,這都是十幾裡外的鹽堿地種的海水稻得來的,大家都省著吃呢。”
扶桑聽得一知半解,乖乖地跟著她洗米,把牛肉切片,放進去,然後蓋上鍋蓋,準備煮粥。
等粥差不多煮熟後,葉梓曦撒下鹽,接著再用小火溫煮了一下。
“像這一鍋粥啊,我們那麼多人吃,加的鹽肯定要很多,如果你不太會把握撒鹽這個度的話,最好是慢慢撒,然後再用勺子勺一口試一下味道。像昨晚你燒的那串土豆,撒鹽的話,最多隻有表麵可以感受到鹹味,所以可以用刀子割幾條痕下去,往土豆的裂縫裡撒點兒鹽,這樣味道才均勻。可是昨晚你走得太快了,我沒來得及,也忘了告訴你。”
扶桑倍感慚愧。
辣雞就算了,還偷懶。
就因為手酸,居然趁早溜了。
扶桑很認真地聽講著,時不時點點頭。
待到早餐出爐,氤氳的熱氣騰騰冒出。
她扯過一旁的碗筷,隨隨便便盛了一碗,哼哧哼哧地忍著極燙的溫度下腹。
葉梓曦看得大驚失色:“你彆吃那麼快呀,會燙到的。”
“沒事。”扶桑含著一口很燙的粥,含含糊糊開口,“我待會兒有事要做,必須要趕在一個人出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