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素正眼巴巴地望著陳唐唐。
鄭居士莞爾一笑,扇子遙遙朝白素的方向一指:“可這位是……”
陳唐唐:“這位便是……便是……”
對了,這蛇精叫什麼名來著?
鄭居士笑容更盛:“玄奘法師?”
陳唐唐看向白素,心想還是他自己開口介紹好了,自己實在不知道他叫什麼。
可白素依舊筆直筆直地站在原地,總也不開口,隻拿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鄭居士。
鄭居士笑嗬嗬道:“法師不知道他的姓名,他自己也不願開口,看來隻是過路的,咱們不用理他,還是早些上路吧。”
白素瞪圓了眼睛,憤怒的火焰將眼角都燒紅了,可他仍舊不動,不說話。
陳唐唐心想:想不到這蛇精還挺戀家,估計是舍不得待了這麼久的寺院。
陳唐唐點頭:“阿彌陀佛,那就早些上路吧。”
鄭居士抿唇一笑,扇子微微搖晃,一雙眼睛溫柔又睿智,慈悲又薄情。
陳唐唐轉身走在前麵,再也沒有回頭看白素一眼。
白素的眸子瞬間變為了豎瞳,貪婪又委屈地凝視著她的背影。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啊,難道女人做了和尚就不算女人了嗎?
白素簡直肝腸寸斷,可是他更恨拆散他姻緣的那人。
白素嘴裡的毒牙忍不住衝著鄭玉郎冒頭。
鄭玉郎絲毫不怕,反而眯起眼睛,輕搖折扇,送來一陣帶著楊柳甘露清香的涼風。
“念你修行不易,我也不毀你道行,苦海無邊,你這妖物該早早回頭才是。”
白素一雙金燦燦的豎瞳冷靜而殘酷地凝視著他,牙中藏的毒液都快要抑製不住了。
鄭玉郎微笑搖頭,無奈道:“當真是冥頑不靈,你可知她是什麼身份,竟敢覬覦她?”
白素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鄭玉郎的扇子在他喉嚨上一點,他才發出沙啞的“嘶嘶”聲。
白素一驚,眼睛更紅了。
“嘶嘶嘶嘶——”你對我做了什麼?
鄭玉郎道:“我是為了你好。”
“嘶嘶——”不需要!
“你當真不回頭?”
“嘶——”哼!
鄭玉郎無奈:“那就讓你看清楚。”
他扇子在手指尖兒一晃,遙遙指向陳唐唐,隻見陳唐唐身上突然金光大盛,手腕上纏繞著一道金光彙成的細線,細線的另一端一直伸向天際——西天方向。
白素從未見過如此離奇的景象,忍不住睜大了雙眼。
“你且在這裡冷靜冷靜,不要因錯把恩當作情,我來給你施個障眼法。”
鄭玉郎的折扇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整個人就慢慢消失了。
偏在這時,陳唐唐回頭。
陳唐唐歪著頭看鄭玉郎用折扇淩空拍打的動作:“居士還不上路嗎?”
這怕不也是個蛇精病?
鄭玉郎立刻收回了手,笑道:“這就來,這就來。”
鄭玉郎雙手負後,慢悠悠地追了上去,他不過跨了兩步就追上了走了幾十步遠的陳唐唐。
鄭玉郎本以為她會問那條蛇的去向,甚至已經為此打好了腹稿。
誰知道陳唐唐竟像是忘了一樣,一個字兒也沒提。
鄭玉郎溫柔地凝視著她:“在下鄭玉郎,法師可以不必喚我鄭居士,叫我玉郎就好。”
陳唐唐轉過頭,平靜地道了聲“阿彌陀佛”。
她剛才光顧著想有這高門大戶的鄭居士在,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化緣了,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麼,好在方丈早已告誡過她這個時候隻要說“阿彌陀佛”就好。
鄭玉郎低聲一笑,折扇輕搖,輕聲喚她:“金蟬。”
陳唐唐一臉莫名其妙。
鄭玉郎捏著扇子,扇尖兒輕輕碰上她的僧衣,像是柳葉上的甘露墜落,輕敲蓮瓣,整朵白蓮都忍不住震顫。
“你沒有發現嗎?”鄭玉郎注視著她僧衣下的鎖骨,“你的鎖骨上有一個金蟬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 陳唐唐:貧僧是個不走心不走腎、清清白白、本本分分、禁欲正直的好和尚。
鄭玉郎:你當我沒看到你身上的紅線都攪成亂麻了嗎?
陳唐唐:阿彌陀佛
鄭玉郎:你剛剛又走神了是吧!
陳唐唐:阿彌陀佛
鄭玉郎: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陳唐唐:……
鄭玉郎:你不要以為你假裝修閉口禪,我就不知道你在走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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