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剜了她一眼:“乾嘛呢你?”
“你不是想學軍姿嗎?”江眠月上前兩步,特歡快地衝剛下車的傅希大吼,“傅警官,扶桑說想跟你學一下怎麼站軍姿,你教教她唄。”
扶桑內心崩潰:!!!
找死啊!?
傅希揚眉,目光落在斜前方定在那兒挺著胸收腹的女孩身上。
不禁覺得好笑,三兩步走過去,繞到扶桑的身後,看著她白白的後頸,雙手搭在肩膀上,手掌輕而易舉地握住,瘦瘦小小的,仿佛大力一點兒就掐碎了。
他沒用多少力,卻也扳正了過來,清冷著嗓音說:“肩膀彆蜷在一起,胸要外擴。”
扶桑:……
你彆挨那麼近!
接而,他肆無忌憚地彎下腰,抓住她沾了些許黃沙的手,攤開,擺好,貼在褲縫線上,捏著她尖尖的下頜,冰涼的指尖擦過她臉上細嫩的肌膚,把下巴抬高了點兒:“脖子伸直,目視前方。”
最後,他走到前麵,修長的雙腿跨開站好,看著她標準的軍姿,對上她的眼,說:“差不多了,就這樣。”
怦怦怦怦......
怦怦怦怦......
女孩一陣無言,安安靜靜地,完全是任他擺弄的模樣。
殊不知,在她心裡早已炸裂,天花亂墜,火光四射,滿耳朵都是心跳聲,一股腦兒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近了,剛剛真的離得太近了。
尤其是他抓著她手的時候,如電流穿過四肢百骸,在她全身激竄開,簡直......
*
今天特戰隊回來得早,似乎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傅希找老站長借用了一間有電腦的辦公室,把梁棟派過去,接著吩咐特戰隊各位成員半個小時後召開會議,就消失不見了。
扶桑摸了摸鼻頭,並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名堂。
也許又是什麼不能對群眾說的國家機密吧。
就像當年老爸一樣,她永遠不知道扶誌國執行任務的地點具體在哪,對付的是個什麼樣的壞人。
每次都隻會用“爸爸隻是去抓小偷而已,桑桑彆怕。”來哄她騙她。
抓小偷怎麼可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最後連屍骨都找不全。
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如今,傅希的職位和扶誌國是一樣的,扶桑後背浮上一絲涼,隱隱有些不安。
因為今天去了外頭做沙障的緣故,扶桑手上、腳踝、還有衣服,隻要是皮膚露出的地方,滿滿沾上的都是黃沙。
她拎著木桶,先去洗了個澡,順便把頭發也洗了。
待所有事情完事後,時間也還早,葉梓曦還在後場燒菜做飯。
扶桑扯過一旁的掃帚和垃圾鏟,開始悠哉悠哉地掃地,打掃衛生。
打掃到老站長辦公室的須臾,扶桑發現辦公室的大門敞開,隻有梁棟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靜靜地對著電腦,也沒事乾,似乎是在等什麼。
郵件嗎?
扶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發現這兒遍布灰塵,心想應該也很久沒打掃過了吧,她便拿起抹布慢悠悠地擦起來。
擦擦桌麵,擦擦書架、茶幾。
擦完木質沙發時,扶桑轉身,發現梁棟正盯著她看,為了緩解尷尬,她笑了笑,找個話題,隨便開口:“聽說,你是特戰隊的副隊長,電腦黑客技術特彆厲害。”
“你怎麼知道?”梁棟坐在椅內,雙手抱臂,說話的聲音有些磁性和沙啞。
扶桑晃了晃抹布,一臉輕鬆地說:“你隊長說的呀,還說你是精英人才。”
梁棟似乎根本沒跟女生接觸過,一時之間找不到話題,這句讚美的話,接與不接,他都不知道。
隻板著一張臉,冷冷地坐在那兒盯著扶桑。
扶桑被他看得發怵,縮了縮肩膀,邊擦桌子邊隨便找話聊:“你們特戰隊好像是叫什麼狼來著?”
“孤狼。”
“哦,對,孤狼。為什麼要叫孤狼特戰隊啊?”扶桑思考了一陣,還是想不明白。
說著,她放下抹布,舉起手,張開五指做了個類似於狼很凶狠的表情,像個小品演員似的,故弄玄虛地說:“難道...你們隊長就是那隻狼?”
梁棟:......
梁棟心情複雜,望著她的視線偏移了一點兒,看向扶桑的後方,嘴角抽了兩下,半邊臉像抽筋了似的,暗示扶桑。
扶桑沒看懂,天花亂墜地幻想著傅希出任務時的樣子,剛想繼續開口。
一隻手伸了過來,修長的五指嵌住桌麵上的一份文件,將它拿走。
扶桑側目,剛好就對上他的眼。
男人神色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倒是她被嚇得不輕,摸著耳邊的短發,撇了撇嘴說:“你走路怎麼都沒聲啊,像個幽魂一樣,嚇死我了。”
傅希忍住手臂突突亂跳的青筋,耐著性子朝她解釋:“孤狼特戰隊成立於2013年,今年剛好是第五個年頭,當時中央警局給出的寓意是:狼是一種群居動物,但裡麵的每一個個體都有獨立思考和處理一切突發事件的能力。狼是世界上最可怕最危險的動物,它的危險之處不在於單打獨鬥,而是群體作戰,它們孤勇、團結、忠誠,足以讓一切比其更為凶猛的猛獸聞風色變。”
說完,他盯著扶桑一臉認真聽講的模樣,舔了舔下唇,又補了一句:“說我是那隻狼,也不全錯。”
這解釋沒有半點毛病,扶桑掏了掏耳朵,很乖地“哦”了一聲,表示:“知道啦。”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真的不是單身狗的意思嗎?真的嗎?真的不是嗎?
【還是改成了《你看看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