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倒是呆愣了一下,才遲疑的道:“是……不是——”
也許這是他們兩個的根本分歧所在。他更看重的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不拘身份,而她看重的不隻是感情,還有“正妻”的名份。蘇曼曼,彆說什麼愛情至上,也彆提什麼公平對等,原來你想要的也不是你以為的愛情,而是她所沒有的安全和保證。
一個正妻的名份,不能給她想要的安全和保證,卻能讓她有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相比起來,她對他的感情與他對她的感情完全沒有可比性,也遠沒有他對她的那樣純粹。
陳雲正不可置信的瞪著曼曼:“他就那麼好?”
曼曼緩緩閉上眼,道:“不是,我……我的意思是,隻要那個人不是你,是誰,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陳雲正毫不客氣的笑出來:“你還真是……該說你是有情還是無情呢?你對我就厭惡如斯,怨恨如斯?隻要不是我,你就人儘可夫?”
曼曼沒有反駁。
陳雲正痛楚的失笑,道:“很好,很好,我明白了,隻不過很可惜,就算我用的手段再惡劣,你再不甘願,你有多恨,可我還是沒打算放手,你隻能是我的。”
陳雲正背著手站在牛兒跟前,吩咐白術拿下堵住他嘴的東西。牛兒的牙都咬麻了,一得自由,便憤怒的大聲道:“曼曼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陳雲正不屑的打量著牛兒:“你根本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樣純樸。”
牛兒臉漲的血紅。
陳雲正哼笑道:“你也沒有我想的那麼愚蠢。也好,如果你真的有你想表現出來的那樣蠢,我倒覺得遺憾呢。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蘇曼曼是我的女人,跟你沒關係了。”
“你——你彆欺人太甚。她是我的妻子……”話沒說完,陳雲正就甩手掄過去一個耳光,把牛兒的臉打的血紅:“閉嘴吧,就憑你,你以為你憑什麼能娶到曼曼?你怎麼娶到曼曼的,你自己清楚。”
他不會打曼曼,卻不代表他不會打牛兒。力道之大,打的牛兒嘴角溢血,整個臉都木了。牛兒不甘心的道:“是她同意了的,我沒有強迫她。有全村人作證,有媒人作證,有……”
“有天王老子作證也沒用。”陳雲正氣勢淩人,牛兒比他大著七八歲,愣是不敢還嘴,甚至還心虛的垂了頭,竟似有點害怕。
陳雲正氣的直哆嗦。牛兒的哪句話他都不在乎,就隻有一句“曼曼同意了的”讓他實難自控。千金難買樂意,曼曼自己同意嫁人的,她寧願嫁給任何一個男人為妻,也不願意跟著他,這讓陳雲正沒辦法心平氣和。
曼曼是在極度的高,潮中暈過去的,陳雲正撫著她嬌豔的臉頰,凝視了許久,最後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在短暫的時間裡迅速做了幾個重大決定。包括他和牛兒的這場對峙。
牛兒在陳雲正沉默的空當裡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是真的喜歡曼曼,我們家裡人也是,尤其是我娘,把她當成親閨女,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成親孫子……你是有錢人,什麼都不缺,可我不一樣,沒了曼曼,我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就,放了我們吧。”
陳雲正氣極反笑,道:“我擁有什麼,那是我的事,憑什麼你因為你一無所有就要求我把自己的東西賞給你?”
如果曼曼醒著,早就跳起來反駁了。她是人,不是東西,看看,他永遠都隻把她當成東西,而不是當成人一樣的尊重。
可惜曼曼正昏睡著。
牛兒被問的張口結舌。是啊,人家命好,投胎在富貴人家,他什麼都有,想要什麼,也不需要費力氣,甚至連曼曼那樣一個仙女一樣的女人,大概也會因為他勾勾手指頭就把自己丟到腦後跟他走了。
可那是他自己的事,沒有誰規定他就不跟自己爭什麼搶什麼。
誰讓自己沒本事呢。
牛兒低聲道:“能不能,讓我見曼曼一麵,我總得跟她說幾句話,畢竟我們夫妻一場……”
牛兒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沒想陳雲正竟然痛快的答應了:“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像我一樣禁得起春,藥的誘,惑,我就讓你見曼曼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