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唐瞪著自己這身柔軟的鳥毛,想哭的心都有了。
貧僧隻是想要蹭蹭自己的毛而已,有錯嗎?為什麼連這點都做不到啊!
陳唐唐隻顧著生氣,卻沒有注意到隨著自己氣鼓鼓,珍珠鳥的身體變成了更加粉嫩的顏色,身材也更加圓潤。
國丈探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她胸前軟綿綿的毛。
“你真可愛。”
唯獨不想被這個瘋子誇獎啊。
陳唐唐瞪著豆豆眼幽幽地望著他。
他卻笑著,又揉了一下珍珠鳥胸前的羽毛。
彆不把鳥的胸部當胸啊!
陳唐唐揮起翅膀,對著他湊過來想要埋進她小小胸膛的腦袋就是一摑。
明明就是弱小的翅膀,可扇到國丈的臉上,卻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根棒槌砸到了臉,更厲害的是,那棒槌還居然是鐵質的!
當真是扇的他眼冒金星。
國丈捂著腫起來的臉頰,盯著她。
就在陳唐唐以為他要生氣的時候,他突然笑了起來,“打的好,你要不要把左臉也打一下,好來個對稱呢?”
說罷,他就笑嘻嘻的將自己的左臉遞了過去。
陳唐唐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血繩,也沒有跟他客氣,接著在他左臉上也糊了一翅膀。
等到國丈來到後宮見正與愛妃逗魚的比丘國國王時,臉已經腫的成了豬頭。
國王唬了一跳,“大膽妖怪!”
白鹿:“……國王,是臣。”
國王眯著眼睛仔細瞧了瞧,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原來是國丈,國丈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莫非是家裡娶了個母老虎?”
白鹿的臉露出溫柔深情,隻是這種神情放在原來他那張仙人般的臉上還比較好看,如今放在這張豬頭臉上,隻讓人覺得好笑。
國王雖生了一張風流多情臉,眼下還有一顆風流痣,然而為人卻是十足的沒心沒肺,當真不是一般人類女子能夠承受來的。
今日他得了這麼一個趣事,就一直哈哈大笑,大手還對著一旁愛妃的後背“咚咚咚”猛拍。
虧得他的愛妃是個妖怪,要不他第一掌下去,那柔弱的愛妃就要香消玉殞了。
國王也格外寵愛這個耐他“折磨”的愛妃。
可即便愛妃是個妖怪,也死死握著欄杆,才能避免自己被國王一巴掌拍下水與魚兒作伴的命運。
國王哈哈大笑了一陣,又覺得口乾,便去不遠處的亭子裡喝酒了。
白鹿腫著一張臉對著幾近虛脫的白狐狸精道:“兄弟,難為你了。”
白狐狸幾乎將整個人身子都靠在了欄杆上,他的雲鬢上還沾著汗水,咬著牙道:“這個死皇帝……哎呦,我的老背啊,應該被他拍腫了吧?你都不知道他手勁兒有多大,根本就不像個皇帝,哎呦——哎呦——”
白鹿目不忍視,“這不是你所求嗎?求仁得仁。”
說起這點,白狐狸就更要哭了。
他不學無術,又好享受人間的富貴,認識的狐狸兄弟便跟他說起了另一個狐狸的故事,說那個狐狸兄弟也是不學無術,但是人家扮成女的,勾到了一個妖王,從此以後便吃香的,喝辣的了,他心生向往,也想學之。他偶然間在山野中遇到了白鹿精,白鹿精聽了他的計劃後,兩人一拍即合,一起來到了比丘國準備哄騙國王,享受一場人間富貴。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這人間的富貴原來也不是這麼好享受的!
這段時間下來,白狐狸已經被這個二了吧唧的皇帝折磨的身心俱疲了。
然而,朋友的痛苦是支持他苦中作樂的源泉。
白狐狸笑嘻嘻道:“說說吧,你是去偷窺哪家娘子洗澡了嗎?好端端的一張臉怎麼就被揍成了這副德行,嘖嘖,那女人還真下得了手。”
白鹿捂著臉,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我樂意。”
白狐狸:“呦呦呦,還在我麵前顯擺起來了,該不會這次真的遇上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了吧?”
白鹿輕聲道:“命中注定……早就是了。”
白狐狸不適應他此時的畫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可真肉麻。”
白鹿對他翻了個白眼,結果因為臉腫,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白眼也沒做成。
“你不懂!”
白狐狸:“如果非要被揍成這樣才能懂,那我可寧願一輩子也不懂了。”
這時,他突然按著欄杆,頭探了過來。
白鹿:“你乾什麼?”
白狐狸的鼻子在他胸口嗅來嗅去,他笑嘻嘻地拍打了一下白鹿的胳膊,“死相,給人家送好吃的來了,也不說一聲。”
白鹿冷冷道:“沒有。”
“怎麼會?我都聞到味兒了,帶著花香的小鳥是不是?”白狐狸用力吸了吸鼻子,“還是那種特彆肥嫩的小鳥。”
說著說著,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白鹿聲音更冷了:“你彆妄想吃……”
他眼珠子一轉,突然道:“不過,你若是有彆的想法的話,我也可以勉為其難。”
“哈?”
這時,一個小鼓包在白鹿的胸口遊移。
白狐狸瞪著那個小鼓包,口水更多了。
終於,那個小鼓包遊移到了他的領口,從鬆散的衣襟裡,鑽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小腦袋。
白狐狸與一對豆豆眼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