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老,太上皇醒了!”
索爾圖一愣,“太醫去瞧過了嗎,怎麼說?”
“瞧過了,索老,現在太上皇不承認是自己主動退位的,咬死了是皇上逼宮篡位,現在讓您和李光地李大人過去呢?!”
索額圖一愣,驚得站了起來,“他現在反悔?!李大人那邊怎麼說?”
“李大人派了人來,要看您的意思。”
索額圖又坐了下來,“現在叫我們去準沒有好事,就說,太上皇剛剛蘇醒,身體虛弱,我們過幾天去拜見,皇上那邊有消息了嗎,到哪了?”
“來消息了,快到京師了。”
索額圖點了點頭,倒也不慌張了,若是太上皇在皇上登基那會反悔,倒是真有可能成,現如今再反悔,那也隻是徒勞罷了。
睡前,康熙看向何柱兒,“朕為何昏睡?”
梁九功仔細想了想,“皇上那天來看您,您問什麼他是不是回什麼世界,皇上說身子撐不住,去世了,您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緊跟著就倒下來了。”
康熙一愣,去世了?誰去世了?他沒有記憶的這段時間,又是誰在他的身體裡?
胤礽知道康熙醒後也是吃了一大京,立馬趕回宮,剛剛進乾清宮,就差點就扔過來的杯子砸個正著。
“朕身體裡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弄來的?”
胤礽也是一怔,隨後嘲諷地笑了笑,“我弄來的,哈哈哈,就當是我弄來的吧。”說著,他看向梁九功,“太上皇身體怎麼說?”
梁九功躬身說道,“太上皇一切安好,隻是一直不肯進食。”
胤礽偏頭看了康熙一眼,喊道,“來人!”
“皇上。”
“服侍太上皇用膳,若是他不肯喝...”胤礽頓了頓,隨後冷聲說道,“就扒開他的嘴,直接灌下去!”
“你敢!”
胤礽站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笑道,“我為何不敢?”
康熙看著門口的侍衛宮女,大笑了一聲,把碗拿起,咕嚕咕嚕就喝了個乾淨。
“你長本事了,你長本事了!”
胤礽歎了一口氣,“皇阿瑪,您想想現在已經是永昭二年了,兒臣也不是剛剛登基了,而且讓您進食不是為了您好嗎,說句不好聽的,兒臣把您弄死了,又有誰會多說,又有誰敢多說?”
康熙理智上明白,可情感上又如何能接受,對他來說,不過是一覺而已,這天就跟塌下來沒有分彆,“你還想弄死我?!”
胤礽,“......”
“沒什麼好說的,皇阿瑪您好好歇著吧。”
康熙的蘇醒在朝堂之上並沒有引起大的風波,畢竟太上皇的人早就被清理出去了,胤礽夜裡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皇阿瑪在位,忌憚著他,他現在又何嘗沒有忌憚著皇阿瑪,但是也因此,他更要牢牢地抓住皇位。
第二天清晨,胤礽就顧不得和康熙的糾葛,開始著手處理典妻製和纏足一事,典妻製多發生於貧民,就是有富人摻和那也是少數,纏足大清入關以來便一直禁止,如今對眾臣而言,隻是舊事重提。
兩項均參照前例,典妻製已先執行,至於纏足則依舊先做調查,發放紅牌綠牌,胤礽原本還擔心廣州走漏消息,讓廣州官員封鎖消息,然而不知是不是同甘共苦的想法,廣州人民愣是一點風聲沒透露。
高壓之下,所有人效率極高,永昭二年四月,永昭帝再行廢纏足,然而此令頒布,遭到了全國的抵觸,更有人遊.行示威,聲勢浩大。文人墨客一下子把矛頭對準了胤礽。
“皇上,典妻製的廢除已讓民眾苦不堪言,如今,纏足若是強行廢除,怕是會逼得民眾造反。”
胤礽深吸了一口氣,“和山陽縣相比,朕已寬容許多,貧困百姓也都發送補貼,由格爾芬、胤禛、胤禩督察,又如何讓他們苦不堪言。”
“皇上,世祖皇帝和太上皇放棄也是有緣由的,這纏足已流傳大幾百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廢除的。”
胤礽眼露鋒芒,“我若是不廢除,下一代皇帝還是會麵臨這樣的問題。”
早朝過後,胤礽便換了身衣服出了宮,坐在茶樓,卻還是能聽見眾人的議論,“連太上皇都早就放棄了,皇上這是何必呢?”
“還是這小腳好看,有弱柳扶風之態,那些野蠻的大腳女子根本沒法比!”
“皇上登基以後全都乾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如今怎麼突然有了這想法,該不是有奸臣挑撥的吧?”
“說是畸形,說是讒害女子,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這大幾百年都過來了,也沒見女子人數就少了,這她們不還好好活著的嗎?”
“對啊,能有什麼危害,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胤礽越聽越憤怒,這小腳到底是何等風姿,能讓人這般迷戀?他回京以後便和傳教士說了這纏足一事,同時也讓人在編著有關裹腳害處的書籍,但是胤礽實際上卻也沒有真正見過小腳。
“爺,您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