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慢慢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他的大眼睛,才向老頭子打了招呼。
鼠爺看到慢慢醒了,也沒有要過去的意思,而且對他說道,“睡吧。”
慢慢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門的茶室,以及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東西掉落的聲音,就知道鼠爺來乾嘛了,但是他懶得出來,然後又在溫柔的月光下睡了過去。
墨白一個崽在樓上玩了半宿,牆上能被他弄下來的竹子都已經被他弄下來了,堆在了腳邊。
他發現每一個竹子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而且大部分都很香,所以墨白就都不舍得放下,甚至墨白還根據味道的濃淡,給他們分了類。
鼠爺上來的時候,墨白其實已經在玩得有些累了,所以抱著竹子就趴在了二樓的一個小軟墊上。那是竹子編織的竹墊,對於墨白來說還挺大的,睡在哪裡就相當於一個比較寬敞的沙發。
冬天剛過去,春天還是有些冷的,尤其是晚上,但是墨白身體不斷複蘇的源能讓他忽略了這一點涼意,甚至因為睡著後身體的源能能自動管理,他還能越睡越暖和,所以鼠爺到的時候,墨白已經半合眼了,再給他十來分鐘,估計就能完全睡著了。
幼崽的身體是沒有像大人這麼敏感的,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當他們快要睡著的時候,這一段時間腦子是處於一個很渾噩的狀態,有的人就會相當的敏感,但是有的人他就能忽略掉周圍一切的聲音,墨白就屬於第二種。
鼠爺一上來,就看到他辛辛苦苦收集了大半輩子的竹子被墨白堆積在腳邊,這個小壞蛋正在四腳朝天的快要睡著了。
竹子對於大熊貓幼崽是一種難以抵抗的誘惑。茶室門常年不鎖,鼠爺知道墨白站起來也是夠不著牆上的竹子的,加上這裡不是熟人信任的人進不來,加上這一些竹子如果不是它的主人是使用不了的,所以也沒在乎,哪知道這個小機靈鬼,還會使用工具。
看著這一地被咬過的竹子,鼠爺嘴角一抽。
墨白睡著後,沒有危險,他是雷打不動的一直睡,所以墨白就被鼠爺揪著後頸肉帶回了一樓的竹床,還怕他著涼,給他蓋上了小被子。
墨白著涼是不可能著涼的,毛毛濃密加上源能用複蘇再蓋上一條小被子,熱倒是真的熱,也悶得慌,所以墨白是一大早被悶醒的。
小孩子的睡姿感人,幼崽也一樣,所以墨白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太對。
腦袋被被子纏得嚴嚴實實的,他扒拉了老半天才清理,然後睡醒腦袋炸毛了,迷糊的小眼神配上淩亂的發型,讓一早起來的鼠爺忍不住rua了一把。
被rua的墨白腦子轉了好久,聞到香噴噴的奶奶這才轉了回來。
往剛睡醒的崽子懷裡塞了熱好的牛奶,看著小家夥熟練的四腳朝天抱著奶瓶咕嚕咕嚕的喝,鼠爺才有功夫把墨白壓在身下睡的竹子拿了出來。
他對於墨白手裡的這個竹笛,比他收藏室的都好奇,但是由於前幾天睡著了,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摸摸。
墨白在喝著香噴噴的奶,然後喝得差不多了,就把腳腳放下來歇歇,打算緩一會才接著喝,畢竟舉著挺累的。
看到鼠爺在摸他的竹子,墨白就抱著挪了過去,把腦袋擱在他腿上,免費找了個枕頭。
他的竹子看起來很平常,除了味道香了點,外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墨白也很少在大早上起來,也沒有拿著竹子在陽光底下對著看,所以在他看到鼠爺手裡的自己的竹子居然在白天也泛著昨晚看到的那個微光,喝奶的爪子就愣住了。
阿這?怎麼回事?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