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潛把惡霸土匪糯又挖出來,故意逗他:“可是奴家伺候得不夠周到,惹相公你不滿了。”說罷捏著糯糯的小下巴,把縮頭烏龜糯的臉從自己懷裡擰出來,便又得到一隻攤開無形的肚皮任人魚肉的香甜小貓咪。
霍潛這廝一旦確定關係,就不再掩飾他對於親熱的熱衷,又是一個食髓知味的吻,直把定力不足的糯糯親得動情地“嗯嗯”起來。雙手也不自覺地摟過霍潛的肩膀,借力把自己獻出去,直想叫他的霍潛小娘子再熱情一些,對他再多渴求一些。
這一吻完畢,糯糯已然軟若無骨倚在了霍潛身上。這時候就算給他就地正法塞十個八個小貓崽,他定然也是興不起什麼反抗的心思的。更不必說他的土匪惡霸劇本如何維係了,被親傻了的糯糯隨時可以轉換到殘花敗柳劇本。
紈絝子買下街邊賣身葬父貧家女,結果反被貧家女放倒偷香又竊玉什麼的。
由此可見小甜心怎麼撐場子,到頭來還是把自己送到彆人嘴邊獻祭自己香噴軟甜身子的命運。
霍潛與他說話:“我眼睛有些看不清了,約莫是瘴氣反噬的時間已到。”糯糯軟乎乎的臉頰蹭在霍潛胸口:“唔。”
“我閉關,你去歸師兄那裡呆一天。我一回來就去接你。”霍潛又想親他了,深感一天一夜實在過於漫長。糯糯被哄好了那叫一個好說話:“聽你的。”
“彆被彆的男人哄走了。”霍潛不放心。糯糯對著他凶巴巴地“喵”一聲,又在他的下巴上磨了磨牙,被抱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睡意朦朧時,他便隱約知道霍潛已經閉關逼出瘴氣之毒去了。霍潛若在他枕邊,氣息不會這樣清寂。他夜裡睡得過於安穩會一不留神睡出貓耳朵貓尾巴,這會兒翻個身壓到自己的尾巴,還忍不住齜了牙:我多災多難的尾巴根喵。
正愛憐自己的尾巴根,淡雅的熏香吸引了他的注意。糯糯鼻尖微微翕動,糯糯驚醒:這熏香的味道和藏雲峰不一樣,我難道不是在霍潛的床上嗎?!
眼睛睜開一看,果然不是。周圍裝飾是他未曾見過的模樣,要不是身下的床上還留有霍潛的氣味,他能嚇得一蹦三尺高。驚疑之間,就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倚在窗邊矮桌上,指尖隨意地翻動桌上兩寸厚的本子,嘴裡念念叨叨些聽不分明的絮語。
糯糯尾巴毛肉眼可見地炸了一下,抹抹眼睛倒又淡定了。一來是他屁股底下還墊著霍潛的一件裡衣,二是窗口的男人他也是認得的。
是歸不覺,正倚窗翻底下師弟呈上來的賬目。
歸宗主不像他那些師弟一樣喜歡和糯糯玩拍掌掌的幼稚遊戲,之前事務繁忙,也沒有特意就多了個弟妹的事上門拜訪過。此刻看見糯糯,也是不緊不慢地踱過來,抓過糯糯的指尖逗小孩似的搖了搖,最大程度表示善意:“弟妹。”
糯糯:這打招呼的動作有點熟悉???
“師兄。”糯糯最喜歡聽霍潛這幫子師兄弟叫他“弟妹”或者“嫂嫂”了!歸不覺再多叫他幾聲,他能開心得飛起來。長兄如父,他這四舍五入就是被霍爹給認可了。
歸不覺和藹地打過招呼,冷不丁後退三步,收斂了笑意皺眉道:“弟妹,現已日上三竿……”糯糯一秒起,心說這位長兄家教有一點點嚴。
“這件衣服,霍師弟抱你來時被你揪下來的,竟被你睡得這般淩亂。”糯糯在大師兄麵前方方方方,但聽了這話還是喜上眉梢,乖咪咪三秒折好衣服。
“這個被子……”糯糯火速把豆腐皮一樣的被子折成豆腐乾。
歸不覺瞅著糯糯整理完內務,總算把注意力從亂糟糟的床鋪轉開,卻又操心起了彆的:“弟妹,你雖起晚了,早膳還是要用的。霍潛給你拿來的一堆小魚乾過於油膩,我暫時給收起來了。今日你來得匆忙,沒有專門給你備,不若就隨我徒孫們的吃食,清粥小菜,養胃。午膳後再配一壺枸杞菊花茶……”
糯糯盛情難卻,逐漸變方,不敢和大師兄吐槽:師兄你是在養貓還是養老?!你平常也是這麼養師弟徒弟和徒孫的嗎?他們沒有見到你就躲嗎?