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總覺得你們說的話題有些恐怖啊。
“好了,彆磨蹭了。”孫行者不耐。
八戒點頭:“是啊,我們也該跟隨國王回王都,讓他在咱們的文牒上蓋了寶印,然後,就借口師父留在這裡成親,我們去取經,但是師父要送我們一程,到時候,再趁機逃離,這是最完美的做法了。”
孫行者盯著陳唐唐突然問:“師父呢?師父願意嗎?”
陳唐唐想起他之前的保證,微微一笑道:“能用最快捷的方式通過,還不傷害到更多的性命,這已經是不錯的辦法了。”
燕娘,現在應該叫燕郎了,說道:“長老,你可彆在這個地方發善心,你若是發了善心,全國的人都能把你榨乾。我們這裡幾百年就見你一個郎……好吧,按照你們的說法,女人,假使國王現在能護住你,但她很快就不是國王了,你成為國王後根基尚淺,朝中的大臣豈是好應對的?弄不好他們就會用社政威脅你與他們歡~好。”
“再想遠一些,若是你與國王有了孩子,孩子長大成年,我們這裡還是沒有第二個女人經過,你怎麼辦?到時候恐怕就還要與……”
“請彆說了。”陳唐唐已經聽不下去了,光是想到那種情形,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全國都是男人,隻有她一個女人,父死子繼……真是太可怕了。
敖烈小聲嘀咕:“雖然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可是如果是百千頭牛一起耕一塊地的話,那地也受不了啊。”
陳唐唐難受地捂住了臉。
所以,要儘早離開。
陳唐唐從宅院裡出來的時候,就見女兒國國王已經換了一身衣物,他一頭長發被金冠束起,胭脂紅衣刻鳳紋銀絲,窄而韌的腰肢被一隻玉腰帶堪堪係住,腰部以下全是長腿。
一等的貴氣,上等的美豔,絕頂的風情。
原本正肅顏聽著身旁大臣回報情況的國王像是覺察到了什麼,猛然回頭望來。
長長的紅色衣擺被春風拂開一片波浪紋路,他站在紅色的浪花上,朝她微微一笑,什麼嚴肅,什麼貴氣,什麼不怒自威,通通化作了柔情百轉。
“禦弟哥哥。”他笑著迎了上來,握住了她的柔荑。
陳唐唐低著頭,不敢去看他那雙溶溶灩灩的眸子。
“你們商量好了?”
“嗯。”
“那……”他手輕微發抖,明明是一國之主,此時竟宛如一個初向心愛之人告白的毛頭小子。
他的年紀確實不是很大,但是,以往都被他滿身的貴氣和溫柔遮掩住,唯有此刻才透露出一絲青澀的羞意。
“禦弟哥哥,你的答案呢?”
風拂過她的銀發,陳唐唐伸手撩到耳後,低聲道:“好。”
女子才成好。
國王盯著她,突然大笑起來:“太好了。”
“禦弟哥哥!”
“唔?”陳唐唐不明所以地抬頭。
她的雙肩一沉,眼前一黑,緊接著,額頭傳來濕漉漉的觸感。
“願君為王,我為後,從此白首不相離。”
他執著她的手:“那我們現在就上車吧。”
他將她帶到一輛十六匹馬拉的華麗馬車前。
“來,禦弟哥哥與我同乘。”陽光從他眼中流瀉而下,他看她的目光格外甘甜。
“可是,貧僧的徒兒……”
“來人啊,去安排一下。”他喚來侍衛。
“是。”侍衛領命而走,另外牽了一輛馬車出來。
見徒兒們有了安排,陳唐唐才跟著國王上了禦駕。
馬車外。
“可惡!”孫行者的手伸到耳邊似乎想要做什麼,他的手腕卻被八戒攥住了。
“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
孫行者冷冷地盯著八戒。
八戒的下巴朝前方抬了抬:“那位國王可不是一般人,若是舉國之力來害我們,我們倒是無事,師父怎麼辦?師父取經大業怎麼辦?”
孫行者順著八戒指示的方向望去,隻見國王扶著陳唐唐進馬車,卻轉過頭冷冰冰地看著他們。
八戒咬牙道:“彆衝動,就像我們看他不痛快一樣,他也十分嫉妒厭惡能夠一直跟在師父身邊的我們。”
孫行者攥緊手掌,寒聲道:“我何曾怕過?大鬨天宮都鬨過,更何況他一個小小女兒國?隻是,師父……”
“嗯,為了師父多忍耐一下,畢竟師父隻是凡人。”
當自己的珍寶足夠脆弱,也就隻能忍耐了。
陳唐唐一鑽進馬車便愣住了,這馬車裡麵真是十足寬敞,還間隔出各個區域,好讓國王休息、洗澡、批閱奏折。
她正好奇地看來看去,背後卻突然貼上一個溫熱的身體。
“你喜歡嗎?”溫柔醉人的聲音響在耳邊。
陳唐唐的身子陡然僵住了。
身後之人就像是察覺不到一般,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雙手罩住她的柔荑。
“若是喜歡的話,這輛馬車就為你留著,寡人帶你看遍寡人的萬裡山河。”
“啊——”背後的男人又低低笑了起來,溫熱的香風吹拂在她的後脖頸上,帶來一陣溫暖曖昧的顫栗,“對了,現在應該不能自稱寡人了,那……臣妾,請禦弟哥哥帶臣妾看遍這萬裡山河吧。”
太、太膩了!
陳唐唐慌張地想要掙紮,卻還是被他緊緊抱著。
“禦弟哥哥。”
她側過頭,能看到他微微顫動的睫毛,他撩開細長的睫毛,神情柔軟又豔麗,就好像求偶的公孔雀徹底打開了自己的尾巴,不吝惜自己的風情與魅力,全都展現給她看。
可是,貧僧吃不消啊。
他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就像是一根根熱氣騰騰的烙鐵,非要在她的肌膚上烙印上他的痕跡。
“咳,陛下,您……”
“噓——”他莞爾一笑,眼中是一片溫柔的夜空,細碎的星子在其中閃閃發光。
“彆稱呼的這麼生疏。”
他突然撅起嘴,在她的臉頰上偷偷香了一口。
陳唐唐整個人一驚,立刻推開他。
可是,沒有包裹金光的手掌就像是一片蘆葦穗劃過胸膛,他喉結攢動,順應這股推力,帶著她一同倒在了長榻上。
馬車平穩前行,桌上的鴛鴦香爐裡冒出縷縷青煙,熟爛的如同春日花香的氣息交織在這方空間內,就像是春天勃發的欲~望與情感。
“陛下……”
還沒用等她說完,她的唇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他含笑看著她:“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我說不要再叫我國王了,如果再叫的話……”
他的身子又低了低,從他嘴中呼出的熱氣仿佛生出了毛茸茸的爪子,爭先恐後地搔弄著她的唇紋。
她下意識抿了一下唇。
誰料,這個舉動卻讓他的呼吸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